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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笑,那個青澀得像是孩童的少年瞬間又回來了,陳慎看得舒心不少。
主事的人給了兩條紅綢,陳慎想著顧桐美麗的眉眼疾步提筆:“鳳棲梧桐!”。
流樹望了一眼街道上的男男女女,竟是五彩斑斕的*色澤,美味卻噁心,壓下眼底的不耐煩,低頭毫不猶豫寫道:“無心無意。”
陳慎寫到一半,皺起眉頭,如今首要任務是找到流緣,鳳棲梧桐四個字落在有心人眼裡怕是要惹出事端。
紅綢飄蕩蕩丟到地上,舒展新紅綢的手動作太大,流樹手肘被撞到,手下的筆落了一滴墨點,只好丟掉重寫。
再落筆不知怎的竟然改了字跡,筆走龍蛇:“此生不許紅妝!”
想著意思無異,便就擱下筆,不經意瞥到旁邊紅綢上“流於緣分”,不由看了那個擱下筆,擺弄桐木葫蘆的人一眼,眼神古怪。
這不是掌門定給自己的道號麼,還是隻是巧合……
天氣已經倒向早秋,晚風大了些,不少沒有繫牢的紅綢在夜色中越飄越遠。明日這些在神眷下得以過夜的紅綢,都會被七歲的童子們埋在旁邊的湖底,祈求水神保佑。
陳慎和柳樹自然不用費力爬樹,捏了法決將紅綢送到樹頂,牢牢打結繫住。
等到做完這些,外面的人伶仃稀落,兩人便打道回了賈府。
兩人前腳剛走,地上兩條不起眼的紅綢上,主人各自在其上捏過的法決奏效,瞬間化為灰燼,散在一樹紅綠裡。
第十二章
這幾日,賈仁友一直告病房中,不見外人。兩人幾番探望,都被貼身的老奴拒之門外,推脫病體虛弱不宜見人。
這種把戲落在修士眼裡不免可笑,房中繚繞的病氣明明早已看不見絲毫。
這種敷衍的態度徹底點燃了走高冷路線的陳慎的怒火,按照高冷守則他現在就得心頭怒火熊熊臉上南極冰川地撂挑子走人了。
你說你這不是往他們臉上悶聲甩巴掌麼,體現得他們皇上不急太監急,既然你都能不慍不火地對待家裡的糟心事,那他們還折騰個什麼勁!
於是在某個適合嘮嗑的午餐時候,陳慎商量著說道:“師弟,過幾日還是如此,我們回去罷,只是你初次有始無終,師兄之過,你怪師兄也應當,但不能折蒼梧臉面!”這次說得很不簡潔,字數完全不是高冷風格,但卻更能體現出冰山被點燃內心情緒的爆破場面。
話落,陳慎把握好力度將筷子摔在桌上,乒乓作響的聲音恰到好處的體現出高冷範的怒氣。
褐發少年滿臉羞愧,眼裡含著對賈仁友敷衍行徑的責怪:“師兄不必如此動怒,此事怎能怪師兄,流樹駑鈍,受些波折反而磨練心性!”
少年的話語裡滿是真誠,丹鳳眼毫不避讓地看著陳慎,似乎要讓自己的心意坦然□□呈現。
陳慎嘆了口氣,越是相處越能體會到少年的赤子之心,沒有夙沙的滑頭,也不顯白幽的驕矜,整個人不驕不躁,至誠至禮,只是不知為何卻像空氣般沒有存在感,明明是鍾靈毓秀美少年!
褐發少年體貼地為陳慎重新拾了一雙新筷,又親手幫盛了米飯。
師弟如此善解人意,陳慎也難得體貼一回,執箸想要替師弟夾菜。
這個師弟最喜歡白嫩的豆腐,自上次的尷尬之後,陳哥就用眼角旁光偷偷觀察了,這個師弟沒什麼偏好,口味清淡,就一碟金玉豆腐多下了幾筷子。
奮鬥半晌,嫩生生的豆腐終於被夾起,陳慎眉間生了絲笑意,終於能夠讓師弟體會下濃濃的師兄情了!
不料夾到半路,滑不溜秋的豆腐滾落下來,向著底下的玉米粥做自由落體運動。
在這千分之一秒,科班出身的陳慎冷靜地估算,在重力加速度和距離的加持下,玉米粥會向四周多方位發射,白衣上難逃糊上黃黃的一團。
高冷守則曰,頭可斷,人可辱,裝13神器不能汙!
下一秒,瀘湛出鞘,白嫩的豆腐無辜橫屍當場。
被劍氣震飛的不只那塊糟心的豆腐,一桌吃到一半的飯菜也在劍氣下片甲不留。
當陳慎想到自己原本可以帶著椅子退後,避過飛濺的湯汁,但卻因為做了二十多年尋常人下意識動作後,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那塊豆腐上。
陳慎臉色平靜,或者說一如往日的面癱臉,但心裡卻頗不平靜,他偷眼瞧著旁邊的少年。
哎呀呀,師弟會不會覺得他這個師兄很……挫,小*絲分分鐘裝男神,臣妾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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