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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佑山忙得焦頭爛額,眼尾帶著紅潮,正是一肚子不痛快:“你腦子有病吧?”
白左寒啞聲道:“看在我們十幾年的交情上,賣我一個人情,我和南河會盡力賠償你……”
杜佑山抬手止住他的話頭,拔腿往病房走,“你們倆砸鍋賣鐵也賠不上個零頭!告訴你吧,就算能賠三億也別指望了。”
“杜佑山!”白左寒急赤白臉地央求道:“別把事情搞得那麼絕,何必呢?”
杜佑山低喝:“左寒,你好意思搬出我們十幾年交情來幫那兔崽子?你是我朋友嗎?你怎麼不瞧瞧我的損失?武甲現在還沒清醒吶!”
白左寒狗急跳牆了,幾乎是嘶吼:“他又沒死!有什麼事不能用錢解決?我們什麼都可以商量的!”
“沒什麼可商量!這回我就是要弄死那小子,看你們能拿我怎樣!”
“杜佑山,別逼我翻臉!”
“白左寒你記住這句話!”杜佑山厲聲諷刺道:“我有你這樣的朋友,很好!非常好!”罵完,恨恨地搡開他大踏步走了。
武甲昏迷了一天一夜,於翌日清晨清醒了。杜佑山用溫熱的毛巾給他擦擦臉,然後摟著他的手問:“麻醉失效了,傷口很疼吧?”
武甲木訥地點點頭,又搖搖頭,“還好。”
刀尖差一點傷及腎臟,創面接近五公分,能好到哪兒去?杜佑山一點解決方案都沒有,內疚地在他手背上吻了吻,“對不起。”
武甲心裡一顫,移開目光盯著雪白的天花板,有氣無力地勸道:“應該是我對不起,讓你虧了很多錢。”
是誰對不起誰,無所謂了。杜佑山攤開武甲的掌心,捂在自己臉上,“棺材這種東西不吉利,你說得對,我不該打它的主意,捐了也好。”
門外有位年輕的小警察敲了敲門:“聽說武先生醒了,有些事能不能問一下?”
武甲抽回手,“請進。”
小警察進來,朝杜佑山打個招呼:“杜先生,你好。”轉而問武甲:“武先生,這件持刀傷人案的嫌疑犯柏為嶼被捕了,還有一些疑點有待解決,杜先生的意思說疑犯不止一個人,你能回憶一下當時的情景嗎?”
武甲想了想,淡淡說:“就柏為嶼一個人。”
杜佑山插嘴:“怎麼可能?憑一隻毛猴子能傷的了你?武甲,你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武甲用力喘口氣,傷口一陣刺痛,他咬牙忍了忍,緩緩說:“確實只有他一個人。”
“據調查,案發現場在白左寒教授的工作室……”
武甲見杜佑山臉色有異,知道他是顧忌和白左寒的交情,便截斷小警察的話,“那個工作室長期沒有人,誰都可以進去,和旁人無關。”
小警察咳嗽一聲:“武先生,我們已經把柏為嶼拘留了,可他什麼都不說。你也說得很含糊,對案情沒有任何推進作用。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柏為嶼的傷人動機是什麼?”
“……這我不知道。”武甲望向杜佑山,這個動機說出來多少有損他的名聲,想到此,武甲疲倦地合了閤眼睛:“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這幾天降溫厲害,寒流來襲,天氣陰沉沉的,眼看要下小雨。初冬的雨潮溼冰冷,想必沒有人會喜歡,武甲也不例外,尤其是這個時候,傷口的疼痛似乎隨著氣溫的降低而多疼了幾分。中午打了一針麻醉,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覺,冷風呼呼地刮進窗戶裡,武甲被吹醒了,睡得全身痠痛,他半側身活動活動脖子,牽帶腰上的刀口,痛得一個寒戰,忙咬緊嘴唇緩了緩,慢慢躺下來。
護工進來問道:“武先生,想吃點什麼嗎?”
“不了,你幫我把窗戶關起來吧。”
護工應著關上窗:“杜老闆託我轉告你,畫廊那裡很多事,他先去忙了,忙完就過來。”
“知道了。”武甲不冷不熱地應了聲,心下惶然:杜佑山出手沒個準,一下子抽走如此大的資金,一時半夥填不上去,杜氏將會面對巨大的經濟危機,最好的打算是關閉幾家畫廊,免得拖累拍賣行和古董行。
護工又道:“武先生,門外有個警察,等了很久了。”
“他們上午不是問過話了嗎?”武甲有些不耐煩。
護工忙解釋:“哦,他不是來詢問的,說是你的朋友,想等你醒了和你說說幾句話。”
武甲頓了頓,苦笑:“我知道了,請他進來。”
片刻之後,段殺走進門,摘下帽子,歉然道:“不好意思,打攪你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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