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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見車輦停下,走過來掃了刀無界一眼,望著明神昶問道:“太子,出了甚麼事了?”
明神昶哭喪著臉道:“他們要去甚麼落英武院,不讓我去煙雨長廊。”
刀無界正色道:“巡視各地武院是太子的職責所在,並不是我們無理取鬧,何況去完了落英武院再去煙雨長廊也不遲。”
“可……風將軍,你說呢?”
明神昶打心眼兒裡不想去甚麼武院,可刀無界句句在理,說得他無言可辯,哭喪著臉望向斬風。
刀無界見他詢問旁人,已是心知肚明,卻不願給斬風說話的機會,忽然撩衣跪倒在車邊,行了跪拜大禮,並大聲道:“請太子以國家為重。”
後面的四十九名武議員也都撩衣跪向車輦,齊聲道:“請太子以國家為重。”
這番舉動立即引來街上行人的注目,百姓的指指點點令明神昶很不自在,不情願地道:“好了,好了,去就去吧!去完了武院再去落英湖。”
刀無界沒有回應,起身喚道:“起程,去落英武院!”
在皇家衛士與武議員們的簇擁下,明神昶像是一隻球,被推到了位於城東的落英武院。
斬風與赤瑕璧等人對於參觀武院倒也沒有反感,只是覺得太子可憐,被迫去做不喜歡的事情。
謙鶴就在佇列中,這次帶著太子與四十九名同僚回來,彷彿衣錦還鄉一般,更要顯示一下自己的威風,因此早就送信回來,當車輦到了武院外的大街時,鞭炮鑼鼓如雷鳴般的響個不停,氣氛立時被掀上了高潮。
明神昶雖然不情願,但皇族出身的他知道禮數,因此還是表現出太子的風度,一一接見了排在門口迎接的武院弟子,還與他們親切地交談了一陣,最後才在眾人的簇擁下來到落英武院的修煉場。
木質的修煉場內佈置得很樸實,地上整整齊齊鋪著幾排軟墊,謙鶴把太子請到第一排中央就座,其他武議員也分別坐在兩側與後排,武院的弟子們則坐在最後幾排。
斬風等人在武院外張望了片刻,最後才進入修煉場,卻發現所有的軟墊都坐滿了,連剛入門不到十歲的小弟子都有座位,偏偏把他們八人漏落了。
赤瑕璧不怒反笑,看著身邊的斬風道:“看來我們還真招人忌恨,弄得連座位也沒有。”
鳴一說得更是刻薄,嘟嘟囔囔地道:“甚麼武議員,原來這麼小器,連張墊子都捨不得,玄武人還真不怎麼樣,小國就是小國,比起青龍人,真是差遠了。”
武院的人正為太子來訪興奮不已,修煉場內氣氣熾熱到頂點,赤瑕璧和鳴一的譏諷就像一盆涼水,頓時把所有笑容都凍結了,一個個驚訝地看著門口這八名男女,這才發現他們沒有位置,知道的暗自偷笑,不知道的面面相覷。
刀無界雖然不喜歡他們,卻更不喜歡這種沒有風度的做法,還被赤瑕璧和鳴一抓住把柄,連削帶打,把整個玄武國也給罵進去了,心裡很不爽,可偏偏又無法反駁,不禁冷冷地掃了一眼若無其事的謙鶴,不悅地喝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謙鶴有意給斬風八人一個下馬威,因此特意不給他們留位,見刀無界冷冰冰的目光掃來,含笑應道:“他們都是貴官,我不知道讓他們坐在哪裡,只好委屈他們先在門外待一陣。”
話音未落,卻惹惱了明神昶,原本來此就滿肚子不情願,謙鶴居然這樣對待自己的朋友,素來溫和的他也發了脾氣,騰的站了起來,沉聲道:“我也坐不下去了,刀無界,武院也看過了,我該去落英湖了。泰豐,我們走!”
泰豐和皇家衛士們都知道他性情溫和,平時能忍就忍,從來就不喜歡與人爭執,今天居然發脾氣,說明他是真怒了,臉色都變得十分難看,紛紛從墊上跳了起來。
謙鶴一張臉掛不住了,急忙勸道:“太子殿下,不是說好了等這裡事情結束再去落英湖嗎?”
明神昶滿臉怒氣地瞪著他道:“我的朋友千里迢迢而來,居然連個座位都沒有,這麼小器的武院,多留一刻都是羞辱。”
說著一甩袖子就往門口跑去。
“這個太子還真是不錯,有義氣!”
赤瑕璧幸災樂禍地朝鳴一笑了笑。
鳴一嘻嘻笑道:“這就叫報應,狗眼看人低的報應。”
謙鶴原想讓斬風八個吃點虧,大家嘲笑兩聲也就算了,哪裡料到太子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為了八人居然一點面子也不給自己這個武議員,頓時嚇懵了,不知道該如何收場才好。
刀無界雖然恨他畫蛇添足,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