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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夢怒笑了,不屑地道:“就憑你這些話,便可以說明你是個無法成氣候的人,徒有匹夫之勇而已。你以為武力可以征服一切嗎?那太可笑了!天道酬善懲惡,你也一樣躲不過的!”
刁貫天狂笑道:“但今日首先躲不過劫難的必定是你!”
“嗆啷”一聲,秋夢怒的“怒劍”斜斜指地,沉聲道:“我知道你是有恃而來的,不妨亮出來吧!”
刁貴天道:“莫入愁、伊忘憂之後,便該是你了,我會讓你們四人匯齊的,免得在黃泉路上還牽掛著老朋友。”
秋夢怒一言不發,但他的雙目已經赤紅。
秋夢怒的怒容,在江湖中是名聲赫赫的,曾經有一個人被他怒目相向時,立即嚇得暈絕過去。
現在,他已是須發皆張,宛如一尊怒神一般,雪白的長衫也已無風自鼓,在飄蕩中“噼啪”作響!
一群鳥雀亂叫著慌亂而飛,它們被秋夢怒的沖天怒氣嚇住了。
刁貫天輕輕地說了一聲:“好!”
《鑄劍江湖》卷一終
第二卷
第一章怒氣沖天
刁貫天的魔簫此時已經揚起。
人未動,兩股殺氣已在這片竹林中衝蕩、搏殺。
枯葉橫飛,灰塵亂揚,飛沙走石。
整個竹林似乎也在這一瞬間變得黯淡了。
銅槍、鐵棍、銀劍只覺呼吸已經不暢了,胸口沉悶得很。
他們急忙盤腿坐好,凝神屏息,調運內力。
先出手的是秋夢怒。
他的右足輕輕地向前虛點一步後,身子突然暴起!
身子團旋疾轉,攪亂了風,攪亂了空氣,攪亂了人們的視線。怒意!怒氣!怒火!
“怒劍”如一條狂怒已極的毒蛇,以凌厲之勢,挾著“噝噝”的風聲,虛幻如夢向刁貫天當面捲上!
刁貫天的魔簫一揚,竹林中立即充斥了一種陰森之氣。
他的魔簫如同活了一般,在他指間彈躍。
不但是指間,還有手腕、肘部,他的整隻右臂,便已成了魔簫狂歡的舞臺。
刁貫天的步法如鬼魅般,令人無法捉摸。
怒劍所籠罩的空間極大,所攻擊的角度極多,招式更是環環相扣,奇變無窮。
但每一次,“怒劍”最終所觸及的,都是那根在刁貫天右臂上翻掠穿梭的魔簫。
彷彿有一股無形之力,將“怒劍”往那兒吸引一般。
刁貫天的武功太過詭異了,他的手沒有觸及魔簫,而是魔簫自己在他的手上磕、挑、砸、點、撩…
他是以心御簫。
任何人,他的動作即使再快,也不可能快得過心念一閃。
而刁貫天只要心念一閃,無需經過肌肉及骨骼運動這一過程,他的精神及他的內家真力,便共同地完成了他所要去完成的動作。
所以,秋夢怒總有處κ苤浦�校��慕K�鋼�Γ�苡幸桓�坪蹺藪Σ輝詰哪�鐫詰茸潘�?
越戰,這種感覺便越強烈,秋夢怒心中的急躁之氣漸升。
清叱一聲,“怒劍”奇準奇快地一陣猛翻,“當”的一聲,已與魔簫碰了個正著。
幾乎不分先後,就在秋夢怒的劍翻擊之時,他的腳已連環蹋出二十一腳!
漫天都是秋夢怒的身影!
但刁貫天的反擊更為凌厲,聲威奪人,不容抵擋!
刁貫天在躍身的一剎那間,魔簫霍霍連閃,在一片虛實相映的炫耀之下,極快地扎向秋夢怒的下腹。
眨眼之間,秋夢怒已使出十四招來抵禦這一擊,他的身形奇快無比地穿掠遊移,同時,“怒劍”疾出,挾萬鈞之威力,含雷霆之氣勢,其隼厲與迅捷,已達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藍汪汪、銀燦燦的光輝在交織穿射。
但魔簫卻已如惡魔附身般,離秋夢怒的腹部永遠只有半尺之距。
三十招之後——兩個人如驚鴻般在竹杯中穿稜。
無數的竹在凌厲的劍風掌勁中成批成批地倒下,而竹葉已是被攪得漫天飛揚,佈滿了整個天空。
到後來,已是難以看清他們的身影了,只是看到兩團奇快無比的影子在竹林中如電飛掠。
竹葉,竹枝,碎裂的青竹……視線已模糊了,從那一片混沌中傳出來的金鐵交鳴之聲卻清晰無比,聲聲逼人之耳。
“當”的一聲巨響之後,突然沒了聲音,銅槍、鐵棍、銀劍大氣不敢喘,他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