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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從洞口處憑空現身。
少年約莫十六七歲,揹著手,步履穩健,表情嚴肅老成。可是他面色紅潤,光著腳,上衣鬆鬆垮垮的隨便掩起,露出的半邊胸膛有些可疑的印記,好像他出來之前正跟人在床上大戰三百回合。
“父上安好。”白蓮花躬身垂首。
血奴站在他身邊,被他的正經嚴肅感染到,學他那樣低眉斂目做恭敬狀,暗自也信了他的話,果然有返老還童這種先天本性。
霄霜張嘴就沒好氣道:“安好你大爺的!有話說,有屁放,別耽誤我跟你母上養兒造女。”
白蓮花直言不諱道:“阿靖缺件像樣的衣服,兒子想要母上那件淑華衣和如意。”
沒等霄霜張嘴,洞裡傳出一個女聲道:“門都沒有!”話音未落一條碧綠的蛇尾伸出洞來,霎時把霄霜捲進洞去。
跟白蓮花對視一眼,血奴心說來的真不是時候。
“看來那兩件東西是婆婆的命根子。”
“不急,早晚我給你要來。”白蓮花拉起血奴的手,在她手心一攝。
整個手臂都麻了一下,血奴驚奇的看見她手裡現出一把劍。
“此劍是我當年送給你的兵刃,叫殘月三邪。”白蓮花解說如何收放兵刃,以及如何使用才能激發殘月三邪的嗜血功用。
血奴記得白蓮花在那一摞字紙裡提到,殘月三邪是兩個大輪迴之前大凶之人的兵刃,後來此人魂歸冥府,被冥王封印在血河地獄。而傳言說道,琨瑤那廝曾經兩度進入血河地獄,第一次進去一年,出來跟嚴厲完婚之後,又進去八年多。
更加讓血奴篤定白蓮花身份的是穹光鏡。
能夠瞬間移動的鏡子古往今來就這麼一面,這件無極宮的鎮宮之寶早在十年前就傳給了覺明府的準駙馬——白蓮仙君。
血奴波瀾不驚的依法收起殘月三邪,心裡百感交集。心緒一亂,她忽然靈光一閃,記起虞靖這兩個字的出處。
分明就是嚴厲備忘冊上提到過!
“花枝,服侍我兩百四十三年之宮婢,虞靖道她忠誠,可以信賴。”從這句話可見,嚴厲跟虞靖非常親近,也非常信賴她。
無論虞靖是嚴厲的好閨蜜還是貼身婢子,血奴都覺豁然開朗,如釋重負。
見她不著痕跡的吁了口氣,白蓮花心知自己的誘導取得了成效,攜她去到半空,招呼明亮往凡間去。華嚴和杳雲都想跟著一起去玩。白蓮花二話沒說,攜著妻、子瞬間離山。
一家三口先去的是一個集市。
血奴本來比明亮還雀躍,一到集市又暗自有些不爽。
以前她曾附魂在明亮胸前的金鎖,跟著去了一次凡間,明亮吃什麼零嘴小吃她也只能幹看著眼饞。今日總算能過嘴癮了,可是之前她吃多了竹米,肚子再也吃不下東西。
集市上人來人往,摩肩擦踵,熙熙嚷嚷。母子倆牽著手有說有笑的,東瞅瞅,西看看,摸摸這個,玩玩那個,管商販問東問西,也不知有多少話。
白蓮花變成凡人狀,施施然跟在妻、子後面,見他們喜歡什麼,他就從袖管摸出錢,再把買到的東西放進袖管。他們有何好奇不懂的地方,他就逐一解說。
白蓮花的袖管裡彷彿有取之不盡的金子。血奴不禁疑問道:“你哪兒來那麼多碎金子?”
白蓮花微微笑道:“我們家門口原本有塊大石,叫聽澗石。當年你賭輸給我,認了輸卻心下懊惱,一掌把聽澗石打碎了,然後去大荒山馱來一塊更大的。過不多久我瘋魔了,你為了救我,不惜捨棄純陰之體,用和合之術吸光我的修為。事後你功力大漲,精力充沛,忍不住手癢,幾乎打爛遍山的石頭。最後打爛聽澗石的時候,紫陽少君也在。他是財帛星君,會點石成金。聽我隨口一說,他就信手一點,我們就有了幾輩子也花不完的金子。”
聽完這番話,血奴又被誘導了。
血奴已經能完全確認,白蓮花就是覺明府的駙馬爺,而她卻顯然不會是他的妻子——嚴厲。
但是他們之間一定有外人不知的深切關係,否則妖帝怎會苦心積慮編造故事,只為讓她恨他?而他又何必不去諂媚嚴厲,倒浪費時間精力,跟她一個不相干之人糾纏不清?
“你還沒告訴我,你的真身是什麼。”
“我非妖非神,沒有真身。但是有仙根,是一塊石頭。”
“看來當年的你很讓我手癢。我一定動過把你的仙根拍爛的念頭。”
“又大又硬,槓手。”這句話白蓮花是附耳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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