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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祭典所用的香,紙,燭等,一應俱全。
藍衫中年約三十餘歲,太陽穴高高鼓起,顯是內家高手無疑,一直恭謹虔誠的低頭工作,對向文雄的出現似如不覺,甚至連抬頭看他一眼都不會。
向文雄風此情景,大為納罕,上前行了一禮,溫文有禮的說道:“請問這位兄臺,在此擺上祭壇作甚?”
藍衫客聞言首先揚目望望場中央的“武林第一”四個骷髏字,再瞧瞧“告示牌”上的向文雄三字,面罩寒霜,不屑已極。
遲疑片刻,“那咱們再見啦!”
正欲轉身拂袖而去,藍衫客突以無比冷漠的語氣說道:“在此設下香案,自然是拜祭少林下院的僧侶,和喪生在英雄大會上的四方豪傑,閣下實在問得多餘。”
向文雄怔了一怔,道:“怎麼?少林下院的大師也死了嗎?”
“為了主持公義,阻止群豪兇殺,被一群沽名釣譽的人殺了個雞犬不留。”
“噢!有這等事,那真是太不幸了,敢問英雄大會是什麼時候舉行的?”
“去年今日!”
“為什麼要提前一年呢?”
“對不起,你已經問得太多了,再見!”
說走就走,轉身下臺,直向較技臺後面的山上飛奔而去。
履輕盈,衣袂飄飄,快如星拋電瀉,輕功之高,實在了得。
向文雄做夢也想不到天底下會有這麼不通情理之人,心中惱火,卻又找不到一個發作的藉口,氣得牙齒打顫暗道:“哼,我向文雄今天和你泡上了,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絕不善罷甘休。”
心忖之間,人已電射而出,和藍衫客走了個不前不後。
“在下以禮相見,出言請教,閣下卻憑般冷漠傲慢,豈不有點跡逝不通人性?”
“朋友說此話未免強詞奪理,難道我有一定要答覆你的義務麼?”
“這……?”他本來是想找查的,卻被藍衫客的一句話堵住,欲辨無詞。
藍衫客不屑的抬頭望了他的面具一眼,忽的奔勢加快,登山而上。
原以為自己腳程極快,定可把他拋下,那知疾奔,袋煙工夫,向文雄依然寸步不離,而且神色從容,似乎未盡全力,不禁一呆,道:“朋友苦苦追蹤糾纏,不知是何居心?”
“這座山又不是你們家的私產?難道不讓人去嗎——哼哼!”
向文雄終於出了一口氣,藍衫客聞言一時語塞,只好全力施開絕頂輕功,穿入山峰深處的花草樹木之中。
蒙面少年心中冷笑,暗自決定要跟蹤到底,看他究竟弄什麼玄虛,當下緊緊跟在他身後丈許之處,不即不離,變步亦趨而行。
藍衫客全力施展,竟然甩不掉人家,心內羞憤交加,陡地止步停身,寒聲說道:“我鄭重的向你提出警告,再要無理糾纏,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本人也鄭重的警告閣下,再妄自尊大,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哼!”
“哼哼!”
二個詞鈞相對,咄咄逼人,大有一言不合即火拼之勢。
突然一陣幽幽的簫聲,從半山腰上的花叢中飄酒下來,祥和修揚,入耳使人五蘊皆空,飄飄欲仙。
藍衫客聞聲臉色微變,怒氣升而復洩,暗喊一聲:“慚愧!”直向簫聲來處奔去。
向文雄見他如此,縱有一肚子的怒氣,也是無從發洩,必說:“這人古怪的可以,那吹簫之人更透著邪門,我向文雄今天倒要看個究竟。
二人一前一後,步步登高,穿過一片密林,幽徑的盡頭,現出一個工綠瓦,以乳白色大理石為柱,青方磚地,小巧別緻的“養性亭”。
亭子四周,花卉叢生,異香撲鼻,前面可俯瞰少林下院全景,後面是一道刀削劍切,光滑如鏡的石壁,壁上遍是騷人的留詩題字,清幽雅靜,景色宜人,實是修身養性的好所在。
“養性亭”內的石凳上,這時正倚坐著一位年逾花甲的老人。
老人單顏鶴髮,道貌岸然,神情肅穆,不怒而威,正自閉目吹簫,對眼前之事渾如不覺一般。
藍衫客回頭瞪了少年一眼,垂手恭身而立,一語不發。
向文雄已意識到,眼前的白髮老人來頭不小,也未敢造次,定目細細打量。
這一打量,他發現亭心石桌上,擺著一副棋盤,紅黑齊全,一子未動。
同時,桌上另有一壺兩杯,杯中酒滿欲益,同樣點滴未飲,心想:“看起來,這位老人家似乎有約,但不知所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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