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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來,拱起個屁股——拉下被子一角,可就現出了她的如雪玉股,上面纏著條白布,卻讓血給染滿了。
傷勢可是不輕。
打量著雖不及袁菊辰那麼嚴重,卻也不是鬧著玩兒。由於傷處正當後胯骨,這個部位最麻煩,一點小傷就能讓人直不起腰來,怪道這個娘兒們一直歪著身子。
喜訊兒
姓謝的男人扶著她坐直了,為她解開綁著的布條,血都粘上了,拉扯不清。
女人呻吟一聲,皺著眉頭說:“扯吧!”
一下子拉開來,咕嘟嘟湧出來大片鮮血。
姓謝的好不心疼,不容老掌櫃的招呼,即把備好的一些粉藥給搽了上去。
“不行,這止不住!”
老掌櫃的倒也在行,兩個手指頭分開一按,流血頓止。
“還真有你的!”姓謝的臉現喜色道:“快給瞧瞧吧!”
“嗯,”老掌櫃的一面仔細端詳:“傷的還真不輕!”
手指盤分,傷處頓現。
“啊喲……”女人疼得全身打顫:“你可是輕著點兒,好疼!”
總算檢查完了。
“不像是刀傷!”老掌櫃的說:“像是飛鏢什麼東西打的!”
姓謝的“嘿”了一聲:“真有你的!你就別管是什麼東西傷的了,看看要不要緊,傷了筋骨沒有?”老掌櫃的“哼”了一聲:“可是不輕,骨頭沒傷著,筋可是傷著了,大奶奶我看你得在床上好好躺著了。”
姓莫的女人半天沒有吭氣兒,一會才冷冷問道:“要多少時候?”
“最少得半個月。”
“那可不行!”她說:“我不能在這裡待著,我們還有事急著趕路。”
老掌櫃的嘿嘿笑了幾聲,沒有說話,那意思像是在說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姓謝的掏了一塊銀子,足有十兩,往老掌櫃的手上一塞:“拿著,你就多費心吧!”
“喲,哪用得了這麼多呀!”
敢情是見錢眼開,直樂得老掌櫃的眼前金星亂冒,那雙拿錢的手抖作一團。
姓謝的一笑說:“錢有的是,三天見好,另外還有重賞,快拿藥去吧!”
老掌櫃的千恩萬謝地走了,回頭拿來了個藥箱子,裡面的名堂還真不少。
經過一番洗滌上藥包紮之後,姓莫的女人傷處果然大見輕鬆,卻是也有壞處,她動不了啦。
老掌櫃的給她上綁了,腰上綁了一圈竹箋子,說是保護筋骨,只是這麼一來,莫飛花連彎腰也難了。
“怎麼樣,大姑娘你想好了沒有?”
陸同知脫下了身上的披風,交給一個丫環,大咧咧地自個兒坐下,擺擺手,後者便退了下去。
屋子雖然不大,佈置得卻很華麗,特別是窗臺上的那盆水仙,襯著盆底五色透明的石子頓見不俗,淡幽幽的一脈清香,嗅著舒服極了。
雖說是在服喪之中,潔姑娘卻也清麗動人,玉容憔悴,更惹人憐惜。
只是沒精打采地默默坐著。讓窗外射來的一方陽光整個把她包了起來。
她維持著這樣的姿態已經很久了。
每一天早晨或午後,她都愛在這裡坐著,特別是午後的此刻,陽光的溫暖,常常使她覺得她還在“活”著,否則,生存的意義就更模糊了。
“咳,太冷了,小心著涼!”
陸同知說:“這幾天睡覺可好?彩蓮說你夜裡老醒,不安寧,大人為此很不放心,要我來看看你……順便問問。”
說著就嘿嘿地笑了。
下面的話不說也知道——他是來為汪大人打聽婚訊來了。
陸同知又說:“我看過黃曆了,十六日子挺好,大人也很中意,大姑娘你看……”
忽然,他為對方姑娘所逼視過來的目光驚得一跳,話聲因而中斷,沒有再說下去。
意思已很明顯,她是不樂意了。
“哪能這麼老拖著呢!”
陸同知由位子上站起來,臉上大是不耐地說:“你的事我們已經盡了心,你和彩蓮現在還能活著,全是大人的恩典,你要知道,這是多大的風險哪?”
一片冷笑,泛自她蒼白的臉上,仍然是一言不發。
正是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
之所以支援著她仍能活下去的原因是因為還對袁菊辰存有念想,即使如此,求生的意念卻也日趨黯淡。
真的,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支援多久?尤其是在面對著陸同知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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