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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
“哼哼!你認為他是誰?”
“汪萍的男朋友?”
“錯。”
“難道是……是張書記家小虎?”
“再猜。”
“不會是……不會是梅關雪同志吧?”
“還算你有眼光。不錯,他就是你說的小子,騷古崽,|乳臭未乾的梅關雪同志。”
英主任說著站起來畢恭畢敬地面向我,表情煞有介事,令我想發笑。他繼續說:
“梅關雪同志,中共臥龍縣龍爪公社革委主任英千里向你彙報。臥龍縣現任副縣長白差惡意攻擊黨的睦鄰友好外交政策,說中日邦交正常化是扯###卵淡,要去暗殺田中角榮首相,性質更為惡劣的是,他罵江青同志是臭……”
“你……你狗日小日本血口噴……”
“你看他又在罵。”
“梅……梅關雪同志,我……我是……”白麻子一臉悲哀的竇娥冤,氣急交加,說不出一句整話。
“你是啥?你他媽的是流氓強Jian犯。”
沈部長立即打斷白麻子,也像英主任那樣嚴肅那樣義正嚴詞。說白麻子來龍爪才一個星期,就入廁耍牛氓分別偷看了公社女幹部和公社幹部家屬解溲,昨天凌晨對黃貽娟欲行非禮未果,回頭便強行與英主任家喂的那頭拖娃帶崽的花母豬發生了不正當關係。說著掏出一小塊布條,說那上面是白麻子強暴花母豬時的罪證,是他和英主任從豬啥桃子裡面掏出來的,一化驗便知分曉。接著汪萍黃貽娟二人也報告說,白麻子在知青辦利用職權摧殘了多少多少如花少女,其中有名有姓點了她們好幾個同學;其中叫李冰冰的同學最慘,不堪受辱,含恨自盡了。最後一致要求我呈請上級查辦白麻子。
白麻子心裡看來是一片兵荒馬亂,一張嘴就被打斷,汗水傾盆,猶如立在雨中。陽光透過婆娑的樹葉,圈點在他臉上,使得幾顆白麻子瀰漫出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的悲哀色調。都痛陳完了,他悲憤難抑,幾顆白麻子時青時白時紫,指尖、髮梢及眉毛都在顫,“你……你們是串通……”就再也說不出來。英主任不失時機,問他:
“你是指梅關雪同志……”
“不不不……不是,是是……是你們……”
“我們?難道龍爪公社黨委一班人會冤枉你?”英主任冷冷一笑,“那我倒要請問,你敢說沒偷窺汪主任黃醫生方文書及我家屬等解溲?”
“你們……你們廁所本來就沒幾塊……”
“不要怪廁所,你只說看沒看?不好意思說?”英主任又一聲冷哼,“那麼再請問,剛才汪主任擠時間學習時事政治,向大家念江青同志親切接見某國文藝代表團時,你說沒說‘不要提那臭婆娘’的話?我說中日邦交……”
“我是罵我老婆……”
“你看你!江青同志咋會是你……唉——”
不知何時來的高文書,拖著兩片木屐,“嘰呱嘰呱”地走到白麻子面前,一副恨泡木不成材的樣子,“叫我咋說你白麻子好喔,還狡辯個啥?你做的說的全公社幹部和小梅小花二同志親眼所見親耳所聞,賴得過去?我老高還沒把你對我說的有關趙書記拉攏我,決心搞垮張書記逼走關老或氣死關老,以敲山震虎,使梅關雪同志主動撤退,以及排斥異己撤免英主任沈部長汪主任黃醫生重新派幹來龍爪等等說出來嘛,熊啥?把汗擦了,把腰給我挺起來。春耕生產一開始,張書記就親摔公社全體幹部和村民聞雞起舞,大旱大幹,並沒扳啥筍子,是誰彙報的只要你講出來,我老高可以為你向汪主任黃醫生方文書及家屬們磕頭求情,要她們不追究你流氓罪就是。至於你與花母豬發生關係的事情,是你個人愛好又沒違反組織原則,有啥大不了的?重大一點的不外乎兩點,一是對我們和日本建交說了句過頭話,二是不小心說了一句包括剛才那句是兩句汙辱江青同志人格的話,我老高也可以對小梅同志說你是無心之過,懇請他對上級避而不報放你一馬。那個黃貽娟的同學李冰冰因你霸王硬上弓而尋了短見你不也沒事?焦書記和你老婆明來暗去也不過是去了人委,看是免職實際是變相提升,因為按憲法人大是最高權力機構。趕快爭取寬大吧,到時也爭取去人大當副主任,或是去政協任個副主席什麼的。說吧,那人是誰?你的工作隊員可要從山上回來了,一旦知道你……傳播出去,不說我老高,就是小梅同志也救不了你。”
高文書這番話在我如聞驚雷,在白麻子卻彷彿是一副鎮靜劑。不知是高文書態度溫和白麻子很受聽?還是白麻子覺得一嘴難敵眾口?抑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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