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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提多和藹了:“楊會長,張先生是杜氏的老顧客,幾次求我引見引見你,可我看你很忙……”
楊小空客氣道:“不會不會。”
“會的會的,真抱歉!楊會長,好幾年前我見過魏老先生一面,他那叫一個厲害啊!聽說您是他的嫡傳弟子,像魏老一樣開天眼啦,真讓人羨慕啊,我特地來找您學習學習!”別看這位張先生年紀挺大,說話口氣卻像個遇到偶像的狂熱粉絲,激動地掏出一張名片:“這這,我的名片。”
楊小空收下名片,窘迫地撓撓頭:“那什麼,張先生,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嗎?”
“有有有,”張先生隨即端出一個錦盒,開啟盒蓋將一隻萬曆時期的青花五彩蒜頭瓶呈現在他眼前,道:“我想請您看看,我花了八十萬從外地拍回來的,前天和幾個藏友閒扯,有人偏說這玩意兒差一口氣,到底是差在哪兒又說不清,我也請杜老闆掌眼了,他說是絕對開門的東西。”
既然杜佑山都說沒問題,楊小空也不便多發表意見,便微笑:“既然杜老闆掌眼了就不會有問題的。”
那位藏友卻拉著他不放,“楊會長,我今天特地帶過來,你也給掌個眼,我更放心。”
楊小空抬手摸了一把瓶身,眉頭一皺,抬眼見杜佑山也笑吟吟地站在一邊等著聽結論,不由感到莫名的畏懼,下意識左右一看,尋找他的靠山魏南河。
可惜,魏南河不在。楊小空不知該怎麼處理這種情況。
“楊會長,不瞞你說,早些年我浪費了更多錢,”那位藏友財大氣粗地敲敲瓶子,誇耀道:“這瓶子八十萬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就照實說吧,我不在乎錢,就在乎東西!”
可不是?隨便一個藏友都比會長有錢,沒錢誰玩得動這個?杜佑山也搭腔戲謔道:“楊會長,您看出了什麼紕漏?我學藝不精,你想說什麼就說吧。如果是顧忌我的面子,那我就躲遠一點兒?”
“不,我不是那意思,這個……”楊小空帶著些怯意看了眼杜佑山,直截了當地說:“青花胎確實是明代的,五彩雖然仿得出神入化,卻是近代的後掛彩。東西絕對是好東西,只是八十萬貴了。”
有了個開天眼的楊小空,玲瓏眼的杜佑山地位何存?“難怪呢,原來它差的是這一口氣,連我都看不出。楊會長果真名不虛傳。”杜佑山立即擺出一副大度並惜才的姿態,拍拍楊小空的肩讚歎道:“江山備有人才出,我不服不行啊。”
楊小空頭皮麻麻的,自謙道:“杜老闆過獎了。”
武甲接孩子放學到家,看到杜佑山已經回來了,正像發脾氣的杜卯一樣趴在沙發上生悶氣。
武甲對孩子無聲的比劃手勢示意道:他心情不好,你們小心點。
兩個孩子心知肚明,拎上書包踮著腳尖溜回自己屋裡。武甲走過去坐在杜佑山身邊,俯身問:“你怎麼了?”
杜佑山側過身子,單手勾住武甲的肩膀,責怪道:“你的傷還沒有好,跑哪去了?”
“我去接小孩了,打車不會累,桂奶奶還要做飯呢,他們沒人接可不行。”
杜佑山瞪眼:“怎麼不行?明天給他們買兩輛腳踏車,自己上下學去。”
武甲軟聲勸道:“孩子還小,你別為難他們。”
杜佑山沒好氣:“哪小了?過完年就九歲了,我九歲的時候……”
“嘖……”武甲扭開頭,儼然是不高興了。
杜佑山老實閉嘴,挪了挪換個姿勢,輕輕摟著他的腰,嬉皮笑臉地問:“怎麼?生氣了?我是不是個特別壞的壞人?”
“沒。”武甲心說:一般壞而已。
杜佑山嘆道:“我有時候覺得自己夠壞的,唉……”
武甲問:“怎麼說?”
杜佑山叼上一支菸,武甲替他點上火,他眯眼撥出煙霧,得意洋洋地抖著腿,問:“我收了魏南河的禮,卻惡意幫倒忙,是不是有點惡劣?”
武甲微動神色:“你既然決定把柏為嶼整到底,就別收魏教授的禮。”
“不收禮怎麼能穩住他?他和白左寒都是八面玲瓏的人物,我使一個絆他們拆一個,難伺候的很!不如先收下禮消除他們的警惕心,過年這段日子給我爭取了不少順利辦事的時間。”杜佑山坐起來抖抖菸灰,嗤笑道:“柏為嶼氣數已盡,至於楊小空,看那小子的造化吧!白左寒和魏南河都鞭長莫及了。”
武甲情急之下揪過杜佑山:“杜佑山,我的傷差不多癒合了,你報復到這個度夠了,別太過分!”
“什麼是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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