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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在暗叫,便向右一抄。
右面是一個濃密的花圃,雖然沒有紅花綠葉,但仍可看到殘枝和花臺。
他心中倒抽一口涼氣,腳下十分沉重,血脈賁張,卻無法舉步了。
花圃中,環形仁立著十六名稚齡小童,全是八歲左右的小娃娃,白白胖胖十分可愛,用他們那清亮的大眼睛,注視著外面的玉琦。他們的手中,各持著一把雪亮的小刀,迎胸舉起,指向玉琦。
他們的中間,安放了四具諸葛連弩,由四名大漢挾住扣機,正對著十六名小童。
他只好向後退走,心中大恨道:“難道就此罷手不成?不!決不!我先毀掉他的堡牆碉樓,不怕老魔不出來交代。”
他驀地發出一聲長嘯,人像一道電光,隨嘯聲縱上了門樓。
門樓中,十餘名大漢吶喊一聲,挺兵刃撲上。
“擋我者死!”他大吼,含光劍像一道光幕,捲入了人群,當者血肉橫飛,恍若虎入羊群。
他掏出一包焰硝,擦燃火摺子,點著藥引,置在樓中心,寶劍八方飛射,巨大的轆轤和鐵柱分家,合抱大柱連斷三根。
他閃電似躍出堡牆之上,向左近一座碉樓撲去。
“轟”一聲大震,門樓突然倒塌,焰硝也同時引發,火舌飛騰。
整座堡中金鑼狂鳴,人影閃動。玉琦直撲碉樓,一陣箭雨迎面射到。他已運功護體,同時掌拍劍蕩,強烈的罡風將箭震得紛向四面飛墮,冒著箭雨躍登碉樓。
慘叫之聲驚天動地,碉樓中二十餘名悍賊鬼叫連天,不消片刻便一一了賬。
碉樓中火舌又起,他又飄落牆上,飛撲另一座碉樓,像一頭瘋虎。
突然鐘聲三響,全堡吶喊和鑼聲倏止。虛雲樓上傳出了千里傳音的巨吼:“來客住手!請至虛雲樓,主人將出迎貴賓。”
玉琦收劍躍下地面,心中冷笑道:“我先毀你的外圍,再在晚上入堡,哪怕你不接待我麼?苦肉計又待如何?”
他人如電火流光。向虛雲堡樓掠去。
大樓前兩廊下,一字排開四十名紅衣大漢,持著光閃閃的金槍,一個個身材魁梧,雄壯結實。紅頭巾,紅衣褲,紅衣帶和紅靴子,渾身上下一色紅。
大廳門大開,階上雁翅站著五個人,正在等候迎接客人,昂然屹立。
中間那人年約花甲,灰髮結,頭大臉圓,掃帚眉大環眼,鼻下一叢短灰鬍。身穿海青大袍,臉色陰沉,口鼻中的霧氣直湧,盯視著飛掠而來的玉琦。
另四人莊丁打扮,穿著老羊皮外襖,身材高瘦,一個比一個更獰惡,一看就知不是善類。
五個人都未帶兵刃,冷然屹立等待玉琦光臨。
玉琦在階下一站,劍眉一軒,沉聲道:“誰是如虛人魔歐陽超?”
花甲老人抱拳行禮,臉上堆下強笑道:“請教閣下高名上姓,以便通報。老朽皇甫維,江湖朋友抬愛,稱……”
“稱你喪門神,在下沒叫錯吧?在下楊玉琦。”
“哦!原來是狂獅楊大俠,失敬了。老朽是本堡大管家,請至花廳稍候,當稟明敝堡主,定有回報。”
花廳,在大廳之左。玉琦不耐煩,說道:“免了,在下在大廳立等,貴堡主如不接見,請速回示。”他舉步登階。
喪門神側身擺手虛引,說聲:“楊大俠請。”
嘴裡說請,並未讓開,五個人已將去路擋住,玉琦必須從中間透過,他必須撞出一條道路來。
他嘴角噙著一絲冷笑,大踏步上階,信手一抖,頭上和身上的雪花,突然四面迸射,呼呼勁嘯,如同急雨向外灑去。
喪門神和四個擋路人,似被狂風所刮,立腳不牢,被迫退出八尺外,臉上全變了顏色。
玉琦大踏步向裡走,階緣至廳口乃是雲石鋪地,廳內是平滑如鏡的砌花方磚,凡經玉琦所踩處,皆現出清晰的履痕,陷下三寸,如同鑄上去的一般,平整井然,深度每一個都相等。
後面跟入的五個人,都被這景象驚得面色變成灰白,心中發毛,毛髮直豎。
大廳寬敞,一幅巨大的中堂,畫的是山水,縹緲如煙,十分古樸。玉琦一看,心為之動,看款識,竟然是米元章的翰墨真跡。兩旁的對聯,也是仿米體書就,筆走龍蛇,寫的是:
“人生一世,細思量,全屬子虛。
江山萬里,放目看,過眼煙雲。”
兩側,共有八副立軸,皆出自唐宋名家之手,無一贗品,端的價值連城。
中間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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