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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結果是什麼,每一個人的臉色都是那種等待命運宣判時的緊張與不安。
他們看不清已被無數飄舞的竹葉攪混了的竹林子,他們看不見秋夢怒的身影。
所以他們才不安。
這種不可知的不安,甚至超過了真切看到秋夢怒或死或傷時的不安。
竹葉子在落,緩緩地。
整個竹林中的上空首先清晰起來,然後依次往下。緩慢,但不間歇地清晰起來。
竹林子太靜了,以至於只聽到竹葉落地時的沙沙聲。
終於,看到了秋夢怒的人影。
他還站著!
銅、鐵、銀三人心中一陣狂喜。站著,豈非便是活著。
但,他傷了沒有?看不真切,因為仍有竹葉在飄落,紛紛揚揚地飄。
何況,他是背向銅、鐵、銀三人的。
他的腳步成了八字步,劍尖斜斜地指於地面。
刁貫天呢?刁貫天在什麼地方?
在眾人茫然地找尋了一番之後,才發現他竟是在竹子上。
他的身軀,便依靠自己的一隻右腿盤旋著,牢牢地吸附在一根竹子之上。
竹子在他的身體之重量下,一蕩一蕩的,他的人也一蕩一蕩的。
但無論他的人如何地動,他手中之簫,永遠都是準確地對著秋夢怒。
竹葉終於落定。
但殺氣卻未消失,它仍是瀰漫於空氣之中,絲絲縷縷地扣著人們的心絃。
突然,一聲驚叫聲響起——是銀劍發出來的。
銅槍。鐵棍心中一驚、一沉。在銀劍發出驚叫之後,他們幾乎也立即看到了他們的不安之事。
有血,正從秋夢怒的身上往下滴。
傷口,應該是在他的胸前,或者腹部。血先是一滴一滴的,然後,速度漸漸地加快了,越來越,陝,終於,血滴已連成線。血越流越快,銀、銅、鐵三人的心越來越涼,越來越沉……
就在他們幾乎已為秋夢怒身上潺潺流血絕望時,秋夢怒動了。
先動的是他的劍。
劍揚起時是那麼的慢,但那麼慢的劍竟將空氣擊得“噝噝”作響。
若非親眼所見,銀劍、鐵棍、銅槍又怎麼會相信自己的主人的武功已至如此之境。
劍在動時,掛在竹子上的刁貫天的神色也凝重起來。
“怒劍”彷彿在舉著千鈞重物,從揚起到平舉,所花的時間,足足有一盞茶那麼長。
以至於銀劍、銅槍。鐵棍三人的心也懸了起來。
他們不明白秋夢怒的血一直在不停地流,為何他的劍還執行得這麼慢!
慢得令他們的血液似乎也凝固了,慢得令他們的心臟似乎也停止了跳動,只有太陽穴在”卟卟”地狂跳不止。
在“怒劍”平平而指的那一瞬間,“怒劍”之速突然變得奇快無比。
在銀、鐵、銅三人尚未反應過來時,“怒劍”已自下而上凌空疾劃。
秋夢怒同時狂吼一聲:“怒——”此時,他與刁貫天尚有五六丈之距。
劍起的同時,刁貫天的身子一曲一彈,立即如一枚利箭般直射而出。
就在他的身子離開竹子的那一剎那間,他所在的竹子突然自下而上,疾然裂成兩半!
兩片竹子”咔”的一聲響,齊齊向兩方倒去!
銀劍、銅槍、鐵棍齊齊目瞪口呆。
秋夢怒的“怒劍”竟在如此遠的距離,凌空一擊,以劍氣將整根竹子劃作兩半!
如果刁貫天仍停留在竹子上,那麼刁貫天便也已成了兩半了。
刁貫天的身形在半空中打著旋!就像一隻剛折了翅的燕子�詿蜃判��敕繳璺�淶亍?
秋夢怒又是一聲低吼:“火——”他手中的劍突然一挫,劍尾凝然不動,劍尖急旋如風。
一道道圓弧形的劍氣從他的“怒劍”上飛旋而出,罩向身子尚在空中的刁貫天!
圓弧,乃非縱、非橫之物,所以它是最難避開的。
銅槍、鐵棍、銀劍多麼希望刁貫天的身軀被這飛旋著的劍氣劃成七零八落。
刁貫天身側的竹子已被劃成數截。
而斷下來的竹子與竹葉,並不落下,它們已被劍氣攪得在空中團旋如輪。
但刁貫天卻並未為之所挫。
他的身影如一頁紙般在急旋的劍氣中隨風而舞。
碎的,斷的,只是竹子,而刁貫天卻毫髮未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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