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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蛇的尾。
有涼風從窗外潛入把玩著垂散的青絲,小心翼翼地像是個偷香的騷客,那一刻有一種瘋狂的嫉妒,恨不得將那股惡劣的風撕碎絞殺。
那是他的寶貝,不容許旁人有絲毫的覬覦!
趁陳慎不注意,將手中的墨髮高高挽成斜飛的婦人髻,色若春曉的白玉面上四葉銀藍添了幾分凌厲,一眼驚鴻。
隨即又打散束在發頂,拈起一根烏漆素雅的木簪固定好,少年俊秀絕倫的側臉剪出陽剛的氣息,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雖然紅裝絕色,但男裝卻更能讓他有徵服的*。
他要讓他愛上他,要同樣的孤注一擲的瘋狂愛上!
乖巧的師弟更討人喜歡吧,那他便處處貼著他的心意做事,他本來的形象與此相去不遠,稍稍改動也不會引起注意。
束完發流樹卻沒停手,而是細心地揉搓著發頂的穴位。
陳慎被伺候得舒服,靜靜地聽流樹講些師兄弟間的趣事,慢慢地竟又沉進夢裡。
流樹鬆開手,就坐在榻上望著歪睡在一側的人,心裡盤算著一個又一個增進親密的主意。
這一睡便是掌燈時分,連流樹何時離去的都沒察覺,用完飯便早早的歇著。
近段時間小*絲也發現自己同流樹走得很近,以前也是兄友弟恭卻帶著三分禮貌客套的疏離,不曾如此親近,如伯牙子期的知己之交,門內都風起了焦不離孟的戲言。
陳慎表示自己未曾求勾搭求包養,只是自己下棋時的自斟自飲被流樹不經意看到,對坐一局,滿盤落索伯仲間。
復擺幾盤,竟是分庭抗禮之勢,輸贏半半,若不是沒有人的智商可以做到如此不著痕跡的讓棋,他大概要懷疑是流樹每次掐著數贏。
此後常約著閒敲棋子賞燈花,卻也窺得一些共同志趣。
且流樹在一輩師弟中真是乖巧,每每得他心悅,來往漸漸過密。
陳慎在現代便是高朋滿座的人,現今高冷得山尖白雪不可觸控,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可以勾肩搭背的哥們,自然不願輕易放過。
況且流樹每次帶來的新鮮趣事,體貼默契的言談舉止,也為他無望的等待主角君的小日子添了幾分樂趣,友(ji)情(you)果然是緩解蛋疼的良藥啊。
蒼梧初雪放晴,執卷的陳慎被告知有修真五大派的人造訪蒼梧,而他作為夏祁元的後人則要隨掌門待客。
陳慎看著主座正氣凜然的男人,半跪一禮說道:“徒兒拜見師傅!”
還未跪下就被一道內斂的真氣輕柔托起,男人看著他過於秀美的相貌,嚴肅的臉似乎有一瞬間柔化了線條,紫袍輕揮:“起來吧,這些都是你父親的故交。”
蒼梧掌門的做派既體現出陳慎在門派的地位,又不動聲色地露了一手,顯示出他更上一步的實力。
畢竟雖然五大修真門派表面一團和氣,其實暗地裡地位利益之爭也是塗了墨的刀戟相交,不見刀光劍影,卻是談笑裡黑刀子進紅刀子出,沒有絲毫手軟。
雖說是故交,但畢竟是能和當年打進天才top3的祁元真人有幾分交情的,現在功成名就清一色各大派的掌權boss。
雖然在眾多鈦合金眼神打量下鴨梨山大,但事先已做好了功課,在座的人物身份都瞭然於胸,陳慎應對起來得心應手。
一一拜會完這些大人物,陳慎就在屋中間站定,低眉順眼聽著他們寒暄。
最先開口的是問禹閣的矢薊道人,他是幾人中修為最高也是最年長的,垂到胸前的白鬚輕輕抖動。
“乖孩子,如此便已凝成金丹果然不錯,當年祁元他也是這般天資卓絕……天妒英才啊!”
他讚賞的聲音裡染著不可名狀的嘆息,陳慎忍不住和他對視,那雙黑沉不見底的眼睛慈愛的望著他,矢薊道人已經儘量收斂氣勢,他卻還是被大乘期的威壓逼得後退幾步,不得不低下頭。
這就是實力的差距,強橫地斬開人和神間相隔的天地,讓人意識到神邸的高高在上,他忽然想到小時候藏著稚嫩夢想的悟空糖人,想到披著母親紅色長圍巾手拿擀麵棒站在院子裡的陽光下,那個cosplay孫行者時自覺表情神聖豪邁實則一臉傻叉的陳慎。
他想也許這是個機會,也許他在這裡觸控到神,哪怕要寂寞追尋好久。
陳慎自從穿越後第一次有了自己的情緒,就像當年18歲的自己毅然決然地收拾了包袱去北京學音樂時,那種深藏心底的火山在熱情的逼仄下忽然迸發,烈焰熔漿瞬間流進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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