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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看過古今中外任何其他長篇小說,卻常出驚人之句,語不驚人死不休,其思想範疇涵蓋“哲學、社會科學、自然科學、心理學”等眾多領域,“戀愛”學更是獨闢蹊徑,自成一派,造詣非淺。非典肆虐,百業蕭條,對老狗的泡妞大業也造成了很大的衝擊,封了校,無法帶女孩上狼巢互相研究,又不滿足於躲在後山淺嘗輒止,老狗乾脆改變戰略,偃旗息鼓休兵,四字曰之:養精蓄銳。
“床上一分鐘,床下十年功。神州大地,非典東風。避娘們騷擾,學李白寫詩。姑且修生養性。到明日,雲開月明,東山再起,捲土重來,看我情聖展雄風!”老狗裹著被單在宿舍踱步,有板有眼抑揚頓挫地念他寫的所謂“詩”。
“狗屁不通,‘避娘們騷擾’?說得自己跟受害者似的。”我不留餘地,一語中的。
老狗想了想,提筆在“詩”後面打了個括弧,注:樹欲靜而風不止。魚(餘)豈好色魚(歟)?魚不得已也!
傻強這條徹頭徹尾的網蟲,終於熬不住,在封校的第四個晚上,輔導員檢查完宿舍後跑了出去,他是翻牆出的校區。真奇怪,他的體型不像是輕功了得的樣子,真是深藏不露。
狗日的大學生活 (39)
39
“非典到處,寸草不生,解藥絕非板藍根。如果解藥是愛情,而你又很不幸地咳起嗽來,你會選擇誰做解藥?”張芬的簡訊。
“當然是隔離區的姑娘。因為我肯定只能呆在那。”我回道,接著補充一句,“為了根治,最好多點解藥。”
良久,張芬回道:“道德淪喪!”
形式越來越糟糕,有謠言稱,某些城市已經有大於二戰死亡數的人在抗擊非典中不幸罹難。極易傳染,加之至今沒找到解救藥方,讓人誠惶誠恐,恐懼的感覺以超光速蔓延,樂觀如老狗,每天一日三餐之前都要規規矩矩地泡一包板藍根,詩也不做了,百無聊賴地坐在床上抽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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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發了口罩,《文學評論》老師連上課都捨不得將口罩取下來,捧著書,一張驢臉上只露出兩隻大環眼,像個很有文化的搶劫犯一樣,不知道是擔心傳染人,還是害怕被人傳染。
當時我很同情宿舍對面隔離樓的同胞們:上百號青春靚麗的男女由於不同的表現和相同的理由聚會在二棟,樓口大門上是冰冷的鋼鎖,大門旁是威武的保安。我隔著玻璃窗看對面,只見他(她)們一群群地圍在宿舍打牌搓麻將,忘記了白天和黑夜,及時行樂,大有末世之感。學校的做法真高明,這一百多人中只要有一個真正的病犯,結合非典的性質,那二棟所有人都要蒙主召喚,死翹翹了,崑崙山道士的童子尿都救不了。檢查死因,絕對個個都是死於非典,而非學校謀殺。
傻強嚐了一次甜頭後,變得比找姘頭的姦夫們還能吃苦,每晚都在學校圍牆上翻上翻下。夜路走多終遇鬼,傻強在一次通宵上網後居然咳嗽起來。晚上,例行檢查的傻強班輔導員經過我們宿舍時聽到傻強連串的咳嗽聲,如獲至寶,興奮地衝將進來:
“哎呀,這兒還有咳嗽的!”我的前輔導員,那個中年婦女,由於激動,碩大的胸脯起落有致,“不發燒吧,啊?”也許覺得自己的興奮太沒道理,輔導員突然換了焦急的面孔關切地問。
“不不不、、、我沒事!”可憐的傻強,驚恐地瞪著輔導員身後的保安,語無倫次,“我我,一點小感冒,只是感冒!”求饒地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保安鷹一樣的眼神冷冷地掃了一眼傻強,用殺手般冷峻的口吻吐出幾個字:“還是帶走吧,保險一點。”
“老師,沒這麼恐怖吧?”老狗遞上一顆煙,保安擺擺手。在學校,你見了保安、宿管、圖書管理員,一律都得叫老師,真他媽奇怪。
“他只是小感小冒,也###天就好了,先觀察吧?”我衝著輔導員說。然後錦江、炮灰紛紛向老師解釋。
“這是學校的規定,有問題,找校長吧。”保安不耐煩了,“要觀察的是你們幾個,如果誰感染了,也得走。”靠,把我們說得跟餘黨似的。
傻強立馬像霜打的茄子,連咳嗽的力氣都沒了,委屈地收拾行李。這小子走的時候突然眼露寒光,腰桿挺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直,滿臉視死如歸的氣概,只差沒高喊口號:“十八年後又是一條網蟲。”
“原來非典離我們這麼近!”加爵第二噴了一句,把頭縮排被窩繼續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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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日的大學生活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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