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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前途就給毀了。雖然他在追求一個不該追求的女人,但愛本身是無錯的,如果因她的揭發斷送他的一生,這太殘酷了。可是如果這事兒自己包著不吭氣兒,小朱肯定會有進一步的行動,說不定會幹出更大的蠢事兒。弄不好會危及自己的聲譽甚至安全。自己和他當面談?不好談,談深了,斷然拒絕他,會傷他的自尊心,他會記仇;談淺了,他會賊心不死,心存幻想。怎麼辦?她苦思了一個晚上也沒想出萬全之策,最後決定找姚玉蘭商量,她是她的主心骨。
第二天,劉曉雲辦完了當天的公事後,便將姚玉蘭叫到自己的辦公室。“蘭姐,我遇到了倒黴事兒,你給我拿個主意。”她把小朱的信遞給了她。姚玉蘭開啟信,信中寫道:
“雲姐:前些天我才曉得你是一個苦命的女人,嫁了一個不能給你快樂的廢物點心。我很同情你,不,不僅僅是同情,我早就愛上了你,我能給你幸福,讓你過一個正常女人的生活。愛你的光祖。
“老郝怎麼這麼糊塗,把那種事也告訴小朱。”“埋怨他也沒用,你快想個轍,這事兒該咋辦吧?”姚玉蘭也不是諸葛亮,一時也想不出什麼高招兒來。兩人開始在辦公室裡轉圈兒,苦思破解這道難題的辦法,沒想到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追求,會帶來這麼多的麻煩。
過了一會兒,姚玉蘭說:“這事兒你不告訴老郝是明智的,也不要報告領導,由我先替你出面做小朱的工作,讓他不要胡思亂想,不要糾纏你。他寫信的事我們也保證不聲張,就當沒發生一樣,鼓勵他安心工作,你看這樣做行不行?”“他要是不聽勸告咋辦?”“他要是不聽勸告,那我就把利害關係給他講清楚,讓他明白後果。”“好吧,那你儘快找他談。”
中午,姚玉蘭回到家後把這事兒告訴了賀銘。“你們的出發點是好的,是想保護小朱,但你倆太善良,太天真了。他不是牛清,牛清在安慶是醉後失態,清醒後能控制自己。小朱就不同了,他已經心理變態失去理智。當一個失去理智的男人痴迷地追求一個有夫之婦的時候,往往是不計後果的。你的勸告不僅不能阻止他,反而會使他產生誤解,認為曉雲出賣了他,很可能使矛盾激化。”“你說怎麼辦?”“我看這事兒還是要依靠組織,讓曉雲把信交給大隊領導,請他們處理。”“大隊領導要是上綱上線,給他扣上道德敗壞的帽子咋辦?為一封求愛信處理小朱,豈不是害了他。”“我相信現在的領導不會像‘九·一三’前那樣‘左’了,他們會妥善處理的。”
當晚,劉曉雲將朱光祖寫給她的信交給了小朱所在大隊的汪政委,並請求他們不要為此事難為他。汪政委表示他們會慎重處理,讓她不必有思想負擔。汪政委也是‘九·一三事件’後從陸軍部隊調來的。他對飛行這一行還不太入門兒,但對處理道德品質一類問題,自認為還很在行。
第二天上午,他主持召開了支委會。支委會經過反覆研究,決定以培養的名義,送朱光祖去信陽空軍機務教導隊進修,年底歸隊後按正常復員處理。他們做出這樣的決定,可以稱得上是一箭多雕:一是可以避免朱光祖對劉曉雲的糾纏;二是可防止他在復員前的半年時間裡鬧事兒;三是這種冷處理既可保護小朱的名譽,也可維護大隊的聲譽。不久朱光祖坐上了南去的列車,一路上他的眼幾乎都沒合過,腦子裡盡是劉曉雲的身影和入黨提幹的美夢。
一場棘手的“情書風波”就這樣暫時平息了,劉曉雲如釋重負,對賀銘是感激涕零,認為他的腦袋瓜就是比她們靈光。
11月初,朱光祖結束了近半年的培訓,興高采烈地由信陽回到北京。他以為回到部隊後很快就會提幹,由空勤機械員提為空勤機械師。提幹後會很快入黨,這樣就有資本獲得劉曉雲的芳心了。可是回來後,中隊和大隊幹部都沒一人向他談提幹的事,也沒有給他安排新的工作,仍讓他到郝機械師維護的3214號飛機工作。實際上是幹一般地勤機械員乾的活,雖然仍享受空勤待遇,但不再隨飛機上天。回京後的第六天,朱光祖向汪政委遞交了入黨申請書:“政委,成為一名共產黨員是我一生的夢想,這是我的入黨申請書,請組織考驗我。”汪政委先是一愣,這份寫在一般信紙上的申請書讓他這位老政工幹部犯難,他不知該對申請人說啥好。他心裡嘲笑:“哼,小流氓也想入黨!真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但這話又不能拿到桌面上來,還得穩住他,於是他敷衍道:“好,那你努力創造條件,爭取早日實現你的夢想。”“謝謝政委,希望您多幫助我,我決不辜負您的希望!我一定勤奮工作,為專機部隊建設多做貢獻。”汪政委心裡雖十二萬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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