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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吃出如此慘烈的場面,流樹也不是太驚訝,對方本來就是看不透的人,如此出乎意料的事發生在同樣不平常的人身上,負負得正,一切都變得合理起來,不過他的樣子好……蠢!
他掩去眼中的鄙夷,只是嚴肅地看了地上的狼藉半晌,嚥下嘴裡的飯菜,慢吞吞吐出一句:“師兄,好劍法!”
最難得是那一臉真誠的崇拜,以及眼底深深,深深的讚歎。
陳慎差點熱淚盈眶,這才是中國好師弟啊,默默點一個贊!
小*絲的看家絕技是什麼?順杆爬!
所以陳慎站起身,同樣嚴肅地如同人大上發言般凝重開口:“只是靈感突現,師弟謬讚了!”
心裡忽然出現一個呲牙咧嘴的小人,小皮鞭甩得噼啪響:“賤人就是矯情!”陳慎在心裡很high地自黑著。
白袖輕揮,地上的一片狼藉變得乾乾淨淨,光滑的地板都能清楚的倒映出陳慎那張神棍臉。
神棍淡淡開口忽悠:“師弟也吃飽了吧?”
沒吃飽又能怎麼樣?地上連飯渣渣都沒了,他忽然好想把眼前蠢死了的人一個咒怨滅掉,想到對特別的玩具總要有些特別的容忍,壓下殺意從鼻腔裡哼出一個音:“嗯。“
不知道自己差點成手撕陳慎的他還在慨嘆流樹如此上道,感動得自己熱淚盈眶,以後一定要好好對這個師弟,以後只要陳哥有一口飯,那個碗底就交給你舔!
“有事,先走。”現在去廚房,應該還有剩吧?米飯喂土地爺了,他還沒吃飽呢!
“嗯。”少年似乎看出陳慎的心思,只覺玩具此時蠢得好笑,但聲音還是很給面子的隱了笑意。
俗話說,女人的友情誕生在商場,男人的友情滋生在飯場。一頓飯功夫,陳慎就把流樹的備註從師弟甲,改成了可深入往來使用者。
最後從廚房回來的陳慎,很義氣地給剛認可的哥們送了一碟飯後小甜點。
主事的老奴許是感覺這樣怠慢不好,安排了個識大體面貌姣好的丫鬟領他們逛逛這蘇州園林。
兩人在園林裡劃拉完眼珠子,收拾好身外之物,只差告個別就可以打道回山,賈仁友身邊的老僕悄悄來到看起來沒那麼難以接近的流樹房裡,猶豫說有要事相告。
等到陳慎聽到師弟的千里傳音,踏進流樹房裡的時候,眼前就是這麼一副光景。
老奴坐在椅子上,眼神不安,枯乾老樹皮般的手握著杯子半晌,卻一口未沾,從他臉上猶豫的神色可以明瞭他內心念頭的糾結搖擺。
陳慎的到來驚動了惶惶不安的老奴,他嘆了口氣,彷彿下定決心般,將左手裡的柺杖重重一落,杯子裡冷掉的茶也被一飲而盡。
他眼神決然地開口:“兩位仙人,我來是有重要的事情告知你們,”重重咳嗽了幾聲,他的聲音充滿了疲憊,“我老了,累得背不動那些恩恩怨怨了,老爺不願開口,那就由我這個罪人說吧!”
流樹本想讓給師兄上座,陳慎示意無妨,坐到旁邊的椅子上,接過師弟遞給的茶水,旁邊還備著一碟熱炒的香瓜子,往前搬搬椅子,再捧個小下巴就是聽故事的標準姿勢了。
天色不知何時陰沉下來,烏壓壓的雲層一路殺到南邊,翻湧著滔天之勢,就像是誰家浸了墨水的大朵大朵棉花,墜在天上,壓得人心頭沉甸甸的。
雷公錘在天上鑿得劈啪作響,轟隆隆像是要把天炸出個裂縫才甘心。
老奴已經將自家boss的婚前愛情史抖落出來,賈仁友當年雖然心裡偏頗綠蠟,卻是鍾情於善良聰穎的紅玉,對她特別的性格深深迷戀。
雷聲漸漸弱了些,屋子裡的悶熱卻沒散去,明顯是雷公暫時歇戰,只待雷霆一擊劈裂天穹。
他語調艱難地接著說:“那日琴聲動人,卻並不是出自善琴的綠蠟之手,乃是紅玉琴聲傳情。只是造化弄人,綠蠟見老爺因為此事疼惜她,便也將錯就錯,一口咬定當日的琴聲是她所奏。”
說到此處,蒼老的聲音隱隱發顫:“人心怎麼會滿足呢,有了疼惜,便想著得到更多,可是老爺心底最愛的是誰,綠蠟在旁邊看得清清楚楚,她私底下威脅了一個少有老下有小的長工,利用紅玉的信任餵了她一杯茶,很平常的花茶,只是多加了味藥,然後順順利利地換掉剩茶捉了奸。”
他的聲音抖得不成調子,說到最後一句恰趕上驚天乍響在耳邊,天地間似乎都狠狠地一震。
白光照在那張蒼老的臉上,陳慎才發現他臉色蒼白的可怕,似乎下一秒就要暈厥,陳慎當他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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