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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導,下至擺攤小販,皆眾口一詞認定是真是假必須有人給個定數,早些年有魏枕溪,現在有楊小空。而杜氏斷然拒絕公開鑑定,單方面撤下那幾件瓷器,如此心虛氣短的做法立即換來一片噓聲,使杜氏的權威性和真實性遭到前所未有的打擊。
白左寒看不下去了,找到魏南河勸道:“你夠了!杜佑山不是省油的燈,惹急了他他會狗急跳牆的!”
“讓那隻狗跳他的牆去吧!我倒要看看他還能玩什麼花招。”魏南河不屑道:“反正柏為嶼也不會有更惡劣的情況了,我還怕他不成?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想怎麼鬥儘管出招吧!”
魏南河還真的想錯了!杜佑山自嘲地說自己只是把蛇打殘了,沒有完全打死。當魏南河自鳴得意之時,杜佑山又抖露出一個可謂是驚天大雷的訊息——在畫展中將柏為嶼的所有畫包圓、讓他賺得滿缽榮譽後抬高畫價的人是他親爸!
緊接著,不知道從哪裡流傳出柏為嶼大伯涉黑的謠言。其實要做大生意幾乎沒有人清清白白,況且柏為嶼的大伯是越南華僑,他的公司不在公安部門插手管轄的範圍之內,謠言真實性無人考證,可是,柏為嶼的惡性炒作事件不可避免地又蒙上一層洗黑錢的罪名。
杜佑山則一邊僱人放出這些風聲,一邊做縮頭烏龜裝受害者,表示杜氏畫業簽下這位年輕畫家既虧本又賠信譽。
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上這種惡意的輿論風波,柏為嶼實在想不明白自己的最終後果會如何,不過不用等他想明白了,他不久前參加的美展主辦單位第一時間把他已經入選的畫稿退了回來。
藝術圈子裡所謂視金錢如糞土的人恐怕比任何一個圈子都要多,他們多數特立獨行,待人正氣、仗義,但是恃才傲物、憤世嫉俗,以前柏為嶼也是這其中一員,比誰都更明白不公平不公正的名譽有多遭人嫉恨唾棄。美協幾個主席和副主席特地為此事開個小會,有傳言說這一干老頭兒頂不住輿論壓力,商量是否從此拒收柏為嶼的作品,但分歧頗大,結論不明,看樣子是顧忌曹銅鶴老先生的威信。
情形十分危急,省內所有獎項和畫展都拋不開美協,逾省乃至全國性獎項的選稿第一關也是省美協,如果他們給柏為嶼判了死刑,柏為嶼連從頭來過的機會都沒有。
樂正七在家衝魏南河大發脾氣:“你沒本事就別再和杜佑山斗了!再鬥為嶼就完蛋了!”
縱使魏南河剛愎自用慣了,也不敢再輕舉妄動,他給曹老打電話求他老人家趕緊回來壓場子。曹老驚得心臟幾欲停止跳動,大吼大叫了一番,恨不得直接從電話那一頭衝過來狠揍一通幾個劣徒!
魏南河憂心忡忡地安撫道:“您別急壞了身體,回來再說吧。”
曹老咆哮:“我不管那麼多!你給我穩住局面,我就是晚節不保也要保住他,誰敢動他我和誰拼命!”
魏南河掛完電話後,樂正七歪著頭眼巴巴看著他:“怎麼樣?曹老什麼時候回來?”
“很快,”魏南河儘量把事情往好方面估算,安慰道:“你去勸勸為嶼安下心來,有曹老那個火爆脾氣去美協倚老賣老地拍桌子跳腳,誰都不敢不賣他面子。”
然而事情遠沒有他們設想的那麼順利,曹老派女兒臨時去訂票,決定當晚便啟程從澳洲趕回來,卻得知即將有熱帶颶風登陸墨爾本,所有航班延誤。
段和抱著僥倖的心理去找杜佑山探探口風,杜氏的工作人員一會兒說杜佑山在畫廊,一會說在古董行,段和被耍的團團轉,來來回回地跑了一整天,連杜佑山的面也沒見上。到了夜間,畫廊和古董行都關門了,段和無可奈何,轉頭驅車到工瓷坊,苦著臉抱怨道:“沒辦法,杜佑山分明是故意躲我。”
楊小空倒在沙發裡出神地望著天花板,“算了吧,他連白教授的電話都不接了,怎麼會聽你求情?”
段和問:“魏南河呢?”
楊小空答道:“他和白教授分頭去找一些文化單位的負責人了,能穩一天是一天。”
樂正七打外面進來,“段和,吳阿姨問你吃過飯沒有。”
“還沒。”
樂正七朝廚房喊:“他還沒吃!”喊完,走到桌前坐下,兩手捂著臉亂揉了一通,嘟囔著詛咒:“杜佑山這個賤人,如果為嶼被拖入黑名單,我一定饒不了他!”
不過一會兒,吳阿姨端了三份麵條進小廳,一碗碗擺上桌面,招呼道:“很遲了,趕緊吃點東西。”
段和沒什麼胃口,興致缺缺地拿過筷子撩了撩麵條:“謝謝吳阿姨。”
吳阿姨問:“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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