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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紹卿臉色一變:“大膽!本宮何時懷疑過陛下的眼光!”
隨意淡淡地道:“當年評出帝都雙絕之人現有不少在朝中任職,深受陛下青睞,乃我大寧國的濟濟棟樑,陛下任命這些人自然是相信她們的能力,隨意相信陛下的眼光,也相信陛下挑選出的這些人的眼光。即是帝都雙絕,自然便是雙絕。”
“駙馬果然好口才,難怪那時可以在金殿上拒婚而不被萬歲怪罪。呵呵,還真是時過境遷……”呂紹卿笑著。
“是啊,世事難料,貴君說得極是!所以人們才說笑到最後才是笑得最好。”隨意瞟了南無憂一眼。
呂紹卿臉上的笑容嘎然而止。
“過去種種已是過去,隨意更看重現在和未來。”隨意淡淡地道。
“無憂有些累了,想回歇息,還請貴君見諒。”南無憂插嘴道。
丹華苑是南無憂為皇子時的居所,他嫁了人就一直空著,照常有人打理,以備他回宮小住,雖然不大,但景緻實在不錯,看得出這位皇子所受的恩寵。隨意與南無憂因在御花園遇到呂紹卿,兩人也沒興致再逛,便回了丹華苑。其時已近黃昏,兩人坐在小池邊的石椅上看著錦鯉游來游去,池邊垂柳依依,風景可入畫。
“在想什麼?”
南無憂一驚:“沒有,沒想什麼。”
隨意一笑:“是在想呂貴君剛才說的話嗎?”
南無憂別過頭:“不是、不是。”
隨意“哦”了一聲,也不再說什麼。
南無憂看了看隨意,唇齒微動又低下頭。
“想說什麼就說吧,總憋在心裡可不好。”隨意看著也難受。
南無憂左右手交握:“隨意……隨意喜歡……這裡嗎?”他低聲問。
“喜歡。”隨意眯著眼感受晚風,一臉的滿足。她突然伸手抓住身旁的柳條,摘下兩片樹葉遞在南無憂面前:“這個世界上沒有兩片相同的樹葉,也沒有兩個相同的人。”
南無憂微微一愣,接過樹葉仔細檢視,問道:“沒有麼?”
“沒有。”隨意微微一笑:“不信你可以試試。”
“人比人氣死人。你和香雪雖然並稱帝都雙絕,但你們是不同的人,自然有不同的性情。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舉世無雙。你是,香雪也是!你有的,香雪沒有;香雪沒有的,你有。”隨意笑道:“獨一無二是無法比較的。如果要比,那只是讓自己徒增煩惱,因為根本沒有可比性。能夠相比較的,就是自己和自己比。”
“自己和自己比?”南無憂應聲問道。
“是呀,以前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昨天的自己和今天的自己。”隨意嘆了口氣:“可惜人總是喜歡和別人去比,除了弄得自己不開心實在沒什麼益處。”
“南無憂,這幅愁眉苦臉垂頭喪氣的樣子不適合你,我更欣賞你得意自信的表情。”隨意微笑著。
南無憂雙眸流光溢彩,嘴角不自覺上揚,原本美麗的臉龐更加生動迷人。在他那雙漂亮的瞳仁裡,他看見傍晚豔紅的夕陽照亮了天空,丹華苑裡的一草一木似乎也被染上了這豔麗的紅,那個女子在自己身旁淡淡地笑著,直視著自己,沒有躲閃沒有迴避,她說她“更欣賞自己得意自信的表情”!南無憂只覺得心中升騰起一股喜悅,很快便溢滿整個胸膛,他快樂得想叫出聲來。他當然不會叫出聲,他臉頰微紅,湊過去低聲道:“我好歡喜。”然後顧不上儀態快速地跑開了。
隨意看著南無憂的身影消失,臉上的痛感和摸到的齒痕提醒她剛才的確是被南無憂咬了一下,這位殿下表現喜悅的方式還真是異於常人!不過,也還不錯。隨意看著池中身形優美色彩鮮豔的錦鯉微笑。
宮燈一盞盞被點亮,絲竹縈繞,花團錦簇鶯音燕語中皇族“家宴”也將開始。
寧文帝與鳳後居中,南無悅居左側首席,隨意與南無憂居左側第二席,呂貴君地位尊崇為右手首席,其女大皇女緊挨著他。其他人按品級地位而坐,未成年的皇子皇女都與自己父君同席。其他的皇子皇女均未成年,最大的五皇女還不滿十三。
雖說了是家宴,即便寧文帝滿面笑容,眾人也不可能放肆,均輕言細語舉止優雅。寧文帝先舉杯說了一下舉行這次家宴的中心思想,兒子出嫁與駙馬歸寧,一家人相聚,朕心中十分高興,不必拘謹,然後舉杯眾人同飲。接下來是南無憂與隨意敬酒,首先自然是敬女皇與鳳後,隨後南無憂領著隨意每一桌地輪著敬酒,隨意保持職業微笑臉上肌肉幾乎僵硬,心中感嘆難為南無憂居然記得他母皇的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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