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3/4 頁)
抹黑往上一層拖。一路上,杜佑山走走停停,有氣無力地喃喃:“你說得對,自從動了那個棺材,我們就盡走黴運,我錯了,能出去,我一定多做好事。”
“武甲,我早該聽你的,挖到五十米就撤,也不會有今天……”
“武甲,那些小鬼們看似一群沒用的,不要命起來真能害死我,我早該聽你的,得饒人處且饒人,別樹敵太多……”
“武甲,你說的每一個字都對,都對。”
“武甲,我們能出去的,別害怕,一切有我呢。”
武甲時不時吃力地應一聲,讓對方知道自己還撐著一口氣,不會讓他一個人在這孤寂絕望的黑暗中迷路。
洪安東覺得地下的那兩個人應該沒戲了,挖掘隊刨去地基,為防止大面積坍塌或機械造成誤傷,工人徒手挖開兩層地道,掘地十米,仍舊不見人影。他站在施工地不遠的地方密切留意情況,三天四夜沒有睡,熬成一雙兔子眼。
秘書跑過來小聲說:“洪總,韓經理又來了。”
洪安東直皺眉:“這裡面都是粉塵,誰讓他又來了?”
秘書嘟囔:“他說接女兒放學順便過來看看,沒進來,在維護外呢。”
“順便!從市區順便到縣城來了。”洪安東罵罵咧咧地啐掉嘴裡的煙,大踏步往外走,剛出鐵板維護,便看到自家的車子停在拐彎角,韓謙的女兒韓寶寶在車窗內招手:“洪叔叔!”
洪安東一溜小跑奔過去鑽進車裡,抱著韓謙就撒嬌:“謙謙~”
韓謙扭開頭:“你很臭。”
洪安東頹然:“廢話,老子快累死了。”轉而,問司機:“今天有沒有送他去做復建?”
韓寶寶跪在前排座椅上,下巴支著靠背,代替司機回答:“沒有,你不在家裡誰能逼他?”
“嘖,”洪安東不滿:“寶貝,你怎麼一點自覺性都沒有?”
韓謙不耐煩:“我都好了。”他現在圓潤了許多,行動沒有大礙,說話走路笨拙歸笨拙,恢復得還算順利,只是情急時會有點結巴,所以做事都慢吞吞的,有時候走路同手同腳,常莫名其妙把個韓寶寶逗得大笑不止。不過挖苦諷刺洪安東的話韓謙無師自通,練就得十分流利。
洪安東本想親親韓謙的臉,不想對方嫌他臭,他只好拉著韓謙的手親一口:“杜佑山那倒黴催的還壓在下面呢,怕是不行了。”
韓謙盯著他臉上拉碴胡:“你沒睡?”
洪安東苦笑:“裡面吵成那樣,怎麼睡得著?”
韓謙撣下他滿腦袋的灰塵,心疼地勸道:“多挖兩天,會挖出人的,你別太憂心,少抽菸。”
“嗯,希望他沒事,我看他那倒黴樣,覺得自己挺幸福。”洪安東感嘆完,熊抱住韓謙,撅嘴:“謙謙,讓我親一個吧!”
韓謙面無表情地吐出一個字:“臭!”然後用力抿緊嘴巴表示抗拒。
洪安東沒轍,悻悻道:“不親就不親嘛……”
兩個人還沒說上五分鐘話,洪安東手機響了,施工隊工頭在電話那一頭嚷:“洪總,挖到杜老闆了!”
正確來說,沒有挖到杜佑山的人,只不過聽到杜佑山的聲音,幸而沒有啟動機械,一個工人在丁零當啷的挖掘聲中隱約聽到喊叫,他緊急通知工頭,工頭命令所有人停下手裡的活,四周安靜下來,那聲音便清晰了——從一處裂縫下傳來呼救聲,杜氏的員工立刻辨認出那是他們老闆的聲音。
裂縫內黑乎乎的,手電一照,地道層次像斷裂的臺階般參差不齊,塵土飛舞,根本看不到人。地道的結構毀滅性破壞,支架全線崩潰,裂縫邊的土質猶如水上薄冰,用力一踩就嘩啦啦碎一大片,地上尚且如此,地下的情況可想而知,工人小心將裂縫挖開半米,依然辨不清杜佑山身處何處,眾人面面相覷,沒人願意下去探虛實。
洪安東趕到裂縫邊,指手畫腳地問:“都確定位置了怎麼還不快挖?”
工頭惴惴道:“不敢挖啊,看樣子杜老闆起碼在八層以下,全是懸空的土道,從這裡挖絕對會死人,隨便一土塊砸下去就把他壓成肉泥。”
洪安東無奈,蹲在縫隙邊喊:“杜佑山?”
杜佑山見到光線後爬了大半天,又在縫隙下喊了一個多小時才引起人們注意,喊得喉嚨裡都是血腥味,他眯眼看著頭頂上漏下的光線,啞聲喊:“我們在這!”
洪安東擼起袖子躍躍欲試:“你別急,我下去救你,你還欠老子一大筆錢呢!”
天下的員工不約而同撲上去摁住他,聲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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