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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中國北方的統一可能會提前兩三年!
但劉知遠卻猶豫了在當時的情況下,劉知遠沒有下定決心投靠還處於劣勢的天策也是人之常情。
可等到漠北大勝、上京易手的訊息傳來。劉知遠對天策來說,忽然就變得不那麼重要了,張邁在那以後也再沒有對他進行積極招安,郭威對他也只是嚴防死守而已。而且劉知遠這時也覺悟到:張邁橫掃中原的大勢已成,繼續跟隨石敬瑭已經沒有多少前途了。這也是劉知遠在石晉末年對洛陽方面不假辭色的原因。
那個時候如果投降,還是有功的,至少功勞會比範延光大,但劉知遠不甘心啊!這就像一個人,原本有機會在賭桌上贏個兩三億的。一轉眼,變成只有五百萬的彩頭,這種巨大的落差使得劉知遠未能當機立斷。
更何況,自己原本是郭威的老上司,投降過去與郭威同殿為臣也就算了,可在這種情況下投降過去,去了天策反而要屈居其下,這讓他很難接受。
他決定再忍一忍。再等一等,等一個更好的機會。就算贏不回那兩三億,至少也得博回幾千萬吧。
再等到燕雲易手、鄴都易幟、山東臣服、河北歸心,劉知遠的一顆心卻在不斷地往下沉!
如果用三國變文中的一個形容詞來說,這時候的劉知遠,已經覺得自己快變成“冢中枯骨”了。他很明白,若再頑抗下去。只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可是這個時候投降就有好下場了麼?別說能與郭威一般位高權重了,現在投降過去,張邁會否待見都難說了。就是變成階下之囚、流放之臣也有可能啊範延光殷鑑不遠,使得劉知遠更加不敢妄動了。
所以,儘管知道再抵抗下去沒什麼好結果。但劉知遠卻只得苦果自吞了。
除非天下再次大變!
他將渭南整頓成現在這個樣子,就是在等一個機會,一個最後的機會。
畢竟,軍國大事,不到最後關頭,也總是會有變數的。
而現在,這個變數是否來了呢?
“所謂盛極必衰,亢龍有悔是也!”桑維翰似乎看出了劉知遠的動搖,正在慷慨陳詞:“國雖恆以弱而滅,然亦有因強而亡者。如今之天策也,上則女主當權,牝雞司晨,陰陽混亂,學士失職,監察去位,燕京內外,人心惶惶,亡國徵兆,此其一也;地方上則商旅混雜,奸細遍地,石晉舊臣,鹹有貳心,而鄭渭商家子,不知大局,於此變亂將生之際,不知收攏從嚴,仍然以寬治國,以至於內患外敵都能偵知其虛實,亡國徵兆,此其二也;外則大漠困苦,人心思變,只要有人登高一呼,兵變必起來,東方契丹,復仇之心從來未熄,南方李齊,唯恐新唐一統寰宇,若聞有變,也必興兵。如此則漠北大亂,遼兵攻燕、津,齊兵攻陳、魯,若令公在揮旗東進,洛陽旦夕可下,而天策自以為無缺之金甌亦勢將分崩離析!此誠危急之秋也,偏偏在這個時候,張邁還不顧群臣勸諫而西巡!此去萬里,中原一旦有變,他如何來得及應對?此是天奪其魄,而贈大機會於令公也,望令公趁勢取之!”
劉知遠沉吟著,問道:“漠北和遼東的事情,你能確定?”
桑維翰道:“是!除非張邁迅速趕回來,否則早則今冬,遲則來春,北方必有大變!”
遼陽府。
從南方趕回來的耶律屋質憂心忡忡地下了船。
數日之前他得到訊息,從來不肯踏入東京半步的耶律察割忽然南下,準備來朝見地皇后與太子,地皇后已經決定好好安撫這個掌握著遼國將近三分之一兵力的大將,但耶律屋質對於耶律察割這種忽然變卦的行為,卻是充滿了懷疑與憂慮。
他不相信這次的朝見,會有那麼簡單!
第三一二章 遼陽動態
韓德樞也從遼津回到遼陽府,回府的時候,剛好看到耶律屋質的馬車離開家門。
說起來,耶律屋質是根正苗紅的契丹人,然而人的利益關係有時候會超越族裔關係,隨著“南派”的形成,作為遼國視野最廣的兩大文官,耶律屋質和韓延徽是越走越近,這次來到東京,他都還沒去見身為北院樞密、代表南派執掌契丹中樞兵權部門的蕭緬思,卻先來見了韓延徽,還聊了好長的一段時間。
韓德樞入府之後,父子兩人處理了一些家務之後,晚間進入地底密室,在這個上不見天、下只有地的地方,就只剩下父子二人了。
韓德樞道:“父親,遼陽府的局勢怎麼樣了?耶律察割南下來做什麼?耶律屋質來見你,又是為了什麼?”
他連續三個問題,猶如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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