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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女中惡霸,眼光還是值得一讚的。就是她聽著尚方話裡帶著酸味,恐怕是當蒙臣請白蓮花前去,沒安好心吶。
話說蒙臣因為夫君被姒檀打死,素來都恨極了白衣仙者。仙道中人卻多喜著白衣。一萬兩千年來,也不知有多少仙人慘被蒙臣虐殺。
奇怪的是,蒙臣的口味歷久也不變,十幾年前卻忽然心緒來潮,從她那些面首當中挑出尚方,命他換成白衣扮相,至今都待他極盡寵愛。
方才聽尚方陰陽怪氣的,嚴厲不禁疑心病發作,篤定蒙臣的改變始於當年在凌陽山,目睹白蓮花跟龍君飛醋,因而篤定蒙臣對白蓮花早便居心不良。
大爺的,她的男人都敢覬覦?簡直找死!
她指了指懸索上的男人,對尚方和藹笑道:“你問問他,介意不介意我把你收進府裡做事。反正你註定完不成任務,與其回四化陰虛送死,不如改邪歸正跟了我。”
面對兩個有備而來的高手,尚方一時搞不清形勢,謹慎地不接話。
“這事問我沒用,”白蓮花施施然走回起丨點,躍下懸索道:“你想要他,得去問問魔尊。”
“你在這裡等,我去見她。”嚴厲說著躍下巨石,沒等尚方有所反應,她已迅速制敵,捏住他修長白皙的脖子道:“看好這個人質,我片刻便回。”
尚方臉都白了。眾力士急也束手無策。
白蓮花攔住妻子道:“此人看似風光,實則死活都無干緊要,魔尊不可能受你脅迫。”
“你胡說!”尚方叫道:“我家尊上不會棄我不顧!你們膽敢傷我一根毫毛,定被碎屍萬段!”
聽他如此叫囂,嚴厲當即信了白蓮花的話。
白蓮花做事一貫謹小慎微,絕不會露出馬腳。蒙臣卻得知夫妻倆要來,除了妖帝還能是誰?嚴厲無暇懊惱此事,拿主意道:“這般不行,那我唯有跟她動手。四化陰虛固然地氣詭異,我想制住她,亦有六七分勝算。屆時帶她一起過海,不怕她再為難我們。”
“固然這是個辦法,可是跑到人家的地盤來撒野,加大兩界矛盾,總歸不妥。”白蓮花嘆口氣:“不如我們先去瞧瞧,興許能輕鬆搞得定她。”
第七二章
將近琉璃海時,白蓮花說出一個顧慮。
唯恐妖帝不想讓嚴厲擺脫他的干擾,那個所謂的引,只是他敷衍嚴厲的一個噱頭。若真如此,他定會傳訊給魔尊。縱是白蓮花把那根懸索藏得嚴實,魔尊翻找不到,也定會派人四面守住琉璃海。屆時夫妻倆縱是能過海,也會被困死在山中。
嚴厲不以為然:“我可是一個字都沒跟他提及。”
白蓮花嘆氣:“依他心智,豈會想不到此事?壞就壞在你自作主張,把那顆心早早還給了他。”
唔,憋了好幾天的話,到這時他才說出口。
關於那顆心,夫妻倆商量過一番。
白蓮花的意思是先交給晧睿仙師保管,等嚴厲解除渡魂再要出來,還給妖帝。
嚴厲卻道何必勞那老祖宗費神?屆時埋到琉璃海海畔,隔著偌大的海,便不會對她造成干擾。此事說定了,沒成想她去修羅殿走了一趟,就把那顆心扔還了妖帝。
咳,她百般也想不通,自己當時是個什麼心思……
“他既要做南無,豈會橫加阻撓?”
“不如我們打個賭。”白蓮花提議道:“倘若此行順利,算你贏,你蓋了戳兒的那個字據便且作廢。若不順利便算我贏,日後你登基為皇,固然由你當家作主,每逢初一十五,便凡事都聽我的。”
嚴厲覺得有趣,倒把當年在某人身上逢賭必輸這事給忘了,一口應下。
“你且悄悄跟著我。”
白蓮花化出一個形同嚴厲的假人,往背上一背。不一會兒趕到琉璃海,他撤去隱身術,在懸索上走了沒多遠,就聽有人朗聲笑道:“大神與仙君且停一停,我家尊上備了薄酒,請去暢飲幾杯!”
白蓮花回身,見一群玄衣力士現身在起丨點那裡,為首的是個白衣勝雪的男人。他不認得他們,卻料想為首那個是蒙臣最喜愛的面首尚方,那些玄衣力士則是蒙臣豢養的得力干將。
“二位切勿妄動。”尚方笑得和氣:“客隨主便,大神與仙君既來到魔界,便得聽從我家尊上的安排。”說著吩咐眾玄衣力士兵刃出鞘,只待他一聲令下,便要砍斷懸索。
唔,顯然這廝是挑準了時機才帶人現身。懸索是特殊材料製成,削斷不易。可是他必定隨機應變,轉而命人劈碎纏縛懸索那塊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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