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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爛好人,還真的誰都能原諒啊?哼,來不及了……”杜佑山親暱地拍拍武甲的臉,輕笑:“打蛇一定要打死,否則會給自己招麻煩,你挨這一刀的惡氣我替你出定了!”
武甲徒勞地勸說:“他們只是一群愣頭青,你何苦和他們一般計較呢?”
杜佑山面色陡然陰沉下來,咆哮道:“好!你不計較傷,我來計較錢!我來做這個黑臉!三億九!你以為是三十九塊錢啊?有了這三億九,我的私博計劃就可以啟動了!”
武甲刷地站起來,提高了聲音:“我和他們說好誰都不動那副棺材的,你就算抬出來也不該獨佔它!別給我提你的私博!你根本在做無用功的事,除了和魏南河慪氣還有什麼意義?”
杜佑山也站起來,咄咄逼人地盯著他:“什麼意思?我要為你出惡氣,你卻為了他們要反我?”
武甲默然不語。
杜佑山話吼出口才覺出懊惱,好不容易才緩和與武甲之間的關係,自己卻不知不覺又開始原形畢露,不由在心裡自己扇了自己倆耳光。他抬起雙手攏過武甲的臉,在對方唇上啄一口:“對不起,我眼睜睜看著三億九沒了,念想了半輩子的計劃又無限期延後,你還受了這麼重的傷,真的忍不下這口惡氣,你就什麼都別管了。”
武甲扭過頭,避開噴到自己唇上帶著煙味的溼熱氣息,悶悶地“嗯”了一聲,表示自己不再過問這事。
“三億九是個什麼概念?我和他們的仇大了去了!”杜佑山一口抽完煙,用力將菸頭捻進菸灰缸裡,自言自語道:“魏南河把楊小空弄出來,我和他就已經撕破臉皮了,是他先打破這個勢均力敵的局面,怪不得我。柏為嶼也是魏南河手上的潛力股,他雖然和我簽了合同,但說到底還是魏南河的人,以他的發展速度,不出五年我就很難動他了!現在能整垮一個是一個,明著鬥我也不怕!”
三月初的一個週一上午,楊小空的漆畫在柏為嶼的幫忙下總算完工了,他拍好照片帶到院裡來,上完自己的課,抽空去院辦送交一下。經過泥塑教室,發現那個班級完全沒人管,吵得厲害。楊小空走到門口清喝:“你們幹什麼?”
學生們稍有收斂,嘰嘰喳喳地說:“楊師兄,我的泥塑開裂了。”“我的泥塑塌了!”“你看啊,一塊一塊的掉下來了。”
楊小空環視一圈,眉頭糾結:“怎麼回事?底板上沒有纏鐵絲能不塌嗎?還有,你們週末兩天時間沒過來,怎麼沒噴足水貼塑膠膜上去保溼?”
學生們無辜地回答:“陳師兄沒說……”“書上也沒有寫啊……”
楊小空抽抽嘴角,真心想擠兌陳誠實幾句,話到嘴邊又吞回去,斥道:“這還需要他說嗎?這是常識!”
學生們可憐兮兮地問:“那怎麼辦啊?”
楊小空毫不含糊:“最好的辦法,敲掉重做。”
教室裡一片哀號:“不要啊——陳師兄一定不會這麼滅絕人性的——”
“那你們就看看你們的陳師兄會不會給你們修補吧。”楊小空既好笑又好氣,搖搖頭出了教室。走到院辦樓下,看到陳誠實跑了出來,楊小空頓住腳步,喊住他:“陳師兄,你班上的……”
哪想陳誠實沒頭沒腦地開口便說:“為嶼他搞什麼?我剛才去送交油畫照片,聽到院辦的人在八卦他的事。”
楊小空也忘了自己要說什麼,忙問:“什麼事?”
“他們說為嶼獲的幾個獎都是用錢買,現在有人在調查這事。”
楊小空一愣,不由怒道:“陳師兄,這種玩笑不能亂開!”
陳誠實也火了,搡他一把,一臉嚴肅:“我懂得什麼玩笑不能開,不用你教我!趕緊通知為嶼,這事很嚴重,他的謠言還不夠多嗎?別的事可以大事化小,可買獎一旦被揭發,他就完蛋了!”
楊小空不可思議地盯著陳誠實,片刻之後,發現這真的不是一個惡作劇,不由怔在當場。
贗品
一切都是有預謀的,和之前的謠言風波不同,魏南河和白左寒來不及做任何準備。這次訊息這才剛剛“不經意”地洩露出一點,柏為嶼大四獲得的一個雕塑展優秀獎的買獎證據就暴露了。
不得不說,柏為嶼的每一步都走得很僥倖,他當年是憑這個獎得到保研名額才能繼續深造。緊接著,另外幾個獎項也曝出疑點,掀起軒然大波。美協的幾位老資歷畫家原本抱著惜才的態度,以年輕人都會犯一點小錯為由力挺曹銅鶴的得意門生,買獎證據一砸出來,他們全緘口不言了。
批評和斥責呈一邊倒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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