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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武士就是那晚,在同福客棧大講鬼哭藤如何如何厲害的那人,“你是老程?”
“不錯不錯,我是老程,想不到咱們還真是有緣啊。”老程跑慣了江湖,什麼人都能搭上話,所以沒幾句,就和高庸涵十分熟絡了。
高庸涵謝絕了老程遞過來的酒囊,心想,這個人記性真好,當日客棧裡那麼多人,他居然還能認出自己,倒真是厲害。不過正好可以借他的口,瞭解一下東陵道現在的情形,故意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問道:“那些鬼哭藤都走了?紫壺關也開了?”
“那些個妖怪,那麼厲害,哪能說走就走呢?”老程又灌了兩口酒,嘖了嘖嘴,繼續說道:“聽說紫壺關那頭的蘊水族人,對鬼哭藤也是大感頭疼,花了那麼大的功夫,結果硬是過不來,說來真是好笑。”
“那麼說,紫壺關那條路還是沒通?那你們又怎麼到了這裡?”
“恩,反正我們離開東陵道的時候,沒聽到紫壺關開關的訊息。至於我們麼——”
原來這幫商會武士,困在清溪鎮裡,等了十來天,紫壺關方向都沒人過來。終究還是沒人敢再往前走,加上聽說蘊水族也吃了鬼哭藤的虧以後,老程和受傷的頭領商量了一下,只有先退回東陵府再說。在東陵府,陶敦方也沒了主意,幸虧這些貨物並不算太急,前前後後花了一個多月,才從別處調來了一艘貨船,又花了一個多月從東陵府,到了東陵道東北的一處海港眉月灣,然後裝船出海。一路沿著海岸線向西,繞過焚天坑,走了差不多三個月,才到了牧野原東面的細潮灣。
“這一次折騰的夠嗆,總共用了大半年才到了湘霖渡。不過,明天就可以到家,總算又活著回來了。”老程說到這裡,目光黯淡下來,神色也有些悲傷。
高庸涵知道,商會武士這一職業其實很危險,每一趟遠行,總會有人永遠留在異地他鄉。看老程的神色就知道,他一面慶幸自己能活下來,一面也為死去的同伴傷心,不過他顯然對此已是司空見慣,沒一會就有說有笑了。
高庸涵又和老程聊了幾句,隨口問道:“你們走的時候,東陵府的情形如何?聽說是被鳳羽族給奪了?”
“要說起東陵府啊,那可就說來話長了!”老程一拍大腿,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聽得高庸涵心中怒火填膺。
第2卷 百年光景去如空 第六十章 太河
高庸涵原本以為,歷山勾結鳳羽族究意堂,暗算權變真人,弒殺東陵王葉帆,繼而散佈假訊息,篡奪東陵王王位一事,作為天機門和南州國,在過去了半年多的時間裡,不可能不知道,而且是無論如何不會善罷甘休的。可是聽到老程的描述後,高庸涵簡直不敢相信,身為南州國國君的葉厚聰,居然下了一道詔書,承認了歷山東陵王的身份。而且,天機門宗主權機真人,對此竟然也是毫無反應,這令高庸涵氣憤之餘,還有些心寒。
葉帆以葉氏皇族長輩的身份,在大衍國覆滅之時,就傾盡全力,並想盡辦法為此事奔走。其後,六皇子葉厚襄冒天下之大不韙,建立北州國,與自己的哥哥爭奪所謂正統,也是葉帆在中間極力撮合,才不至於兩兄弟反目成仇,成為天下的笑柄。再其後,面對重始宗的威脅,葉帆寧死不屈,招致不幸,以身殉國。這所有的一切,到頭來竟然變得一文不值,這種犧牲又有什麼意義?
高庸涵很清楚,老程說的絕對是真的,因為這麼大的事,以一個商會的普通武士,是編造不出來的,而且他也不敢胡說。縱使有誇大的地方,比如說大衍國的使者如何的氣派,歷山又如何的恭順,繼而接掌王位時那種萬人空巷的盛況,等等等等,高庸涵卻並不怎麼相信。因為,歷山既已投靠鳳羽族,自然用不著再看葉厚聰的臉色,而東陵府的百姓,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接受歷山成為新的東陵王。但是,南州國派遣使者一事,絕對是真有其事,因為那個使者造了很大的聲勢,弄得盡人皆知,這從老程繪聲繪色的描述中,就可見一斑了。
高庸涵完全沉浸在了憤怒之中,以至於老程後來說了些什麼,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他朝老程拱了拱手,勉強笑稱有些暈船,然後不理會老程的驚訝,一路悶著頭進了船艙。
早在兩年多以前,浮雲巔被破,浮雲城陷落之後,幾個皇子得到天機門和千靈族丹鼎門修真者相助,先後逃了出來。葉厚聰以皇太子的身份,藉助天機門的勢力,在太河源重建大衍國。但是不久後,皇六子葉厚襄攜傳國玉璽,得丹鼎門資助,在懸空島也建了一個大衍國。這兩兄弟,不思如何復國雪恥,卻為了皇帝的名號爭的面紅耳赤,要不是太河源與懸空島,分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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