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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雲等人的幫助下佈置新房。自張志敏帶藥給劉曉雲後,果真管用,劉曉雲的上又有了笑容,人也變得開朗熱情了。對玉蘭與素梅比以往更親了。當得知玉蘭要結婚的訊息後,她便主動幫她張羅,她在佈置新房方面,有獨到的眼光和過人的耐心。等一切就緒之後,玉蘭才打電話給賀銘。賀銘當即跟季副政委請假。然後,賀銘借了一輛腳踏車,騎著就往西郊奔,100多里路不到三個小時就騎到了,可見他的心情之急迫。當姚玉蘭帶著他看新房時,一向大度豪放的他對房間的佈置,除了嘖嘖稱讚外沒提任何意見,倒是很注意新房的位置,來來回回數著它在整個家屬宿舍中的排號。數了幾遍後,他自言自語地念叨:“緣分,真是緣分。”“啥緣分?你這是沾我飛行人員的光,要是按你小小連級幹部的條件,根本不配分房子。”“你別打岔,你想想,這第六排第一號房是誰蓋的?”“啊!我想起來了,這一排房子是我倆出公差時蓋的。真是巧,沒想到當年我們兩人一起參加勞動蓋的房子,竟成了自己的新房,這還真是緣分。”“我一見這新房,心裡就甜滋滋的,五年前你往我肚裡灌的糖茶水至今還在裡面裝著呢!”“這五年你難道沒有吐故納新?”“在愛的選擇上我已鐵了心,這輩子不可能吐故納新了。”“你啥時候跟張副團長學會了耍貧嘴。討厭!”女人都這樣,嘴上說討厭,心裡是喜歡。
第二天上午,賀銘與姚玉蘭到機場附近的四季青公社登記、領結婚證。晚上7點,師直屬機關在飛行教室為賀銘與姚玉蘭舉行婚禮。婚禮很簡樸,沒有酒宴,只有清茶、喜糖與喜煙。程式也很簡單,革掉了傳統的逗樂與嬉鬧。第一項是全體高唱《東方紅》;第二項是新娘新郎單位的領導致辭,無非都是一些相互幫助、共同進步、相親相愛、白頭偕老一類的套話;第三項是來賓代表致辭,這一殊榮落到了黃副主任頭上。參加姚玉蘭與賀銘婚禮的來賓很多,擠滿了能容納近百人的飛行教室。俞素梅與張志敏、劉曉雲與郝朋自然都是座上賓,曙光電機廠的唐豔與乙師傅也從東郊趕來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許雅君與黃曉東副主任也前來參加婚禮。這是他們婚後首次在眾人面前亮相,來賓中多數人是頭一次見到黃副主任,雖然軍銜已經取消,他戴的也是紅帽徽、紅領章,但仍不失將軍的威嚴和氣度。當一對新人請黃副主任致辭時,他沒有推辭。講話前他給新人送了一份禮物,禮物很特別,是一整套《江姐》歌劇的樂譜,正是賀銘夢寐以求的,賀銘激動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將軍的祝福也與眾不同,他說:“我在與雅君結婚時,我和她說過一段話,今晚再把它送給兩位新人,讓我們共勉。在人生的旅途中,不可能都是一馬平川,不可能總是豔陽高照,肯定會有溝溝坎坎、風風雨雨,甚至是悽風苦雨。不少夫妻能共安樂,而不能共患難。順境中他們卿卿我我、恩恩愛愛,逆境時就磕磕碰碰、吵吵鬧鬧,有的還各奔東西。只有手牽手、肩並肩,頂風冒雨,風雨兼程,共同走完人生里程的夫妻,才是真正幸福的夫妻,我衷心希望你們成為一對這樣的夫妻。”將軍的肺腑之言,不僅使新人感動,也感動了在場的每一個人,更改變了人們對他的看法。
將軍講完話後,走到一對新人面前,握著小賀與玉蘭的手悄聲說道:“祝你們新婚幸福,今後我們何時才能見面,還能不能見面,就很難說了,你們多保重!”“謝謝首長的關心,您也要多保重。雅君,你一定要照顧好首長。”雅君笑著點了點頭,不知為啥,她的微笑中有一縷不易被人察覺的苦澀,因為只有她才真正理解將軍那番話的深意。
婚禮持續一個小時後,在“大海航行靠舵手”的歌聲中結束。這就是部隊移風易俗後的革命化婚禮。這一天是1966年1月19日。婚禮可以革命化,可以革掉那些所謂的小資產階級情趣,但當兩人打發走所有的客人,關上房門之後的程式與內容,玉蘭卻不願革命化。不但沒革命化反而複雜化了。他們新房的佈局與曉雲家一模一樣,裡面的小間是臥室,外間是客廳,擺設與曉雲家的擺設也大致相同。當賀銘要進臥室時被玉蘭攔住了:“別急,現在革命化了,不興鬧洞房了,別人不鬧咱們自己關起門兒來鬧一鬧,這樣才有點兒新婚的浪漫勁兒。”“那還不簡單,上床後我倆可以大鬧特鬧,鬧它個天翻地覆。”“不行,上床之前就得開始鬧。”“那咋鬧?”“君子動口不動手,咱文鬧不武鬧。我出個問題你回答,回答對了可以入洞房。”“敢情你是要學蘇小妹三難新郎呀!”“你放心,沒有三難,只有一難,其實這一難也不難。你請聽題,‘洞房花燭’出自何處,為什麼人們把新房叫洞房,為什麼要點蠟燭?而且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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