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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高師。福柯帶著他的期待和夢想走入了巴黎高師,他希望在那裡擁有一個快樂的大學生活。不過後來的事實證明那不過只是個願望而已。
學校生活
1946年的秋季,福柯離開了家鄉的小城,來到了大都市巴黎。巴黎的街景與福柯的家鄉完全不同。大街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高樓大廈鱗次節比,五顏六色的燈光覆蓋了整個巴黎城。福柯時而看看這,時而又望望那,每一件事對他來說都是新鮮的。
福柯雖然讀書刻苦,涉獵廣泛,但也基本限於書本。對於巴黎城市中所流傳的各種奇聞軼事卻毫不知情。在與同學的相處中,他就深深的感到受到侮辱和排斥。高師學生個個都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也因此各個都自視甚高,瞧不起他人。福柯來自外省的小城,缺少見識,時常聽不懂別的同學在談論什麼,這時候他就會發問,從而引來同學陣陣嘲笑。福柯的相貌並不好看,額頭部分的頭髮稀疏脫落,眼睛稍稍後陷,下巴尖細。與同齡人相比,他顯得怪異、蒼老而頹唐。同學們給他起了一個外號叫“狐狸”,時常的譏諷他。福柯的舉止也有些異常,被同學斥責為瘋癲。不過,福柯本人並不這樣認為。或許,也就從這時候起,福柯開始了對瘋癲問題的思考。
不過,福柯也經常毫不客氣“回敬”同學。不久,他就成為普遍不受歡迎的人。他也因此更加孤僻,脾氣暴躁,動輒就與同學打架。後來,福柯總是天馬行空,獨來獨往,沉浸在哲學書本中。
不久之後,事情就發生了轉變。巴黎是一個舉世聞名的“花都”,盡情享受情愛肯定是那裡一道美麗的的風景線。福柯在那裡發現了同性戀者們幽會的場所。雖然它們大都是一些隱蔽的場所,而且時常會有警察過去騷擾,不過福柯覺得,這種偷偷摸摸的同性戀活動雖然危險,但也很刺激。
福柯發現了自己的同類,自己王國。從此之後,他便經常到那裡尋歡做樂,成為黑暗王國裡的一員。事情總有敗露的時候,福柯的同學知道了他的同性戀傾向。大家認為他很變態、不正常。不過,福柯自己卻不這麼覺得。面對同學的嘲笑和奚落,他可能開始思考起同性戀問題了。大概,也就是從那時侯起,寫作《性史》就成了他心裡的一大願望。
追求男子
福柯對自己的同性戀傾向並不刻意張揚,但也不躲躲閃閃。他曾說,我這輩子對於知識的全部追求就是為了吸引漂亮男子。
在追求愛人方面,福柯的確有一種執著精神,而且有種“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感覺。
20世紀50年代,福柯曾在波蘭代理過文化參贊的工作。他陪同法國###一位女官員到克拉科夫訪問時,在旅館裡勾搭上一位波蘭男青年。女官員撞見後,極為震驚。其實,這是波蘭情報機構設計的美男計。法國的大使得知後,立即命令福柯24小時之內離開波蘭。福柯仕途道路從此基本斷絕。但是他並未因此放棄對男子的追求,並把它作為終身的事業。
事實上,福柯的努力並沒有白費。在他的一生中,曾與許多男子建立起深厚的友誼或愛情關係。比如在巴黎高師期間,福柯曾結識作曲家讓·巴拉蓋(JeanBarraque)。兩人一見如故,很快如膠似漆,親密無間,除了飲酒作樂與肉體關係外,他們還有共同的精神追求。他們都崇拜貝多芬,後來都迷戀上海德格爾和尼采。在文學方面,他們都喜愛卡夫卡,陀斯妥耶夫斯基的作品。在戲劇方面,他們都喜歡荒誕派作家貝克特和熱奈的作品。於是,福柯與巴拉蓋曾在巴黎有過一段浪漫而愉快的生活。
福柯的朋友中,德菲爾也是非常值得一提的。在福柯生命的最後部分,幾乎一直德菲爾陪伴著。福柯曾表示,自己死後不會留下任何手稿。他對卡夫卡的朋友和遺囑執行人違背遺囑而出版卡夫卡的作品十分不滿。因此,他在臨終時刻,曾要求自己的朋友德菲爾不要背叛自己。果然,德菲爾按照福柯的意願行事。直到今日,有關福柯的許多生平資料仍舊掌握在德菲爾手裡,不為人知。許多福柯的傳記作者找到德菲爾,用各種方法引誘他交出。但是,德菲爾信守諾言,忠誠福柯。從這個角度看,福柯也是成功的,他有真正的好朋友。
迷戀虐戀
1975年的春天,那時的福柯已經是教授身份,而且在學術界也是小有名氣,他第三次應邀訪問美國,那加州伯克利大學法語系做短暫的教學講演。這次加州之行在福柯的生活與思想發展史中是一個重要的轉折點。加州是同性戀者的朝聖地和天堂,這無疑是福柯接受邀請的重要因素。在那裡,福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