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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丟下三把匕首,往後徐退。
一名花子突然抹掉眼淚,切齒恨道:“客人進去吧,看你的風標和英偉身材,定可制老魔的死命,替人間誅害,我六人死不足惜,但願你能替我們報仇,我們死當瞑目。”
王琦正色道:“不!我不從你們這兒進入。”
“大丈夫當從大處著眼,心不狠、手不辣,絕不能成為英雄,六個無用廢物便令你心中不忍,如何能成大事?走吧!婦人之仁,貽誤大事,雖有霸王之勇,又有何用?”花子用話激他。
玉琦心中一動,幾次要重行衝入,但心中卻又慘然,他硬不起心腸。
他退到丈外,突然由左側躍入花叢中。
數聲慘叫倏升,他只覺心中一沉,慘然轉首道:“竟然是真的,竟然是真的!老魔罪該萬死。”
原來六個花子竟用匕首戮入自己的心窩,慘叫著一一倒下了,屍體仍在抽搐,鮮血將雪地染得桃紅點點。
玉琦一聲怒嘯,越過花樹向內飛縱,這次他不走正路,從園林中越野而進。
豈知園林中的樹木亭臺,都是有道路分隔的,他還未越過第一道花樹叢,前面橫路上已現出一個人影,接著一聲胡哨響,四面八方勁翅拍風之聲大起,三二百頭大逾車輪的禿頭兀鷹,嘎鳴著向玉琦瘋狂地猛撲。
這種禿頭兀鷹不但長相醜惡,而且兇猛絕倫,專吃人畜之屍,頭喜鑽入人腹中吃食內臟,以至頭頸的羽毛全行腐爛脫落。在我國西北以及西南邊陲,常可看到這種兇猛的鷙鳥,但極少在冬季出現,也不會出現在中原。每當盛夏,它們乘上升的氣流,從遙遠的夭邊,偶而飄到西北一帶邊陲獵食,然後又消失在四方天際,極不易捉到。
虛雲堡竟豢養著這種兇禽,委實令人吃驚,一陣腥臭勁風襲到,十餘頭禿頂兀鷹已凌空下撲。
玉琦逗留陰山二十年,曾鬥過翼展丈五六的巨鷲,也見過這種車輪大的兀鷹,並無所懼,一聲虎吼,含光劍出鞘,護體神功迸發,灑出萬千朵銀花,含光劍的光華,飛射狂舞。
大冷天,雪花飛舞,禿頭兀鷹身軀沉重,舉動不靈活,除了猛衝之外,別無長處,威力大減。
只一折騰間,羽毛凌落,血肉飛濺,十餘頭兀鷹無一倖免,被含光劍悉數殲滅;凡是近身的兀鷹,全被護體神功震跌,無一可以近身。
兀鷹不住下撲,玉琦也八方飛騰,好一場人禽兇狠的搏鬥,動魄驚心。
三二百頭兀鷹,片刻間橫屍一半。
橫岔道上那個馴鷹人,駭然變色,知道以這些扁毛畜生去鬥鐵打銅澆的玉琦,乃是最為愚蠢之事,趕忙吹起胡哨,令兀鷹回巢。
哨聲一響,兀鷹厲鳴著撤走,紛紛隱入樹根下洞穴之中,活著的不到三分之一。
玉琦越過橫岔道,進入一叢冬青籬。這是一個小園,三座假山圍繞著一個冰凍了的荷池,一座小巧的朱欄五曲橋橫跨池面,直通對面一座八角亭。亭中,有屏風遮隔,看不清內景。
在他飛越冬青籬的瞬間,八角亭中屏風突然摺合,絲竹之聲悠揚而起,竟然是一闋“陽關三疊”。
他倏然止步,怔住了。
亭中,魚貫下來了八名青衣麗人,衣裙飄飄,一個個明眸皓齒,貌美如花,手中各擎著一把長劍,左右列開。而亭中心,半弧形的一列錦敦上,端坐著八名宮裝的彩裳嬌娥,正在調弄著管絃樂器,正聚精會神齊奏“陽關三疊”,淒涼的旋律,充溢在空間裡。
八名持劍少女,突然齊聲嬌喝:“來人止步,退回去!”
玉琦神情肅穆地瞥了她們一眼,沉聲道:“姑娘們,你們能阻止得了我楊玉琦?”
“能否阻得了,就看你了。”
“此語何意?”
“你進我們死,你退我們活;十六名弱女的性命,在你一念之間。”
玉琦只覺心往下沉,這一關他不能闖啦!他想不到如虛人魔會排下這種陣勢,用這種慘無人道的手段來對付他。他如果不顧一切往裡闖,日後傳出江湖,他豈有面目見人?而且日後漫長的歲月裡,他將無法安心,永遠磨滅不了這十六名少女的慘死印象,勢將給予他精神上無窮的自疚與折磨。
他一咬牙,退回籬外,他以為虛雲堡的人,將會對他群起而攻,所以準備了大量暗器準備大開殺戒。豈知大出他意料,如虛人魔竟然用這些人來對付他。
他不是心狠手辣之人,怎能硬起心腸向裡闖?
“我何不由別處進入呢?也許別處沒有這種景象哪!”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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