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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拼了命強抑呼之欲出的淚水,渾身抖得不能自制。
兩個人吵吵嘴鬥鬥氣,恩愛過甜蜜過,口不對心地互相體貼互相逗樂,點點滴滴恍如還在眼前,那個男人總板著一張臉,卻常在纏綿過後笑他很可愛,還在他媽媽面前握緊他的手,篤定地發誓會對他很好很好。
就是這麼個好法——出門前還信誓旦旦地給他承諾,回來就要分手!狠心絕情地不留一丁點餘地。
他認定那個男人很愛他,真的真的深信不疑,才會傾注了所有感情一心只想與對方平平庸庸地度過餘生,哪想對方只是逢場作戲,做夠了露水夫妻轉頭就奔心上人去了,把他騙得生不如死。
他輸了,輸成了窮光蛋!
是自己錯了啊,不該一次又一次的自欺欺人,不該讓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己推入萬劫不復!絕對不掉一顆眼淚,那個人,不配讓他掉眼淚!
柏為嶼起了一瓶啤酒,沒有杯子喝了,便去廚房拿一個碗給自己倒滿,一口氣喝完,然後又倒一碗,揚手潑到段殺臉上,“談判吧。”
段殺抹開酒,嗓音沉鈍:“談什麼?”
“談賠償!”柏為嶼扶起桌子,就近扯下一張掛歷紙拍在桌面上,“想一句話就把老子甩了自己去逍遙?沒那麼容易!”
段殺黯然無語,用眼神示意他說下去。
柏為嶼趴下來寫字,邊寫邊顫聲唸叨:“感情撫慰費二十萬、青春損失費二十萬、前途耽誤費二十萬、精神傷害費二十萬、分手後生活補助費二十萬,一共是一百萬,你的沃爾沃新車還不到五十萬,現在只是輛破車,折算到三十五萬算便宜你,車先抵了,還欠我六十五萬!”
段殺被這荒謬的賠償搞得一頭霧水,“我哪有那麼多錢?”
柏為嶼將筆紙甩給他,“沒錢就別出來嫖娼!你自己算算四百天你嫖了老子多少次!還沒給你算開苞費吶!老子不值這些錢嗎啊?簽字!”
段殺呆呆地拿過筆,“我不可能拿得出這麼多錢,你也知道的。我先欠著,一有錢就還你……”
柏為嶼兇惡地扇他一巴掌,吼道:“老子都讓你先嫖後付賬了,你還按揭?按你個JB!一次性付清!別討價還價!”
段殺望著柏為嶼無法掩飾悲切卻偽裝強悍冷血的神情,頓時心疼得幾乎窒息,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站起來猛地抱住了柏為嶼,張口便說:“為嶼,我不是不……”
柏為嶼奮力推開他,“籤!”
我不是不愛你!這種話怎麼還有臉說出口?段殺實在摸不清自己的心思,他看著對方被絕望和痛楚沖刷得支離破碎的眼眸,比一刀一刀凌遲了自己還痛。
少頃,他扶穩桌面,低下頭工整地簽上自己的名字。
柏為嶼搶過紙,轉身貼在冰箱上當證據,肩膀猶如風中的枯葉般抖個不停,“我警告你,在沒有賠完之前你別想和我分手,別想和他在一起!老子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一次撞他,下一次撞你,絕對讓你們永無寧日!”
楊小空的工作已成定局,白左寒託盡了關係,打通院辦高層和校人事處,各方面訊息都封鎖嚴密,只要楊小空先逾越一層一層往上報備的自然程式,避開基層辦事人員,直接和學校簽下合同佔用雕塑系今年唯一的編制名額,以後再走過場開一個公開課試講,接著順其自然留下漆畫課程,成米煮成熟飯,任系裡哪個天王老子想反對都難。
為了避免節外生枝,白左寒竟然能找到市長,並求來了一封推薦信,楊小空看完信驚愕得嘴都合不攏,“白教授,你還認識市長啊?”
白左寒淡然說:“他和我爸是老同事了,不過交情也不是很深,我厚著臉皮去找他,他好歹會給個面子。”
楊小空知道白左寒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這扣留名額、狸貓換太子的事無異於九天攬月,白左寒肯定是求了無數人,背了天大的人情。
白左寒扯住他的耳朵晃了晃,“發什麼呆呢?嫌我給你找的工作不好啊?”
“不呢,我很高興,謝謝。”楊小空心酸地蹭蹭白左寒的頸窩,責怪自己還是太沒有本事,才會讓白左寒如此操心。
計劃完美無瑕,等畢業生答辯工作結束,楊小空帶上所有材料到校部去簽上合同就一錘定音了,數數時間不過一個多禮拜,白左寒好像看到楊小空已經是他的同事而非學生,沾沾自喜地說:“麵糰,等你簽了合同,我帶你去見見我爸媽。”
楊小空眼睛一亮,又黯淡下去,“為什麼一定要籤合同後?”
白左寒啐道:“我是不在乎什麼師生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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