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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子政哈哈大笑說道:“好!好!老弟臺不餒不驕,謙沖雍穆,倒真是‘第二代武林至尊’的應有風度!”
話完,立即指著另一隻“鴛鴦鋼膽”,又對皇甫端笑道:“皇甫老弟,請你照我適才所為,用雙掌內勁,把這枚‘鴛鴦鋼膽’,壓成薄薄鋼片!”
皇甫端俯身伸手,把那枚“鴛鴦鋼膽”取在手中,便不禁驚奇交迸!
驚的是鋼膽才一人手,便可從重量之上,知道絕無意料中的任何弊竇!
奇的是鋼膽應該人手生涼,卻為何竟有一絲尚未退盡的微溫感覺!
皇甫端戒心既起,哪敢疏神,雙掌合處,把十二成的真力內勁,吐自掌心,猛壓鋼膽!
他近來進境,委實驚人!
皇甫端內勁才吐,鋼膽便變了形狀!
由圓而扁!扁!扁!扁!
由扁而薄!薄!薄!薄!
等到皇甫端施為完畢,皺眉住手,臺下群雄不由自主地,又復響起了一片震天彩聲!
因為皇甫端不僅把另一枚“鴛鴦鋼膽”,照樣用力壓成鋼片,並似比赫連子政所壓,還要大了一些!
換句話說,既然大了一些,也就薄了一些!
再換句話說,既然薄了一些,也就顯得功力更復高明,火候更復老到!
赫連子政見狀,臉色鐵青,勉強笑道:“長江後浪推前浪,自古英雄出少年,皇甫老弟確實英年秀髮,卓越不凡,你且再站在那根齊眉鐵棍之上,試試身手!”
皇甫端適才施為完畢時,便皺眉住手,因為他覺得這枚“鴛鴦鋼膽”的重量方面,雖與一般無異,但硬度方面,卻遠較一般為弱!
換句話說,就是皇甫端雖把“鴛鴦鋼膽”壓成了極薄的鋼片,卻並未費了太大氣力!
皇甫端尚未把這特別原故想通,赫連子政已要他另作表演。
但皇甫端取過齊眉鐵棍以後,心中更感驚奇!
因為無獨有偶,這根齊眉鐵棍棍身,也自微溫,並無冰涼感覺!
皇甫端一面思忖其中緣故,一面飄身直上,用了式“寒山拜佛”之式,以右足獨立棍頂!
他暗將真力,全貫下盤,聚於右足足尖,腳下“齊眉鐵棍”,便也像赫連子政適才施為時那般,漸漸變粗,漸漸縮短!
皇甫端尚未把鋼膽鐵棍,均有微溫的原故想通,臺下的四海群雄掌聲又起!
他倏然警覺,適才赫連子政是把齊眉鐵棍,壓成三尺長短,如今自己足下,卻已只有兩尺七八!
越級挑戰,本就對前輩失禮,則既已勝人之下,似不必勝得太多!
皇甫端想到此處,立即劍眉深皺,飄身落地!
他又過了一關,為何還要皺眉!
同樣的原因,皇甫端在這樁顯然極難,必須大耗心神的玄功表演之上,仍似暗有神助,並未費甚氣力。
皇甫端在皺眉,赫連子政也在皺眉!
這位“萬變魔師”,以兩道冷森森的目光,盯在皇甫端臉上,看了好大一會,方自失聲說道:“皇甫老弟,看來你越級挑戰之舉,可能成功,有希望成為一身而兼‘兩代武林至尊’的天下第一人了!”
皇甫端躬身笑道:“在下哪裡敢有這等非分妄想,赫連前輩的‘七大絕藝’以內,尚有‘五大絕藝’,未曾施展,距離勝負判定之時,還早得很呢!”
赫連子政嘿嘿冷笑說道:“皇甫老弟,你太高看我,你是什麼年齡輩分?我是什麼輩分年齡?在你這等不單連過兩關,並還比我更見高明的情況之下,赫連子政的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非要與你滿七陣不可!”
皇甫端聞言,微感意外地,“哦”了一聲問道:“赫連前輩之意,莫非打算就此罷手?”
赫連子政目中微閃厲芒,搖頭答道:“就此罷手,卻也太不甘心,我是打算和你再鬥一陣,分分勝負!”
皇甫端點頭笑道:“任憑赫連前輩怎樣決定,皇甫端均遵命奉陪,老人家請獻絕藝便了!”
赫連子政陰森森地怪笑說道:“這一陣既關係勝負,總得變變花樣!前兩陣是單獨表演,這一陣是合手施為,我與皇甫老弟,在拳掌招術以上,切磋切磋,但常言道得好,‘當場不讓父,舉手不留情’,老弟請多加小心,既然彼此拳來掌去,卻難免有兇險呢!”
皇甫端靜靜聽完,曬然一笑!
赫連子政問道:“老弟笑些什麼?”
皇甫端揚眉答道:“我早就猜到赫連前輩會提出這種條件,好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