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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盯著鍋發呆,外面傳來一聲細微的“喀拉”,他心下一咯噔,趕出來一看:夏威不見了,房門大敞著。
“夏威!”段和一頭奔出門來,遠遠地看到夏威站在電梯門口,喝道:“夏威!回來!”
夏威抱著手不耐煩地等著電梯,見段和追出來了,掉頭往安全出口跑。段和緊追其後,喊道:“夏威!你到底想幹什麼!”
夏威邊跑邊嚷:“你別管!”
段和急出一身汗,“夏威!回來!求你了,別……”話音未落,被腳下的拖鞋絆了一腳,倉皇地抓一把欄杆,險些從樓梯上摔下去。
夏威臉色一變,三步並作兩步跑回來要扶他,跑了一半,見他已穩下身子,便頓住了腳步,站在樓梯下仰視著他,“你別追了,我去自首,都怪我當時腦子進水,居然就這麼逃了!這事和為嶼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
段和截斷他:“你去了也沒有用!”
“不管有沒有用我也得去,總不能讓為嶼一個人背黑鍋!”
段和握牢欄杆,就地坐在臺階上,“你一定要去的話,滾吧。我不追了,你以後和柏為嶼到監獄裡去過好了。”
“段和!”夏威握緊拳頭,急道:“你別不講理!”
“不是我不講理,你就不該讓他留下!”段和站起來,出奇的冷靜:“而你現在去了根本是自投羅網,只會給別人添麻煩。魏教授通知我看牢你,為嶼已經讓大家焦頭爛額,再進去一個就沒法收場了!”
“段和!”夏威跑上臺階拉住他的手,“段和,對不起,我……”
段和乘機扣住他的手腕,轉身往樓上走,“知道你們為什麼會捅出這麼大的禍嗎?就是因為你們自以為是,只顧自己高興不顧後果也不顧旁人死活!”
夏威抱住欄杆不肯動:“可是……”
段和甩開他,頭也不回,丟下來一句:“不用可是了。跟我回去,否則我們就完了,我說到做到。”
夏威深吸一口氣硬生生地忍下眼眶裡的淚水,站在樓梯口躊躇片刻,最後跟在段和身後進了屋,隨後踢上門,頹然趴在床上一動不動。
段和既欣慰又心酸,俯下身在他耳朵上親一口,賠笑哄道:“夏威,我哥也在想辦法幫他,他會沒事的……”
夏威賭氣推開他,“別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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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弄明白,危急時刻你為兄弟甘冒風險,但有哪個兄弟為你挺身而出?”
一盞明晃晃的燈照射在桌子中央,柏為嶼坐在桌子的一端,垂著腦袋,保持沉默。
段殺坐在他面前,將一杯水放在桌上,推過去,面上看不出喜怒哀樂,“你的案子不是我接管,我託了關係才能進來和你說話,這是違規的。你一個人不可能打得過武甲,把從犯供出來可以減罪。”
柏為嶼依然沉默。
“夏威、樂正七、楊小空,你想袒護的不就是這幾個人嗎?別以為我不知道。”段殺的口氣軟了些許,“為嶼,我不想看你坐牢。”
柏為嶼端起水杯,抿了一口,“他沒事了吧?”
段殺愣了愣,“沒事了。”
柏為嶼懶洋洋地伸直腿,裝出雲淡風輕的模樣,“他沒事了,你才想起我?”
段殺尷尬地低頭避開對方直捅捅的目光,捏緊手裡的筆,“那些以後有的是時間解釋。”
“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你別吵,那些以後解釋!”
柏為嶼連杯帶水甩到他身上,而後閉緊嘴巴,端出一副“那我們就沒什麼可談”的架勢,趴在桌子上打盹。
段殺絲毫不以為意,囑咐道:“杜佑山只是告你蓄意傷人,你別自己傻乎乎地供出綁架。”
“……”
“別再把什麼都攬到自己身上,懂嗎?”
“……”
段殺呆坐了一會兒,立起來轉身出門。身後有同事扣上了鐵門,上鎖的聲音十分刺耳,段殺黑著臉接過同事遞上來的紙巾擦擦身上的水,用力按按太陽穴。知道出事的一瞬間他確實只想到了武甲的安危,確認武甲沒有生命危險後,一門心思又轉移到柏為嶼身上,這處境兩頭都顧不得,讓他如坐針氈,矛盾得頭疼欲裂。
白左寒請來了律師,幾經詢問進一步確定柏為嶼情況險惡,除非杜佑山撤訴,否則柏為嶼的命運是板上釘釘了。他給杜佑山打電話直打到手機沒電杜佑山也沒接,忍無可忍,乾脆到醫院去截住杜佑山,完全沒心情假模假樣地寒暄,開門見山便道:“你撤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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