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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國大策,誰都會空口來那麼兩句。麟炎面臨的最大問題便是這天災,可是這都是風君的職責,又怎麼輪得到她們去管。退一步,我最大的心事就是朝中鴻無驟的勢力和顏舜英的行蹤,可這些又不好跟她們明講。看來出題要比答題難多了,簡直是絞盡腦汁。
換上件水綠的衣裙,頭上頂著只粗布書生帽,我就這樣背上書簍,踏上麟京的街道來尋找思路。解鈴還需繫鈴人,扮成書生與街上的文人打成一片,我才能有些出試題的靈感。
左右環顧,這場面倒頗為壯觀。街上比比皆是文人墨客的身影,還有些書生正握著手中的書卷滿口之乎者也地走著,連撞了人都沒有察覺。死讀書的人能成什麼氣候,看來這題目定不能套用古籍。
街上擁擠且嘈雜,我只是走了一會兒便再也受不來這地方了。她們對恩科的重視讓我很滿意,只不過這樣鑽進書本怕是不足夠。以後她們要跟整個國家打交道,而不是那幾本還泛著黃舊的詩詞。今年來應試的人都是如此的話,我這恩科還有何意義!
唏噓一聲,我無奈地搖了搖頭,揉揉發酸的肩膀,似乎心也跟著涼了。
“格老子的,你知道你打的是誰嗎!”一聲怒吼,立刻引起了我的注意。
街邊供應試學子居住的帳篷竟被砸得讓人目不忍視,一個穿著光鮮的女子捂著發痛的眼眶對著一個書生破口大罵著,立刻差人上前教訓那書生。
這書生看似文弱,一個拳頭便就這麼徑直揮了上去,把前來幫忙的伺人打得落花流水,紛紛倒地。她絲毫不知收斂,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又瞪向了那衣著光鮮的女子。文人之間的武鬥,倒是頗有看頭。
我提上書簍就衝了過去,擋在窮書生面前,和善地道:“這位小姐,不知所發生何事?大家都是讀書人,萬事好商量,何必動手?”
那女子掃了我一眼,不屑地道:“看你的家底也殷實,這丫頭的帳篷擋著了姑奶奶的馬車,姑奶奶教訓她一頓怎麼了?況且你看看究竟是誰打誰,這丫頭的功夫算是什麼文人!勸你別多管閒事,我的孃親可是麟炎中正大司馬,鴻無驟!”
對著我的面敢自稱姑奶奶?
似乎“鴻無驟”的名字一亮相,在場所有人的倒吸了一口氣。鴻連的姐姐怎麼生得那樣彪悍?一點也不像一家人,怪不得說面由心生。
“帳篷是由官府統一搭在街邊的,誰究竟擋了誰的道啊!我不動手,難道任你打?什麼狗屁大司馬,你得意個什麼!”站在我背後的那書生就這麼衝了出來,完全不像被欺負的人。
麟炎恩科
到底是誰在欺負誰?我難道是弄錯了嗎?
眼瞅著鴻無驟的女兒又要派人去打那書生,我立刻上前一步,抱拳道:“鴻小姐何必與山野之人計較,只怕……”
“計不計較是姑奶奶的事,你個多管閒事的,信不信姑奶奶連你一起打?”那丫頭立刻打斷了我的話,緊跟著拳頭就向我揮來。鴻無驟,你們一家子都不讓我省心啊。
“咚——”我的臉上被狠狠給了一拳,來不及多想,我立刻倒在了地上。
裝作無力的模樣,我撐著地面向後挪了挪,拖著身子就躲在了那書生的後面。
突然一群官兵趕來,迅速圍上了這裡。所有人驚愕地看著四周的官兵,紛紛後退,生怕與此事扯上什麼關係。我倒覺得好笑,這麼多聖賢書都白讀了,竟然膽小如鼠。若是人人都奉己為神明,那還要天上的神主作何事?
令我吃驚的是,最先衝進人群的竟然是穿著官服的鴻無驟。縱女行兇的罪名,難道她也怕承擔?也罷,她若是怕,今日也沒這出了。這個時候她不在自己的府衙,跑來街上是要做什麼?專門來管教女兒嗎?
掃過躺在地上的我一眼,鴻無驟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
“來人,講這惡徒杖打五十大板,押入天牢!”鴻無驟一聲令下,官兵們紛紛將鴻無驟的女兒圍上,惹得眾人與我都一陣驚訝。
五十大板,豈不要了她女兒的命?還打入天牢,那麼重的寒氣,無非是逼她上死路!
鴻無驟啊鴻無驟,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懂得取捨,未嘗不是一個高明的人?只不過為了做給我和百姓看,你犧牲的也太大了。
“娘,娘!不可以啊,娘,我錯了,再也……”隨著聲音逐漸地消失,官兵們和鴻無驟也逐漸遠去。
一場鬧劇,又或是一場悲劇?母親要親手毀掉自己的女兒,對鴻無驟或是她的女兒都是一種極其大的傷害。
感受到被人輕輕扯動,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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