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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淵信以為真,跟妖帝一起等嚴厲過海去求人。
不成想嚴厲傷心欲絕之際腦子裡塞了草,瞎折騰了好幾天,為了撈人導致山中下了一場暴雨。驚覺雨水有怪力,碧淵和妖帝竭力抵禦也難逃化為琉璃的下場。
白蓮花將兩個妖孽暫且擱置在山洞中,尾隨嚴厲過海,趁她跟駿吾說話,附魂在她頭上的九念,跟她往摩挲羅海走了一趟。
晧睿仙師半月前便命鏡靈下界,跟白蓮花約定地點見面。
碧淵和妖帝都化為琉璃與計劃不符。但雖少了他們的戲份,白蓮花卻好生生地往龍君跟前招搖了一番,蒙臣也幫了個忙,毀了過海的路。龍君被困在談止山,照樣將疑心落在碧淵身上。
得知當今世上最具威脅的三個孽障都被困在談止山,晧睿仙師慨嘆天意無常,還借鏡靈之口,吩咐白蓮花繼續代他處置。
見嚴厲形容憔悴,這老東西竟起了戲謔之心。
依照鏡靈所傳之話戲弄自己妻子,白蓮花甚是無奈,也十分頭疼。事後嚴厲得知是給他磕了三個響頭,還不一指戳爛他的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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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蓮花把事情始末說給霄霜聽,是為求他幫忙出出主意。因為縱是霄霜把無照氣得跳腳,抓狂,變成歇斯底里的瘋婆子,也總有辦法很快就安撫住她,讓她化戾氣為祥和。
“到底父上有什麼秘訣?可定要教教孩兒。”
白蓮花的誠懇求教總算打動了霄霜,這老小子拍著他的肩膀,教道:“兒媳跟你母上脾氣不同,為父的哄人之法於你可無用。你這次麻煩太大,沒有性命之憂,卻恐被兒媳休了,為父就給你出個主意罷。”
白蓮花洗耳恭聽。
“辦法就是三個字:不、要、臉。”
白蓮花一時沒懂話中深意。
“低頭,彎腰,屈膝,把兒媳婦那三個頭翻倍磕回去,磕到她原諒你為止。”
白蓮花的表情頓時變得很微妙。
若沒有鏡靈,他私底下把三個頭磕回去,嚴厲多半是肯原諒他的。奈何多了個見證人,這事就不好辦了。誰叫他的女人死要面子呢?
心說師尊啊師尊,您老人家可真是給徒兒出了個難題,白蓮花在聽澗石上打坐,打算用分丨身觀察一下情形再說。
“白蓮花”久也不醒,嚴厲不免心急,跑到聽澗石求教道:“世叔,怎麼回事啊?”
“失血過多而已。”白蓮花豈會告訴她,那顆魔心的元氣被他強行壓制,因而久睡不醒?
“可是他身上很熱,會不會是傷勢惡化了?”
“你等在外面,本座進去看看。”
白蓮花進屋化出幾顆玄冰珠,喂到“白蓮花”肚裡,出門對嚴厲說道:“你身上火氣太重,恐是因此干擾到他,在他醒來之前,還是儘量別靠他太近。”
嚴厲信以為真,進屋之前問道:“世叔身上可帶有藥麼?”
之前準備那一堆靈藥都落在談止山上,縱是沒變成琉璃也拿不到。嚴厲懊悔不跌,悔不該把姒檀的油水都搜刮乾淨。
“本座袖裡空空如也,東西都在鏡靈那裡。不過本座料想,你母后既已知道,定會派燭武儘早下界,藥是不用愁的。”
嚴厲噓口氣道:“鏡靈哪裡去了?”
“本座讓他去蒼山辦點事情。”
“啊?您這是幾個意思呢……”
“意思就是,姒檀那猴兒要解禁了。”
“太好了!”嚴厲十分替姒檀高興。
“本座替你照看他一會兒,你先去洗洗,再好好睡一覺。”
嚴厲不肯去。他又說道:“等他醒來,看見你似個瘋婆子,豈不厭棄?”
嚴厲心想也是,去草草洗了洗,回屋伏在桌上睡了。
她委實心力交瘁,並不曉得,她剛睡著白蓮花就悄然進屋,先對她使個幫助睡眠的小法術,後把她抱在腿上,錮在懷裡。
先前眼見她那般傷心難過,白蓮花只覺心肝五臟都跟著痠痛難忍,因而歉疚自責,無以言表。直到燭武匆匆趕來,大老遠就喊道:“殿下不好了!小殿下失蹤了!”他這才把人放開,瞬間出屋。
這時嚴厲也驚醒了,破門而出道:“怎麼回事?”
“仙師也在山中就好辦了。”燭武趕緊稟道:“屬下奉命陪小殿下下界來探視駙馬爺,過天門的時候小殿下當先而行,屬下只當他掛念駙馬爺的傷勢,孰料辦妥通關手續後,他已不見了蹤影。屬下趕緊傳訊給虞靖,一時也沒找到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