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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便起身告辭。
臨行之前,特別注意了袁菊辰幾眼:“這位是……”
潘夫人說:“是我們的一門遠親,袁先生。”
袁菊辰抱拳道:“方老爺多多指教!”
“哪裡、哪裡,好說、好說。”
說時,便邁著八字腳向外步出。
隔著窗戶,遠遠地瞧著他正和錢捕頭咬著耳朵,不時地回過頭來向這邊瞧上一眼。
潘夫人悵惆地看著袁菊辰說:“真讓你猜對了,他們扣下了張頭兒……他要不要緊?”
“不要緊。”袁菊辰十分鎮定地道:“張頭兒的性命不必擔憂。原因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倒是我們這幾個人卻要早作安排!”
“我們?”潘夫人苦笑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說快點走,離開這裡?”
“不錯!”袁菊辰說:“越快越好!”
“可是怎麼走呢!”潔姑娘說:“我們已經被他們看住了,剛才那個姓錢的,另外還有兩個……”
袁菊辰微微一笑:“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辦吧!”
大行家
馬車快要離開的時候,夏嬤嬤第一個忍不住哭了起來。
“夫人、小姐,你們多保重吧!”
潘德父子也不禁眼淚汪汪,他們分別都向夫人、小姐叩頭告別。
張管事最後上車,登車前緊緊握著袁菊辰的手,一再地關照囑咐。
“老弟,一切你多操心了,到了地頭,想著給我們捎個訊兒來……夫人、小姐那邊……
你就……你就……”
說著說著,他也抽泣起來,一面用袖子頻頻拭著臉上的淚。
兩名捕快,左右各一,錢捕頭和方典史也都出動——後者得訊請示之後才來不久,對於離開的四個人雖不曾阻止,卻很注意,總算沒有特別刁難,順利放行。
時間約莫是正午時分。
現在只剩下了四個人。
潘夫人、潔姑娘、彩蓮、袁菊辰。外加一條狗——大黃。
彩蓮和潔姑娘都哭腫了眼睛,潘夫人臉色一片蒼白。
比較起來,到是這個袁先生心情夠寬,很看得開,臉上看不出一些悲傷的表情,至於內心是否如此?可就不得而知。
銀杏大樹在陽光照射下,泛射出一片刺目白光。時有小風,引動著一地的光彩迷離。
潘夫人覺著累了,彩蓮扶著她上炕去躺一會兒。
袁菊辰有所示意地看了潔姑娘一眼,起身告辭。
潔姑娘送他出來,在門口——
“袁大哥……”
“請轉告夫人,準備一下,今天晚上我們要走了!”
“今天……晚上?”
一眼瞧見那位錢捕頭就坐在那邊樹下乘涼,潔姑娘頓時把聲音放小了:
“你是說,我們……今天晚上要走?”
袁菊辰微微點了一下頭。
“子時前後……”他說:“一切都不必掛心,因為要走一夜的路,白天多睡一會兒!”
這個訊息太突然。
潔姑娘腦子一時還轉不過彎兒來,還想奇%^書*(網!&*收集整理再多問清楚一些,袁菊辰卻轉身走了。
錢捕頭這個人詭異多疑,正像他外表一樣工於心計,十分狡猾。
因為他早年出身黑道,手底下功夫不弱,幹了這個六扇門的差事之後,得心應手,一般小毛賊在他手底下服服帖帖。大事沒有,小事不斷。公事上只要能過得去,按月再孝敬幾文,眼睜眼閉,馬馬虎虎,也就彼此兩安。
今天這個差事,看著輕鬆,卻是透著有些古怪。縣大老爺和方典史一再關照,可見事非尋常,少不得“盯”緊點兒。
昨天在衙門口,已經試量過了,那個叫張厚的李府侍衛,身手端的不弱,難不成這個姓袁的手底下也不含糊?
一個下午,他就在“嘀咕”這件事。
——要是能把這個姓袁的給放倒了,剩下來的三個女人那可就好辦了,根本無需再費事地狠“盯”著了。
後面院子悄悄地走了一圈,錢捕頭又來到了前面院子。
趕車的老馮,還在給牲口上料,馬槽裡吊著一盞豆油燈,黑黝黝的看不甚清楚。
所謂的“馬不食夜草不肥”,喂牲口講究在夜裡一一錢捕快很明白這個道理。
看了幾眼,覺著並無可疑,他隨即來到了正面堂屋,兩位捕快王亮、霍七正在據案喝酒。
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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