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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人族在族長蚩尤的率領下,首先起兵反抗,南方十九族亦加入其中,各部聯兵二十萬,與姬軒轅的黃帝部落在涿鹿平原大戰三年。
十五天前,雙方集結兵力,約定在此作最後的決戰,共有近五十萬兵將在這巨大的蠻荒戰場上,生死相搏。
北方黃帝部落雖是人心所向,兵多將廣,但經過幾年征戰,驍勇計程車卒早已疲憊不堪,刀卷矛鈍,人人思歸;而南方部落聯盟不但有神力無窮、能征善戰的統領蚩尤,而且異人族戰士可召喚猛禽野獸助戰,再憑藉著南方資源豐富,兵器堅利,相較之下,這一戰本是蚩尤贏面居多。
然而善於謀略、道術精深的姬軒轅早有計策。戰況一觸即發之際,他帳下數百名軒轅族人齊運高深法術,霎時間,涿鹿平原的上空突降濃霧,四周方向難辨,令人寸步難行。就趁著南方部落陣腳大亂,猛禽野獸驚慌不安之際,姬軒轅以自創的指南車為引,率數萬戰士衝破濃霧,迅疾掩殺至蚩尤大軍陣前……
最終,北方的黃帝部落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而南方部落聯盟二十萬大軍幾乎全軍覆沒。姬軒轅以仁義治理天下,並不願趕盡殺絕,於是派人招降,得到十五天之後蚩尤將率眾歸降的答覆。然而今日半月之期已至,蚩尤卻言而無信,看來並不甘願束手就擒,而且他竟然派人就在姬軒轅蓄勢以待的三十萬大軍面前,連斬兩位招降使者。
祁蒙走得很慢,很堅定。
無雲的天空藍得純淨,讓他想起扶江溫軟的身體;而腳下的大地卻是血紅的,讓他想起扶江火一般的熱情。在這生死一線的時刻,他的心竟充滿了前所未有的軟弱,開始無比思念遠在家鄉、數年未見的親愛情人。
祁蒙放慢了腳步,深深吸了一口氣,鼻端聞到一股春日山野特有的芬芳。在他這三年的記憶中,涿鹿平原的空氣從未如此清新。不久以前,還有幾十萬人在此處進行著生死搏鬥,然而僅僅半個月之後,彷彿有一雙充滿魔力的手從涿鹿平原上方輕輕撫過,那被鮮血浸透的大地已零落地生出了柔軟的花草,頑強地展示著不容摧折的勃勃生機。
可是,當祁蒙望到三十步外那兩具熟悉的屍體時,眼中這片空闊蒼茫的土地卻重新化作半月前的血腥戰場——那些已慘然倒下的戰友和敵人依然遍佈原野,他們艱難地挪動著傷殘的軀體,無意識地發出生命中最後的抽搐……
今日,已然持續五年的戰爭將會有一個結局;或許,這也是他最終的結局!
嘚嘚的馬蹄聲又從對面傳來,祁蒙沒有停步,只是將白旗交於左手,青筋虯結的右手則按在腰間,緊緊握住戰刀。
就聽蹄聲更疾,祁蒙微微抬頭,望向越奔越近的敵人。
——那黑衣騎士身披重甲,護盔罩面,只露出一雙利眼,但祁蒙依然認出他那充滿殘酷與譏諷的眼神。來者必是蚩尤帳下的勇將龍釧子。
雙方猶如約定好一般,當祁蒙來到兩名陣亡戰友的屍身之前時,龍釧子亦同時馳到,急速的戰馬帶起一股狂風,吹得祁蒙的頭髮飄揚而起。
“嘿!”龍釧子一聲冷喝,七尺的長柄巨斧掠過空中,朝著祁蒙攔腰斜劈而下,在半空畫出一道優美的死亡弧線。
眼看巨斧就要劈中祁蒙昂然挺立的身軀,祁蒙驀地一矮身,手中白旗平放,正攔住戰馬的前蹄。龍釧子顯然沒料到黃帝帳下的一位招降官也能有如此身手,那必殺一斧從祁矇頭頂半寸處滑過。胯下戰馬一聲長嘶,人立而起,馬背上的龍釧子不由微微一晃。
迅即,祁蒙就像被馬兒帶來的狂風吹起,猛地在原地打了個旋,一道雪亮的刀光從他腰間閃出,精準無比地一舉剖開馬腹。熱辣辣的鮮血頓時噴射而出,如同一朵乍開的血花。龍釧子應聲倒翻落馬,趁他身形不穩之際,祁蒙的戰刀已朝他頭頸狠狠砍下。
龍釧子遇慌不亂,他丟開揮動不便的巨斧,拔出隨身短刃,及時格在祁蒙下劈的戰刀之上。短刃與長刀相撞,發出刺耳的銳響。
那是祁蒙蓄勢良久的一擊,而龍釧子則腳步輕浮,加之重甲在身,轉動不靈,未能使出十成勁道。一招之下,他的右手被震得麻木不已,短刃亦被祁蒙的戰刀磕飛。
千鈞一髮之際,龍釧子猛喝一聲,左手一把握住戰刀的刀鋒,鮮血頓時泉湧而出。而龍釧子似乎全然感覺不到疼痛,奮起聳身,一頭狠狠撞向祁蒙胸口。
龍釧子作為蚩尤帳下第一勇將,素以狠辣殘忍聞名,更兼力大無窮、出招快捷,儘管失了先機,卻仍能在短時間內審時度勢。雖然拼掉一隻左手,但這勢大力沉的一頭若是撞實了,只怕祁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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