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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路早取得了高度的一致。KH公司決定暫留阿彌一人保持客戶溝通和組建分公司,上海人和臺灣人回總部組建人員和資訊平臺,姜燦、阿彌和文靜一起把他們從雙流機場送上飛機。
回來的路上是靜默的。姜燦開著車,心裡的起伏表現在汽車的油門上。車在機場路“光彩大道”上一路飛馳,阿彌也心有所思:就要和他們工作生活在一個城市,這會是一段怎樣的經歷?廣告人的生活常常是由一段段充滿傳奇色彩的片段構成,你不能決定地點、人物和情節,你能決定的只有自己的心情選擇。在這個意義上,廣告人是現代社會最“江湖”的一個群體,不同的廣告公司是他們不同的“堂口”;不同的客戶是他們不同的使命。文靜,也許把KH公司當做一扇新氣息的窗戶,在國有大企業裡工作的女人,面臨著“小資”生活方式的全面圍攻,為了保持與時尚的親密關係,內心會嚮往著那麼一扇有著新鮮氣息的窗戶。
“你住在哪裡?”文靜向阿彌問道。
“心族賓館,就在人南立交橋那邊。”阿彌回過神來。
“接下來一直住那裡?”文靜問。
“應該都是吧!我又不熟悉怎麼租房子。對了,心族有一個印度餐廳,我請你們吃中午飯吧!”阿彌提高音量,好讓姜燦也能聽到他的盛情邀請。
“怎麼好意思?”姜燦說。
“去吧,算我拜會你們兩個地頭蛇,以後多‘罩’著點—”
青年人之間的約定很快達成了。
印度餐廳瀰漫著南亞風情,連廚師和服務生都是印度人。迎賓一句“Welcome”說的根本就是“Very come”或者別的什麼。
“他們肯定是印度人。”阿彌說,“印度人的英語最特別,受到了英語世界的批判,被指責為垃圾英語,連澳洲英語和韓國人說的英語都不如。”
“英語也分三六九等啊?”文靜覺得那扇新氣息的窗戶正在開啟。
“英語的問題正如普通話的問題。比如美國人的英語好比臺灣人的國語;英國人的英語好比北京人的普通話;澳洲人講英語好比是東北人講話;而廣東人講普通話,就像印度人說英語了!”阿彌侃侃而談。
“有意思!”姜燦和文靜同時表示贊同。阿彌點完特色的咖哩食品後,學著印度人的腔調怪說一聲“Thank you!”後繼續他的高論—
“在語言上,美國人笑英國人古板;英國人笑美國人花哨。”
“這可以想像,我覺得北京話有男人味,而上海話就軟綿綿的。”姜燦認真地說。
阿彌沒想到自己被認定為上海人,有了“中國最不夠男人味的男人”的嫌疑。連忙說:“我並不是上海人。”
文靜似乎看出了阿彌的尷尬,馬上打岔:“上海話像什麼英語呢?”
“上海人講話不像英語,像日語。比如有一句上海話講—阿字莫瓦阿搭西瓦—像不像日語?其實只是說‘鞋子沒壞,鞋墊先壞了’”。阿彌不甘成為上海人,卻對上海話很有研究。
文靜一臉的崇拜,讓阿彌很是受用。姜燦略生醋意,不甘示弱地想要打擊阿彌的氣焰。從語言不好下手,他選擇從阿彌介紹的印度菜餚開始。正好菜餚陸續上來,有咖哩羊肉、咖哩雞、咖哩土豆、手拋餅;還有一些牛排和一些燒烤。
“印度人其實是沒有美食的,只有咖哩。他們在很近的近代都在用手吃飯—沒有餐具,後來承接了英國人的餐具和烹飪,所以我們所吃的基本上是西餐,只有咖哩代表印度的飲食特徵。”姜燦字正腔圓地說。
阿彌對印度菜並無研究,但他對由於文化碰撞交流而產生的新東西表示欣賞:“這種由於殖民的原因誕生的新飲食現在很流行呢!上海有一個‘歐越年代’,越南菜、西貢風情,很賣座的;再比如說韓國燒烤,我看也是被文化殖民以後改良的,菜品簡單,居然很有韓國味。”
“我們四川有很多好吃的,就是沒有包裝,不夠洋盤。哎,我們要帶你吃遍四川的好味道—我還是覺得四川味最巴適!”文靜已經表現出老朋友間的親密,開始用四川椒鹽普通話開玩笑。有了這個成果,阿彌覺得這頓飯就有了意義。
飯後,姜燦和文靜告別阿彌。在公司的那臺雅閣車內,姜燦突然有很多話想跟文靜說。姜燦和文靜是同一批分到企業裡的大學生,在剛剛實行雙向選擇的大學分配體制下,能分配到效益很好的大型企業,說明大家都是好學生。在公司的青年職員培訓中,他們又同時成為重點培養的物件。他們有過很多美好的共同經歷,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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