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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一兩個外全是我的人。你昏庸至此,也該認命了吧?”
“別恨我,這是天收你。”房子珠居然大咧咧地說,而且一刀斫了下去,不是要詹奏文的命,而是把他下體的話兒斬斷了下來,在“東方蜘蛛”慘號聲中,她滋滋油油地道:
“丟,我只是替天行道。”
──這樣子的“替天行道”?!
龍舌蘭驚心動魄,為之顫慄。
因此,一急之下,運功難聚,反而一時更衝不破受封制的穴道,卻一直聽到外面有一些特異的聲響,就像砍瓜切菜一樣,又似悶聲落地之響,間中又夾雜些許銳風破耳的異動。
“心中一定很恨吧?”房子珠就像一隻捕著老鼠的貓,巴不得連爪中的活鼠整個遍體鱗傷,才甘心吃了它,“告訴我你最恨誰?”
詹奏文喉頭只發出胡胡的啞聲。
“你最恨誰,”房子珠居然自薦,“我替你殺了他。”
詹奏文說了一句話,但血水已不住的從喉頭湧上來,話說到了嘴邊,都成了血。
房子珠沒聽清楚:“嘎?是呂碧嘉?”她作態要聽明白一些。
呂碧嘉笑了:“他當然恨我。沒有我的‘又一骨’,憑他的警覺,一定會警惕我們的行動;以他的‘吠月神功’,大家也取之不易。”
她一面承認這些“恨”她的理由,一面其實也是向房子珠她表態認功。
因為她已不怕報復。
詹奏文已經徹底的垮了。
她已不必怕這個人報仇。
──他已完全失去了報復的能力了。
房子珠卻向詹奏文保證道:“不如這樣吧,就看在你信重我的情義上,你選一個你最恨的人,我替你報仇好了。”
詹奏文只在喉裡荷荷的嘶響著。
呂碧嘉只覺得房子珠這建議很有趣。
“是不是請他拿刀,和我決鬥?”
“是,”房子珠眉花眼笑,“你果然是叫天王的愛將,一說就懂。那你就做做好心,把刀設法給他拿著吧。”
呂碧嘉也笑了起來,索性把這齣好戲唱完。
她把刀遞給詹奏文,沒用,接不著。
她試了很多方法,最後把刀柄強塞入詹奏文嘴裡,讓刀尖向著她,笑揶道:
“你反正練的也叫‘吠月神功’,就像狗一樣的把刀銜著吧,像蜘蛛一般咬我吧──你好運氣的話,說不定能一擊而中,一刀殺了我呢!”
然後她半迴轉身子,向房子珠道:“我差點忘了告訴你,剛才這兒還闖入了個──”
看到這兒,聽到這裡,仍在櫃子裡的龍舌蘭,一顆心都幾乎飛了出來。
完了!
呂碧嘉想起她了。
──這惡毒要把她匿藏一事抖出來了!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卻完全出乎龍舌蘭的意料之外。
她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目中所見的景象。
但很快的,她又明白了。
房子珠一面聽呂碧嘉說話,一面笑著,然後突然出手,把呂碧嘉一推。
這一推,呂碧嘉是完全沒有防範的。
她猛然著了一記,往後一退,用以卸開這陡然的力道。
但房子珠就是要她退。
她就是要推她往後退。
風流 … 第五回 大王,借頭一用
“嗤”的一聲,詹奏文嘴裡銜著的刀,便自她背後扎入,從她胸前突破而出,一截明晃晃的刀尖,連同大股血泉,一齊洶湧而出。
呂碧嘉尖叫了一聲,整個人都僵住了,但凸出了雙目,死死地盯住房子珠。
房子珠拍手高聲笑道:“大家都看見了:呂碧嘉陰謀背叛,重創大王,詹大當家神勇無比,臨危復仇,最後一擊,手刃元兇呂某,得報大仇,死的光榮!”
她還不忘補充了一句:“呂碧嘉為叫天王做事,死而後已,死的光榮,死得壯烈。”
大家都附和拍手、叫好不已。
房子珠一再得手,“敵手”已盡為之殲滅,不免洋洋自得,故意相詢:
“好妹妹,你要告訴姑奶奶什麼事呀?說下去啊──”
呂碧嘉只瞪著她,喉嚨格格有聲,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她的眼光之毒之恨,連一向心狠手辣的房子珠看了,也不免心中一陣顫慄。
說也奇怪,正好詹奏文這時一刀得手,惟呂碧嘉中刀時後退、擰身之勁,也使刀鍔幾全抵入咽喉,撞得他滿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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