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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打蛇必須打死……”
“否則後患無窮。”夏威接上他的話尾,如野獸般陰鷙的眼眸中帶著寸許狡黠和譏諷:“這個道理,是杜佑山教我們的……”
段和抬手打斷夏威的話:“小空,我不是為杜佑山求情,到了這一步,你只需坐等看戲,不要再去趟那渾水了。”
“好,我明白。”
段和又問:“白教授和杜佑山的交情不一般,八成氣瘋了吧?你讓著他點。”
楊小空的笑意淺了些,“我和他分手了,誰管他怎樣。”
“啊?”段和吃驚不小:“為了這事?”
“沒。”楊小空不想過多解釋。
夏威大驚小怪地嚷嚷:“什麼時候?為什麼?”
“我走了。”楊小空撣撣衣服上的菸灰,不自覺地輕嘆了聲,“還有不少事要忙呢。”
夏威色 情兮兮地捏捏他的肩,又摸摸他的胸:“阿咩別難過啊,哥哥我比白教授年輕力壯有活力,不如哥哥收了你做小吧……”
楊小空沒搭話,只是微笑著端詳夏威,渾身肅殺之氣噴薄而出。
夏威咻地躲到段和身後,心驚膽戰地咬手絹:“我我我只是想開玩笑安慰安慰你,和哥哥,快保護我,人家好害怕……”
一著不慎,滿盤皆輸,這一對琺琅彩花鳥罐讓杜佑山頭尾搭上了將近六千萬,撈來個眾叛親離。彭爺尚且沒有公開針對那出鬧劇做什麼表態,所有合作伙伴自覺和杜氏撇開關係,連杜佑山的老朋友洪安東也一再回避,以免惹火上身。杜氏拍賣行和古董行底子厚,還能苟延殘喘,而畫業方面承接的各項工程紛紛撤單,眼看難以維持,杜氏的週轉越發舉步維艱,唯有眼巴巴等著拿一筆銀行貸款緩解壓力。
不料,樹倒眾人推,向來與杜氏關係良好的銀行新上臺一個行長,新官上任三把火,徹查了杜氏以往走的貸款程式,雞蛋裡挑骨頭,挑出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漏洞,使本該到位的貸款無限期拖延了下來。此舉對杜氏的打擊無疑是雪上加霜,別的銀行有榜樣在先,也跟著質疑杜氏的還貸能力,全含含糊糊地打太極。
杜佑山找方霧一合計,決定偷偷給那位新行長送份大禮賄賂賄賂。至於送什麼?房子和現金似乎都太招搖,兩個人大傷腦筋。
白左寒與魏南河通了一個電話,身心俱疲,啞聲說:“奉勸你們別指望拿到貸款了,認栽吧。”
“什麼意思?”方霧納悶。
“那位新行長姓邱,是樂正七的親姐夫。”
杜佑山張口結舌。
“還沒明白嗎?他擺明了是公報私仇,行賄只會弄巧成拙。”白左寒點起一支菸,踱到杜佑山身邊,緩聲道:“杜佑山,放棄畫業吧,拆東牆補西牆不是良策,只會拖垮整個杜氏。”
杜佑山猶豫不定,“畫業垮了能保全古董行倒也值得,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怕……”
白左寒歪頭思慮良久,自嘲地笑了笑,那口氣不知是誇獎還是諷刺:“只怕他們趕盡殺絕?”
方霧插嘴:“幾個小孩子而已,我就不信他們還能鬧出什麼么蛾子!”
“方霧,收起你的自大吧!”白左寒截斷他的話頭:“都走到這一步了你還囂張什麼?他們真的會讓你血本無歸的!”
“不錯,”杜佑山頹然道:“尤其是楊小空,他在半洲島剪綵時耍了一招漂亮的踩人上位,把我和魏南河的權威性都駁倒了,更是聲名顯赫,恐怕連魏南河也沒料到會演變成那小子隻手遮天的局面,不知道他還會玩什麼花招……”
方霧恨聲道:“乾脆僱人給他點教訓!”
白左寒猛然如炸了毛的野獸:“你敢?我告訴你,就衝你這句話,他出了什麼意外,我不會讓你安寧一天!你出得起錢僱人,別以為我出不起!”
方霧詫異道:“你發什麼火啊?我這不就隨便說說氣話嘛?”
白左寒指著他:“閉上你的嘴!”
杜佑山嘶聲喊:“吵夠沒有?拜託你們關心關心我這的正事。”
“關心頂鳥用?”白左寒狠狠瞥了方霧一眼,總結道:“放低姿態去尋求和解的方法,這是杜氏唯一的出路。”說完這話,他的唇邊浮現一絲若有若無的酸澀。
提及楊小空,他難過得心如刀絞,自從分手後沒有一天舒心過。他把手機裡親密的照片全刪了,唯獨留下一張楊小空的單人照,傻小子蠢蠢地撓著腦袋對他笑,笑容毫無城府,唇角半彎,眼眸軟糯,像一杯摻了一小勺蜂蜜的溫水。那是他唯一可以緬懷的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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