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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而今天卻是因為顧晨陽。
這個世界還真小,兜兜轉轉,滄海桑田,她景北和宋默涵難得有如此的默契,相同的審美,在多年後還能因為同一個男人大打出手。
仇恨,是種類似於某種吞入口腹的藥片,性寒,微苦,沉澱在人體中,翻滾,積壓,天長日久,總是能在達到頂點時催生一場血肉橫飛的爆炸。
“和你媽一樣,你就是個人盡可夫的妓女!”宋默涵在和顧晨陽的對視下,羞憤難當,把怒氣轉移到了景北頭上,將手中的碟子也砸了來。
顧晨陽擋的還算及時,瓷器的小碟子撞到他的胳膊就摔到了地上,四分五裂。
“收回去。”景北看著宋默涵淡淡地開口,“把剛才那句話收回去。”
景北的聲音並不是很高,也不像宋默涵那樣歇斯底里,但四周瞬間都靜止了,就連擋在她身前的顧晨陽都不由主地回頭看她。
“這是事實啊,你媽和你都是妓女,你深得她的遺傳!”宋默涵堅持說著。
“宋默涵!”顧晨陽皺眉喝斥出口,與此同時景北已經衝了上去。
宋默涵已經觸碰到景北的底線,景北的原則是無論她怎麼罵自己,自己都不會動手,但不能容忍她“連坐”到母親。
女人打架本沒什麼好看的,但是她們不是一般的撕扯,啃咬,抓撓,或是拽頭髮,景北學過一些跆拳道,宋默涵也學過一些皮毛,她們師從同一個人——蕭琛,嚴格說來景北還是她的師姐。
而且宋默涵是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景北這些年卻因為被她所賜,被學校勸退,四處奔波打工,什麼髒活累活都幹過,練就的就是一身的蠻力。
“賤人!咳咳咳——”宋默涵努力揮動著手想要抓住景北,但她已經被景北掃到了地上,脖子被死死地掐住。
“好了,陳綰。”顧晨陽彎腰輕輕將景北的手拉開。
宋默涵狼狽地爬了起來,“咳咳咳,陳綰?哈哈哈,顧晨陽你叫她什麼?她本名叫景北,虧你還被矇在鼓裡!”
景北一怔,忘了這一茬,她現在可是替陳綰在相親,而顧晨陽只是略微露出一絲驚訝,隨後親手替景北擦頭上的酒水和醬汁。
“你以為她是一朵白蓮花啊,顧教授當您在用您高尚的知識教書育人的同時,她卻躺在別的人身下,連外圍女和髒蜜都不如!你現在撿的是別人玩剩下的不要的女人!哈哈哈。”宋默涵毫無形象地笑著。
“宋大小姐,你今天可真是讓顧某大開眼界了。你覺得以你這副模樣能進我們顧家的門嗎?”
原來顧晨陽這麼溫柔的聲音也可以說出這麼涼薄的話,不再看她,環起景北離開。
歇斯底里之後的宋默涵突然軟了下來,緊張的空氣裡瀰漫著她崩潰的哭泣聲,“顧晨陽,景北,我不會放過你們的,絕不會。”
第二十一章 公共課上的豔照
“對不起,我確實不是陳綰,她有事要忙,所以讓我……我叫景北。”景北不再試圖解釋,像他這麼聰明的人,事情的原委必定會很清楚。
顧晨陽勾起嘴角笑了笑,禮貌地伸手,“你好,我叫顧晨陽,現在我們重新認識。”
“宋默涵說的事,你不好奇嗎?”景北終於問出了口。
“你想說的話自然會說,而且現在我們的首要任務不是這個,而是先帶你去一個你想去的地方。”
“我想去的地方?”景北愕然,因為她想要去什麼地方連她自己都不清楚。
“就現在,左轉。”顧晨陽神秘地笑著。
一家非常不起眼的小餐館,心底有一股暖流升起,景北感激地看著顧晨陽,他的體貼入微讓她感動,他知道她還餓著肚子。
這些年有些官員為了追求所謂的政績,城市早已改造得面目全非,越來越難覓到這樣舊式的餐館。一片老舊的平房,掩藏在巍峨矗立的高樓大廈間,像一群貪睡的老人一般無聲無息。餐館的內部比外觀還要簡樸,簡樸得幾乎沒有特色,沒有任何裝飾物的雪白牆壁,竟然還用原木桌椅,粗布門簾。
看起來不像顧晨陽這種人來的地方,但老闆卻好奇地看了景北一眼,隨後很愉快地和顧晨陽打招呼,“女士下午好,顧老師你來了!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升上來的嗎?竟然帶女伴來。”老闆還不忘順便調侃了一句。
顧晨陽不置可否,笑著說,“還是老規矩,有什麼上什麼。”
幾樣家常菜,很尋常的做法,味道卻很棒,顯然廚師的廚藝很精湛,怪不得顧晨陽會買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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