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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連面帶不善地看著她:“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安嵐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側過臉,往旁問了一句:“鎮香使可知道如何餵食香蝶?”
白焰道:“略懂一二。”
川氏三人,包括花嬤嬤等人,面上或多或少都露出驚異。
香蝶的飼養之法,向來是秘不外傳的,即便是香谷裡的人,知道的人亦是有限,天樞殿的鎮香使怎麼可能會?!難不成,香谷的秘法真的流出去了?
安嵐便將手裡的盒子遞給白焰:“開始吧。”
花嬤嬤忽然站起身,沉著臉道:“為什麼你會我們南疆香谷的秘法?”
白焰先看了看手裡的盒子,然後才抬起眼微微一笑:“在下不才,不過是正好認識一位會這個的朋友,因而學得些皮毛。”
花嬤嬤咄咄逼人地追問:“什麼朋友?是男是女?姓什麼叫什麼?”
白焰道:“恕難奉告。”
花嬤嬤的臉色越加難看,白焰卻沒再看她,手指逗弄了幾下盒子裡的香蝶,便見那香蝶開始舒展翅膀,片刻後,顫巍巍地飛起,落到他手指上。
對面的南疆人臉色皆是一變,他們從未見過,香蝶會停在香谷以外的人的手上!這一幕給他們造成的震撼,幾乎可以說是達到了驚恐。
白焰命景仲將第一份玉粉拿來,如剛剛川氏三兄妹那般,用手指輕輕沾了一點。
川烏差點就要站起身,川穀亦是不自覺地握緊手心,川連則是抿著唇,盯著白焰的動作。
白焰給香蝶餵食玉粉的時候,交代景仲將三枚玉印都罩上。
花嬤嬤忽然道:“容不得你如此戲弄我們香谷的香蝶!”她說話的同時,就示意自己身邊的侍衛動手。可不等那幾個南疆侍衛站出來,藍靛已經帶著四名殿侍走了進來,瞬間就封住他們的去路。
廳內的氣氛陡然緊繃到極點,賓客們皆屏住呼吸,景仲等人亦是不敢出聲。
花嬤嬤目光掃向安嵐,寒著聲問:“安先生這是何意?”
安嵐淡淡道:“坐下。”
分明是黑漆漆的一雙眼珠,卻看過來的時候,花嬤嬤覺得那雙眼睛似含霜帶雪,讓人心裡不由就生出幾分涼意。
而就這幾句話的功夫,白焰已喂手上的香蝶吃了玉粉,接著他輕輕地,有節奏地動了動手指,不消片刻,那香蝶就扇動翅膀從他手指上飛起。
花嬤嬤正要給旁邊的侍衛打眼色,白焰遂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此刻誰若敢起別的心思,在下保證,他在動手之前,雙手都會齊腕斷掉。”
他這話說得溫和,但每個人心裡都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景大爺等人此時還想不明白白焰要做什麼,但也都識趣地閉上嘴巴,眼睛只顧盯著那隻香蝶。只見那香碟離開白焰的手指後,就直接飛向川連,香蝶繞了她一圈,然後輕輕落在她手上。
川連卻一眼都沒有看手上的香蝶,而是面無表情地看向安嵐:“安先生,真是令我意外。”
安嵐瞥了她一眼,就看向藍靛。
旁邊的川穀要起身,藍靛比他快了一步,一下抓住川連的手,將她手掌翻開,在她小指的指甲裡找到一丁點玉粉。
景大爺有些懵,腦子轉不過彎來,忙問這到底怎麼回事。
景仲的腦子還是要靈活些,琢磨了一會,即又驚又怒地道:“難不成,川姑娘剛剛是在作弊!”
景大爺問:“作弊?她作了什麼弊?”
景三爺這會也想明白了,就道:“原來如此,最開始時,川姑娘看著是取了第三份玉粉,可實際上給自個香蝶餵食的,卻是藏在指甲裡的第一份玉粉。”他說著就看向川烏,此時藍靛帶過來的殿侍已將川烏制住,並且也發現了他藏在指甲裡的玉粉。
於是景三爺冷笑一聲,接著道:“這般看來是清楚了,川烏掌櫃指甲裡藏著的應當是第三份玉粉,而當時川烏掌櫃看著是取了第一份玉粉,但給香蝶餵食的卻是第三份玉粉。難怪香蝶會吃了第一份玉粉後,就飛到第三枚玉印上,實際上吃的就是第三份玉粉,找的當然也就是第三枚玉印。”
眾賓客譁然,川穀皺著眉頭道:“玉粉取了多少,取的是哪一份,諸位剛剛並非沒看到,何來藏匿?何時藏匿?景三爺又怎麼判斷,這指甲裡的那丁點粉末就是玉粉,又如何斷定,它們分別是哪一份的玉粉?空口無憑,毫無根據!”
景大爺這下是終於想明白了,頓時怒髮衝冠:“真是好個陰毒的心思,玉粉怎麼取的?你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