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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醴陵是聯絡江西與湖南之間重要的交通要道,第九軍張懷林隨即調整了戰略部署,命令二十七師加快行軍,務必在天明以前做攻擊準備。其餘二十五師、二十六師連夜趕到株洲城外進行合圍,二十七師在未接到命令之前不得對醴陵發動任何行動。
同時,張懷林將變更的命令及原因這才向我作出彙報。
我從紀先生手中接過電報後看了一會卻沒出聲,呆呆地看著衡陽城牆上空那縷殘陽。
“怎麼樣?現在就可以按擅自改變作戰計劃的名義將他撤職查辦!”紀先生以為我想得是這個,湊上來小聲說道。
其實我想的是張懷林還真是個不錯的戰將,素以作戰詭異聞名,他是柳州軍事學院第三十一期畢業生,歷年來戰功著著,與羅煥、和李承榕並稱父親手下的“三傑”,我怎麼才能讓他心甘情願地聽從我的命令呢?“啊!”我吃了一驚,紀先生的這個主意確實不錯,歷朝歷代以來的當政者就是這麼搞掉對自己有威脅的對手和手下的,這也是造成中華文明開始衰落的一個原因。
皇帝忌憚比自己有本事、有威望的人,“功高震主”,這是許多中華大地許多優秀的人才落得悲慘下場的一個最好的說明,我可不想讓歷史的悲劇在繼續下去了。
“這樣一來,部隊的各級主官就會畏首畏尾,遇到情況變化都去請示上級,不能當機立斷,這樣的部隊還能打仗麼?”我橫了一眼紀先生,這裡面的副作用他又不是看不出來,還出這種餿主意,“但怎樣才能讓一個有本事的人對你心服口服呢?”
“辦法倒是有,只要你比他更有本事!”
“哈哈,對!”我笑了起來,紀先生這句話還算說到點子上了。
於是我又給第九軍軍長張懷林回電,並對他的部署進行了表揚,“戰場機會稍縱即逝,各級主官可根據情況自加決斷,以期更好地完成統帥部的戰略佈署。總部只管制定戰略,絕不干涉戰場指揮!”
夏天淥水中河水湍急,水流也很大,二三七團團長崔澈在臨時指揮部中焦急地看著地圖,天黑前他到河邊親自看了一下地形,基本放棄了讓部隊涉水過河的打算。
可是泗汾橋易守難攻,若是強攻,部隊的傷亡一定很大。
“報告!”
“進來!”
這時作戰參謀杜凱走了進來,“報告,剛才找到一名老鄉,他說上游十幾裡處有一淺灘,人可以從那裡涉水過河!”
“啊,快,人在哪裡,趕快請到指揮部來!”崔澈這下可真是喜出望外。
杜凱轉身出去,不一會他就領著一個三十多歲的莊稼漢子走了進來,這漢子將對面湘軍的情況又對崔澈做了彙報。原來,對面醴陵本來只有一個營的守軍,三天前敵人不知從哪又調來了一個團的人馬,可能是得到了情報,前來加強醴陵的守備。
湘軍軍紀本就敗壞,這夥軍隊到了醴陵之後,就開始四下“徵糧”,這位老鄉家裡的一頭耕地用的水牛前兩天也被那夥軍隊給搶了去。
“老鄉,彆著急,等部隊打下醴陵城,我一定上報政府給你請功,到時再獎給你一頭水牛回來!”崔澈知道眼下正是農忙,農家的牲口就是一家人的生計,難怪老鄉這麼著急,當下不住勸慰起來,畢竟現在能買得起拖拉機的人還是少數。
“真的?”那漢子高興起來,“那好,我親自給你們帶路!”
就這樣,七十九旅的戰士在凌晨三點多時,已涉水渡過了淥水河,趕到了醴陵城外。
七月二十八日凌晨五點,第九軍軍長張懷林接到其它兩個師已完成對株洲的合圍後,“開始攻擊,務必全殲守敵!”他這樣給第二十七師下達了命令。
凌晨時分,醴陵城內的守軍還未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被我方一個師近十倍的兵力給打垮了,根本連組織都沒有,不到半個小時,我軍就佔領了醴陵縣城。
唯有扼守橋頭的那一個連還反抗了一會,等到他們看到攻擊居然從身後而來時,就開始投降了。醴陵一戰,我軍打死打傷敵軍一百六十餘人,全殲湘軍四十七團一個團外加一個步兵營共兩千五百人,而自己的傷亡還不到六十人。
隨即,第二十七師又揮師北進,參加了圍困株洲的戰役。
捷報傳來,我還是很高興,雖然這只是一場小的勝利,好歹我也來了個開門紅呀,是個好彩頭。
崛起與發展 十、攻取株洲
早晨六點半,湘軍第六師師長王錫其就到了自己在株洲城中的司令部中,隨之,副官就將今晨醴陵的戰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