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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厲頓時急了,“世叔以為如何?”問完卻想起當日她做血奴時,白蓮花教給她的那門找孩子的功夫,當即咬破手指捏個訣,循著指引迅速而走。
白蓮花尾隨其後,也悄然捏了個訣。
“世叔不好,恐怕那小子是去了修羅天啊!”
夫妻倆走的正是去修羅天的路。
“你不必心急。依那小子的本事,頂大能殺過第一關,他也不是以卵擊石的傻子,多半是隱匿身形,在修羅天入口處伺機而動。”
雖如此寬慰妻子,白蓮花卻隱隱有個不好的預感。
明亮早便對妖帝恨之入骨,這小子也不是個莽撞性子,他去修羅天未必是想跟妖帝正面衝突,只恐是把主意打在邪異之境。
明亮想一路殺進修羅天,也不是沒有辦法。然而若真如白蓮花所料,那可不妙啊! 嚴厲往日吃過龍君的算計,已自血的教訓當中確認,他是個野心甚大、極其危險的人。這也是她當年為何要趁他飛昇大神神體虛弱之際,揭下他的逆鱗施以禁咒,掌控他生死的緣由。
“世叔沒帶那片逆鱗,莫非是不須龍君幫手?”
聽嚴厲這麼問,晧睿仙師睨她道:“可見先前你磕那幾個頭,有了效果。”
她急忙求教:“世叔有什麼妙招,能從海下撈人?”
“自己琢磨去吧。”晧睿仙師笑得諱莫高深。
嚴厲可無暇去琢磨,暗忖這老東西一貫算無遺漏,只有他算計旁人的份,沒有他落人算計之時,他既肯親自犯險,把無極宮老少宮主之命交予龍君掌控,必是有應對危機之備。
雖放了心,嚴厲也凝神防備著。
鏡靈、嚴厲和龍君所做皆是輔佐,成功與否取決於晧睿仙師。
不多時鏡靈信手一指,嚴厲當即丟出一團巨大的火球。
海水的怪力和海面上的狂風都會讓她的火術大打折扣,那團十幾丈方圓的火球精確降落到目的地時,只跟海水發生一點點衝擊。
一道水氣升騰而起。
繼而,自思過崖正下方的山壁開始,海水如同一塊碧色的布,被一隻無形的大手往兩邊猛地撕裂開來,裂縫的走向正是她指引的位置。
水路已成。
嚴厲凝極目力眺望。辰時的陽光照下,青灰色的海底上依次有華彩閃爍之物。盡頭的華彩尤其璀璨,看不清楚形狀,她也暗自篤定了。
那定是白蓮花啊!
“世叔……”她這一喚簡直帶著哭腔,連連催促:“世叔快啊!”
晧睿仙師卻注視她道:“沒成想,侄兒你變成水做的人。被你父皇知道,豈不訓你?”
對此笑謔,嚴厲囧然抹了把臉:“都什麼時候了,世叔還拿侄兒開涮!”
“只要你稍安勿躁,本座包管你那駙馬無事。否則可不定結果如何。”晧睿仙師把雙手插丨進袖籠,不緊不慢道:“耐心隨本座看看,下面那個能堅持多久。”
嚴厲哽在那裡。
這老東西到底打得什麼主意!越拖下去情勢越於他師徒不利,難道他不懂麼?嚴厲腹誹連連,也只能竭力壓住自己跳下去或是一腳把別人踹下去的衝動。
等待磨人。
眼瞅著那條水路起初只是稍稍波動,忽然間開始收縮,似乎,龍君已經堅持不住了!晧睿仙師這才順著赤霄化的懸索下去。
嚴厲望眼欲穿,緊盯他的身影。
在青灰色的海底上,晧睿仙師像是一團醒目的白點,迅疾往水路盡頭而去。與此同時,那條水路也在漸漸變窄。
很快的,嚴厲的提心吊膽變成肝膽俱裂,隨即她死灰般的心又被鏡靈給救活了。
“主人懷裡揣了一顆龍珠。”
“有用麼……”
“加上一顆石頭才有大作用。”
“啊?”
“海水對他無害。”
“怎麼會?”
“蠢材!”鏡靈罵完走上懸索,如同白蓮花當日一樣,一路往海對面滑去。嚴厲往崖下一看,龍君還沒有往上攀爬,她遂以滑輪跟上鏡靈。
與此同時在思過崖下,龍君盤膝端坐在那個勉強夠他容身的小山洞裡,凝目看著面前的碧海。他捂著胸口,嘴角上的血跡讓他的微笑透著詭異。
龍君專注於海面,並未發現,數百丈高處,一紅一白兩個點迅速往對岸而去。他的得意之色卻猝然消失。因為他看見,自百十丈遠處,一團異樣的水花極速朝他而來。
水下有什麼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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