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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遂執起酒壺。在那隻雕風玉杯中,斟滿媚酒向司空蕙雙手捧去!
司空蕙釋然歸座,接過雕鳳玉杯,對万俟英說道:“皇甫兄,這室中頗為黑暗,你何不把兩壁油燈點著,顯得光明一些?”
万俟英聽得正中下懷,遂連連點頭,把左右兩壁油燈,一齊點起。
因他事先曾在左壁油燈之中,傾人血紅色澤的“玉女蕩心漿”,故而一經點燃燈蕊以後,便慢慢散發一種幾不可辨的極淡香味!
司空蕙手擎雕鳳玉杯,飲了一口酒,目注万俟英,嬌笑說道:“皇甫兄,手下行功易,心中敦品難!你若想與我長相論交,卻千萬不可再有任何輕浮舉動!”
万俟英一面赧然點頭,一面卻自心中暗想:杯底抹有“顛鳳舞龍泉”,燈內貯有“玉女蕩心漿”,少時司空蕙內飲泉酒,外嗅迷香,不知要輕浮狂蕩成什麼模樣?來聽憑自己擺佈!
司空蕙說話之間,已把一杯酒兒飲完,向万俟英妙目流波嫣然笑道:“皇甫兄,我酒已飲完,你怎麼不替我再復斟上一杯?”
万俟英心中狂喜,因自己深恐被司空蕙發覺奸謀,故而在抹於雕鳳玉杯杯底的“顛鳳舞龍泉”之外,曾加抹了一層薄脂防護!
這樣一來一杯酒兒之中,因薄脂尚未化完,便可毫無藥力,必須第二杯酒兒注入以後,才成為強烈藥酒!
縱令司空蕙小心翼翼,有所提防,她也只會對第一杯酒兒疑慮審察,等第一杯酒兒飲完,既無異狀,則自必寬心大放,不再猜忌!
如今,司空蕙對於第一杯酒兒,尚是無所疑地,徐徐飲盡,則第二杯酒兒之後……
万俟英心中得意,臉上也浮現淫惡笑容,手執銀壺,替司空蕙又把那隻雕鳳玉杯斟滿。
誰知司空蕙等万俟英斟滿酒兒之後,竟雙手捧著那隻雕鳳玉杯,遞向万俟英,嬌笑說道:“皇甫兄,小妹在江湖,素少交遊,你尤其是我第一位異性好友,我且借花獻佛,敬你一杯!”
万俟英萬想不到司空蕙竟會有此一舉?不禁受也為難,推也為難,滿面尷尬神色!
司空蕙見狀,“哦”了一聲,微笑說道:“皇甫兄,你往日干杯不醉,豪氣干雲,今日為何竟這等忸怩起來?莫非竟嫌此杯業已被我飲過,有些不潔嗎?”
一面說話,一面取出香巾,把雕鳳玉杯杯口,擦拭得乾乾淨淨!
万俟英委實無法推託,只好硬著頭皮,陪笑叫道:“蕙妹說哪裡話來,你敬我的酒兒,我怎會不飲?更怎會嫌甚不潔?只因我準備與你作竟夕長談,生恐酒意太濃,有所失態而已!”
這幾句話兒,答辯得相當巧妙,說來自自然然,使人聽不出其中有任何破綻,或任何牽強之處。
司空蕙微笑說道:“皇甫兄飲完再說,區區一杯酒力,連小妹尚能勝任,卻怎會誤得了我們的竟夕長談?”
万俟英聽出司空蕙的話意,似已願與自己作竟夕長談,不禁越發歡喜地把那隻雕鳳玉杯,雙手接過。
就在他接杯之際,與司空蕙目光一對,竟發現這位一向舉止高稚,心潔如玉的絕代佳人業已滿頰堆春,目光中情濃似水!
万俟英驀然省悟左壁油燈中所貯的“玉女蕩心漿”,一經燃點以後,業已發生威力!
司空蕙目光如火,滿面春情,定是嗅了“玉女蕩心漿”所化淡香,已告慾念滋生,芳心大亂!
在這種情形之下,自己飲了這杯內有“顛鳳舞龍泉”的銷魂媚酒,又復何妨?只不過助興催情使司空蕙宛轉嬌啼,欲仙欲死。
想到此處,得意萬分地“哈哈”一笑,舉起雕鳳玉杯,把杯中美酒,一傾而盡!
陡然間,丹田下突有一股溫和熱力升起,全身充滿了一種懶詳洋地感覺!
万俟英本來就是一位色中餓鬼,花裡魔王,再復飲了這種內有極強媚藥的藥酒,哪裡還按撩得住滿腔慾念?
他一面嘻嘻淫笑,一面猿臂雙張,向司空蕙攔腰摟去。
司空蕙悚然一驚,滿面春情立時消失.香肩微晃,退出三步!
万俟英自然不捨,仍舊就勢迫撲!
司空蕙再度閃身,口中顫聲叫道:“皇甫兄,你……這是要……耍做什麼?”
万俟英獰笑說道:“蕙妹,我對你相思欲絕!今天一……一定要飲……享溫柔,互作巫襄之會!”
司空慧玉容慘白,含淚叫道:“皇甫兄,你……你是正派弟子,怎能如此企圖玷人名節?”
万俟英張著雙臂,一步又一步地,向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