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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發怒的,你當真是讓我不省心哪!”公瑾端芳連忙上前安撫丈夫。
水靖略平了一下怒氣,道:“這賈府之人實在可惡,我原以為,賈府的當家主母如此愛黛玉,他們別人是不敢下手的,沒成想,還是……哎,如海賢弟,敏妹,我對不起你們呀!”水靖越說越傷心,竟漸漸透出了哭腔。
公瑾端芳連忙走到門口,喝令下人們都退下,回身又來安慰水靖道:“事已至此,你再這麼傷心也無濟於事,好在溶兒已經用真氣將她體內的毒控制住了,日後再加以好好地調理,自然就會痊癒的。”
水靖細想妻子說得很有道理,便漸漸止住了哀聲。歉意笑道:“方才我一時想起早逝的如海賢弟,情不得已,到讓你擔心了!”
公瑾端芳聽他特意沒有提到賈敏的名字,自知他是怕自己多心,遂輕輕攬住丈夫的臂膀道:“其實我更加後悔,當時只是逞小女兒之氣,若是早把玉兒接過來,就不會讓玉兒受苦了。只是當務之急,我們一則要抓緊給玉兒治傷,二則也要找出投毒的兇手嚴懲不貸。還有一件擔心的事,溶兒身上有傷,如今為給玉兒治病又大傷元氣。”
水靖認真聽罷,隨後沉思片刻道:“唯今之計,只有請他老人家出山了。”
第十九回 水溶動情紫鵑走心意
水靖所說的那位老人家乃是水靖和水溶的師傅拙仙道長,這位老者久居深山,有著曠世超絕的武功,又精通醫道,年紀足有一百多歲,仙風道骨,自稱拙仙。水靖幼年之時,就被父親送到山中學藝,學藝足足十年,縱觀天下武林便沒有幾人可與之匹敵,只因他於醫道實無慧根,故而拙仙道長才未向他傳授醫術。
水溶六歲之時,拙仙道長碰巧雲遊天下,行至王府附近,水靖得知,連忙命人去請。這拙仙道長本是古怪得很,他從不主動收徒,那日掐指一算,算出自己的一位高徒就在這方圓百里之內,而王府的位置恰在這範圍之中,故而不等王府的僕人請到,就隻身下駕到王府。
水靖夫婦喜出望外,遠接高迎,奉為上上之賓。誰知這拙仙道長卻全不領情,他站在院中,環視周圍道:“我乃一方外山人,無暇與你等這般紅塵俗世中人糾葛,我那徒兒就生在你這裡,還不速速領與我瞧!”
水靖聞言一愣道:“徒兒有三子,分為六歲的水溶,五歲的水澈,三歲的水淋,不知師傅要見哪一個?”
拙仙道長淡然一笑道:“就見那個眉心有顆淺淺黑痣的。”
水靖知道那是水溶,於是連忙命人領了過來。說來也是奇怪,六歲的水溶見了這位道長絲毫也不覺得陌生,而是落落大方地上前行禮。
拙仙道長掠著頦下的長髯,眯著一雙狹長的鳳眼,一副甚為欣慰的模樣。說道:“乖徒兒,這就隨師傅去也!”
水溶聽罷,便頭也未回,即刻拉著拙仙道長的衣襟隨他而去。這一去就是七年,期間,水靖也曾幾次前往青雲山——拙仙道長的練功之處探望,無奈這對師徒真是高人仙蹤,他三次跑空,直到第四次才見到他們的蹤影。水靖自知兒子乃是練武的奇才,且對醫術也頗有靈性,實在比他不知強上好幾倍。因而也就覺得欣慰了。
水溶十三歲那年,因皇上要封他為世子,故而水靖才把水溶接下了山。水溶被封為世子後,水靖帶他回青雲山的途中,順路去拜訪了林如海,也就是那一年,水溶初識了黛玉。這一見就鍾了情,此後水溶便把這顆愛的種子深深植於心中。
公瑾端芳聽說丈夫要請拙仙道長出山,不由憂慮道:“拙仙道長脾氣如此古怪,又實實一個避世之人,我們能請得動他麼?”
水靖略一思忖道:“我們自是沒有那麼大的面子的,可是你別忘了,溶兒可是他的愛徒呀,若是溶兒出面,這事十有**能夠成功。好了,我們夫妻這一番絮叨,天都快亮了,我們也抓緊歇息片刻,等天亮了就去看看溶兒和玉兒。”
且說黛玉這一夜只是立窗無眠,心緒翻騰間又吟出一闋小詞,“月影重樓,愁腸百轉,更有千千愁,萬種心思皆難拋,欲說與明朝,且自擾,休難聊。”就這麼悠悠站了一夜,直待東方泛青,因怕雪雁和紫鵑進來見自己沒睡,怕又惹得她們擔心,這才回到床上,本來只想略躺一躺,誰知竟昏昏然睡了過去。
已近辰時,雪雁起身,悄悄走到黛玉的床邊,撩開紗帳看了看,只見黛玉還睡著,就沒有打擾,自出去幹旁的活計。
日上三竿,水溶來到了黛玉的院門外,昨夜他也是不能好睡,一則是因為肩膀上的傷痛攪得他睡不好,二則更是為了黛玉的中毒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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