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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逐漸迫近,並陰笑連聲笑道:“蕙妹,你不必再假道學了,常言說得好!‘春宵一刻值千金’!區區名節二字,卻值幾文一斤?幾文一兩?”
司空蕙遍體皆顫,咬牙叱道:“你難道上不怕天,下不怕地,中不怕江湖禁忌,及‘血淚七友’的嚴厲門規?”
万俟英縱聲狂笑說道:“天高無路,地厚無門有何可怕?扛湖禁忌只是空言,至於什麼門規家法,更是少放狗屁!”
万俟英說話至此已把司空蕙遇到壁角退無可退!
司空慧咬牙叫道:“站住,你真是皇甫端嗎?”
這句話兒,把万俟英聽得大吃一驚,當真止步不前,瞠目答道:“我怎麼不是皇甫端?蕙妹為何好端端地,提出這樁怪異問話?”
司空蕙臉色鐵青,沉聲說道:“你的外號是否叫‘七絕玉龍’?”
万俟英被她問得糊塗起來,皺眉答道:“蕙妹你這樣問法,究是何意?”
司空蕙不答所問,又復說道:“何謂‘七絕’?”
万俟英真是不知道,皇甫端是由於哪七件絕藝,才得號“七絕玉龍”,故而一時之下躊躇難答!
司空蕙“哼”了一聲說道:“你答不出來,我倒知道你所擁有的‘七絕’之稱,無非是,孝悌忠信禮義廉’,只不是要把玉龍二字換成‘色狼’,才比較適合身份!”
万俟英是絕頂聰明人物,何嘗不知道司空蕙在說自己是頭“無恥色狼”,遂目中兇光電射地,獰笑說道:“你既然罵我是頭‘無恥色狼’,我就索性不再假仁假義,把你連皮帶骨,一齊啃個乾乾淨淨!”
語音方了,雙臂圈處,便向那位業已無路可退的“慧心玉女”司空蕙,色迷迷地,攔腰抱去!
司空蕙無法再閃,只好“嚶嚀”一聲,被他摟個正著!
但万俟英竟突然客氣起來,也不再有其他更下流的惡劣動作!
原來司空蕙異常貞烈,護身有方,井未被什麼壁上燈中“玉女蕩心漿”所化的媚香氣息迷惑!
故而,万俟英把她嬌軀抱個正著之際,她也把万俟英的穴道,點個正著。
論起雙方功力,本就較“慧心玉女”司空惠,稍遜一籌,何況万俟英又是在藥酒人喉,慾念亢張色迷瞪跟的情況之下,自然不及閃避,立被點中!
血脈一經被制,全體立僵,万俟英的兩條手臂,也就圈而未合!
司空蕙透了一口長氣,螓首微低,從万俟英的手肘下,鑽出身形!
然後,伸手解開了万俟英的胸前衣襟,發現他果然戴有人皮面具!
司空惠秀眉微剔,冷笑一聲,再替他把這人皮面具,緩緩摘下。
這副製作得極為精美,酷肖“七絕玉龍”皇甫端面容的人皮面具,一被摘落,自然現出了“奪命三郎”万俟英本來面目!
万俟英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心中卻萬分悔恨,不應該過於急迫,操切從事,以致使一隻業已煮得半熟的鴨子,竟會飛向九霄雲外。
但令他最不解的是司空蕙堅拒歡好之舉,雖在意中,懷疑自己不是真皇甫端之事,卻屬意外!
是誰向這位“慧心玉女”,洩露了自己機密?否則,她怎會胸有成竹地,一下手便揭破了偽裝本相?
万俟英疑念未淡,驚念更濃!
因為,司空蕙見他果然不是“七絕玉龍”皇甫端後,竟粉面凝霜,蛾眉帶煞,從懷中摸出一柄雪亮匕首!
万俟英方自暗叫一聲“不妙”,司空蕙業已冷然說道:“我得號‘慈心玉女’之故,便因生平從不殺人!今日雖然遇上你這狼心狗肺之徒,仍不願破卻向例!”
万俟英聽她不肯殺人,不禁心內稍寬!暗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自己只要今日不死,將來誓必把這“慧心玉女”
司空蕙,恣意……
念猶未了,忽又忖道:“司空慧既然不肯破壞往例,殺害自己,卻取出這柄雪亮匕首則甚?”
司空蕙冰雪聰明,好似看透了万俟英心中所想,冷笑道:“你不要以為我不肯殺你,便可僥倖,常言道:‘死罪可免,活罪難燒,!我要在你左右雙頰之上,分刺‘無恥色狼’四字,俾使一般姊妹知所趨避,免得再遭你的下流毒手!”
万俟英聽得心中不住叫苦,暗想倘若真被司空蕙在頰上刺了“無恥色狼”四字豈不是終身恥辱?永無浦雪之法!
司空蕙倒是說到做到,語音方了,便手執雪亮匕首,刺向万俟英的頰上!
誰知怪事之多居然層出不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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