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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耀的事啊!見夏紅雲說沒必要,沒辦法也跟著說沒必要了。媽媽都不屑一顧,女兒還理睬幹啥?
第二天,也不知公社是咋討論的,這兩張黨票就送到花飛謝和湯燦手裡了。
這樣看來,難道這狗東西是盛凡?不可能啊,如果是盛凡,村裡三條龍豈有逃脫抓捕之理?對了,盛凡之所以沒能享受夏紅雲和我不齒的榮幸,可能是張書記知曉他偷窺自己女兒,認為他有流氓嫌疑之故。那麼是湯燦?也不像。湯燦雖然對村民常有微詞,在生活上也愛佔我便宜,但敢說敢當,並非小人作派。花飛謝?想想,也似乎不對,他若是,就不會以那樣的口氣唾棄趙副書記……不,這正是取得信任的手段,哪部反特小說和電影不是如此刻畫的?好你個花飛謝,原說你喜歡獨處,是怕被人識破廬山真面目,棉衣棉褲當扔給狗了……
“不是狗,是狼。”
一聲嬌滴滴的聲音打斷我思維。遮住月亮的浮雲及時飄過去了,眼前猛然亮了許多。前面不足十米,一棵古老的香樟樹下,方小紅與半指仙沈部長緊緊依偎著坐在那兒,方小紅埋著頭,但聲音很嗲。我有點兒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進不得,繞不得,退也不得,只得就地隱蔽臥在土坎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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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我是狼。”
“那你在今年底能保證我入黨轉幹嗎?”
“小問題嘛。來吧。”
“嗯!口說無憑。”
“好,我立字為據。”
靜,想來沈部長真在寫保證。
計劃生育結束後,方小紅沒有來學校當老師,而是留在公社當了專職播音員兼宣傳幹事。她性格沉靜,一點不張揚,加之蘭花兒一樣小巧玲瓏,很得人緣,倒也沒誰議論啥。方小紅口音好像是貴州人或是四川人,播音時常普通話夾方言,鬧出許多笑料。聽小虎說,他從未見他爸樂過,在聽方小紅第一次轉播時間時,都禁不住笑出聲了。
那天中午12點正,是方小紅初次登臺,可能是急於表現,“嘟嘟嘟——”報時器剛響過,她便按下鈕兒不讓人家正宗播音員報,橫插一槓子,亮開了自己家鄉普通話:
“將才最後一卬,是北京時間12響……哦哦哦,不,不是,將才那一響是北京12卬……啷凱搞的喲,又個舅子……剛才最後一下,是……”
越解釋越亂套,就像不會游泳的人,撲騰了半天也沒劃出個道道。我是差點兒笑岔氣。但過後也沒人嘲笑過她——她羞澀得太使人愛憐了。想不到這可人兒私底下並不羞怯,竟把一臉殺氣的沈部長擺得服服帖帖。
正想著,又傳來沈部長的聲音,問方小紅曉不曉得汪萍,黃貽娟是咋轉幹的?方小紅可能擺了擺頭,也可能在看沈部長月光下寫的條子,沒見應聲。只聽沈部長又說,“汪萍靠的是英主任,黃貽娟膀的是高文書,你就依託我,不出兩年,我也會讓你轉幹拿工資。滿意了吧,來吧。”
“真的呀?你又不是張書記。”
“不是書記,但是……這個……說了你也不懂,到時你就知道了。來吧,待會狼出來就辦不成了。”
“嗯!我現在就想知道嘛。張書記為哪樣聽你們的?還有,要是這樣容易,張書記為哪樣不讓禾兒來當婦聯主任?”
“不要與禾兒比嘛,人家禾兒是什麼人?是把林立果都沒看在眼裡的人,看得起個小山村婦聯主任?再說世道如此藏汙納垢,張書記也不可能讓她出來拋頭露面啊。來吧。”
沉默。傳來方小紅嚶嚶低泣。
高牡丹也對我講過禾兒藐視林立果的事。話頭是我起的,因為我一點兒不相信湯燦說禾兒的美猶勝天仙的話。高牡丹也不與我爭執,她說:“禾兒姐漂不漂亮,我說件事你就知道了。”接著如此演義:
說那年禾兒不到16歲,在臥龍念高一。一天上街時被來為林立果選媳婦的幾個人看見,當即被禾兒乾淨,一無雜質的美震得兩眼發昏,待反應過來,禾兒已不見影兒。幾人頓時心急如焚,經過一番盤察,尋覓,終於在縣中學初中畢業照上得到線索,立即趕回彙報。林立果看了畢業照上的禾兒後雙目發呆,茶飯不思,夜不能寐,火燎燎親自趕來龍爪欲將禾兒接去北京。禾兒見之,只吟誦了一首明曲:
青山相待,
白雲相愛,
夢不到紫羅袍共黃金帶。
一茅齋,
野花開,
管甚誰家興廢誰成敗?
陋巷簞瓢亦樂哉!
貧,氣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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