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ì於城外初會大公子,對大公子文武才名頗為欽贊,真可謂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祖舉酒興正酣,聽得公孫治這話哈哈大笑一陣。他自是知道公孫治是對自己的長孫很是滿意,言外之意也是對祖家與公孫家的婚事很看好。歇息一口氣,他撫了撫鬍鬚說道:“此子雖自幼喪父,但自覺而勤學,著實讓人少cāo心。前不久本縣陳縣君還專程來過,說是願舉其入名今歲郡中的察舉,再過幾rì便要去堂會縣中耄耋長老。”
公孫家的幾位長輩連同淳于沛在內,紛紛交頭稱讚。公孫治驚異的嘆道:“大公子年紀輕輕便深得縣中推舉,此等品行當成為傳世佳話。”
淳于沛附和著笑道:“依我看,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yīn山,如此豪邁之言亦可相媲當世豪文,傳芳百世,不在話下。”
祖昭依舊沒有說話,保持著低調並著虛心的微笑。
待到長輩們言笑過後,賓客席上那位年齡最長的青年公孫令先忽然朗聲說道:“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yīn山,此二句果然氣勢磅礴,也工整對稱,聽起來仿若並非dú ;lì成章,殊不知祖公子是否還有前言後續。”
公孫令先文質彬彬,一身書生氣,言語中透露出幾分調侃和刁難之意。
殿堂上的氣氛有些許變化,公孫治下意識瞪了公孫令先一眼。祖家一眾長輩尚且還是一副和悅顏sè,權當是年輕人之間的一時意氣而已。
祖昭原本並不打算在午宴上多插嘴,無非是跟著長輩們談話任意附和兩句,哪裡知道公孫家的同輩賓客當中會這麼有興致,偏偏要牽扯到自己。“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yīn山”本是七言絕句,前面自然還有另外兩句詩詞。不過七言絕句的詩詞文體並非流行當下,故而他也不想畫蛇添足。
於是,他輕描淡寫的一笑,說道:“兄長見笑,此二句只是在下一時興起有感而發,不過是任xìng的肺腑之言,斷然不敢妄稱文章。”
公孫令先端起酒杯,慢條斯理飲了一口,似是而非的笑道:“祖公子過謙了。常聽人說祖公子能文會武,以悍勇擊退胡賊人所共知,何不讓龍城飛將這番豪言盡善盡美,真正成就一篇傳世文章,豈不更加能實至名歸麼?”
若之前的話只是一時意氣,那此時此刻的言論則足以透出一股火藥味。
祖舉與其他幾位祖家長輩面sè逐漸生變,對公孫令先的猖狂之言很是不悅。好歹祖昭謙遜禮讓,已盡地主之誼,即便這位公孫公子遠來是客也理應有客人的儀範,豈能是這般不識好歹、喧賓奪主?此次兩家相聚,所為正是兩大門閥聯姻的頭等大事,所圖無非是今後合二家之勢力,進一步奠定在幽州的權勢。正事尚未談完,卻已露出不和的裂隙,實在叫人寒心。
公孫治帶著醉意,厲聲對公孫令先斥道:“文儁,放肆。”
他又轉向祖昭,和氣的說道:“你愚兄平rì少酒,今rì高興,略喝多了一些,方才如此這般胡言亂語,祖公子勿放在心上。”
祖昭心知肚明,這位公孫家的公子哥是典型的讀書人,正值年輕氣盛,眼中總有許多看不慣的事物。既然對方一定要挑起事端,自己索xìng奉陪到底,倒要看看這位公子哥肚子裡究竟有多少墨水。他一如既往平和的笑了笑,不疾不徐的說道:“既然文儁兄長對詩文詞句頗感興致,在下願誠意向兄長討教,一則可以以文會友,二則也能聊作助興。不知阿公、公孫老先生和各位長輩是否應允。”
公孫令先見祖昭竟然正面向自己挑戰,心中當即打定主意,縱然在場的長輩不應允,他也必然要跟祖昭分出一個高下,看看這個“被吹噓”的煞有其事的少年該能有什麼能耐。
公孫治與淳于沛對視一眼,隨即又轉而看向上座的祖舉。
祖舉神sè平靜了一陣,漸漸笑逐顏開,推杯說道:“年輕人有此雅興,甚好。”這簡短的一句話顯然算是默許了祖昭的提議。
殿堂上的熱鬧稍減三分,許多人都把目光投向祖昭和公孫令先。
第15章,小小較量
祖昭向公孫令先欠身行禮,語氣波瀾不驚的道:“文儁兄長以為‘龍城飛將’兩句應有前沿後續,想必文儁兄長早有點睛之筆,弟願聞其詳。”
在場賓客或有聽聞祖昭謙遜好禮之名,儘管祖昭此時此刻依然表現的彬彬有禮,但話語中明顯帶著一絲“進攻”的味道。這種矛盾讓人有幾分猜不透,只覺得這少年要麼是頗有城府,要麼則是公孫令先的某些話觸碰到其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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