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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帶點冷意:“我明白了,我總算明白了!姑娘好大的口氣,就算你們是當今的皇家,也應該有個不知者不罪,何況,我並沒有特意的看你們——”
左邊姑娘道:“不看也不行,武林之中多少人巴不得看看我們姑娘的絕世容顏,甚至情願被剜下雙眼,你不看就是有意羞辱我們姑娘。”
年輕人斂去了笑容:“看了不行,不看也不行,你們究竟講理不講理?”
“我們當然講理,我們的這個規矩,天下武林,沒有人不知道。”
“我不是你們武林中人。”
“不是武林中人會這麼大膽?”
“姑娘,你們小看別人了,武林之中,怯懦之輩比比皆是,但是武林之外,不乏不屈於威武的昂藏丈夫。”
突然一個無限甜美的話聲傳了過來:“說得好!”
顯然,這一句是出自官裝人兒之口?
年輕人霍地轉過了臉,冷然這:“芳駕大概是這幾位姑娘的主人,既然身為主人,為什麼任這幾位不講情理,任意欺人?”
他面前那兩個勃然色變。
左邊一個怒聲沉喝:“你找死!”
玉手一揚,就要劈下。
只聽官裝人兒一聲輕喝:“住手!”
這一聲還真管用,左邊姑娘恭應聲中,立即垂手躬身。
官裝人兒一雙清澈的目光轉註年輕人:“你,貴姓,怎麼稱呼?”
年輕人道:“素昧平生,沒有互通姓名的必要。”
右邊姑娘怒聲道:“你——”
只聽官裝人兒淡然道:“我都聽了,你們又有什麼不能聽的?”
右邊姑娘恭應一聲,也躬下了身。
官裝人兒再度轉望年輕人:“你既然不願意告訴我姓名,我也不願意勉強,你不是武林中人,有些事你不知道,所以才引起這個誤會——”
話鋒微頓,接道:“家父母只我這麼一個,很溺愛我,也認為我長得不錯,所以自小就給我蒙上了面紗。
除了我家的人,任何一個看不見我的真面目,要是那個外人看見了我的面目,就要被剜去兩眼,除非我願意蒙著他。
今天我從這兒路過,在這株大樹底下歇息乘涼,天大熱了,我把面紗取下來涼快一下,原想聽見有人來的時候再蒙上,因為我有把握,十丈之內飛花落葉絕瞞不過我,沒想到我竟沒聽見你過來,使我來不及蒙上面紗,讓你看見了我的面目——”
原來如此!
官裝人兒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聲到此頓了一頓,接著又道:“你不是武林中人,不知道我家的這個規矩,我不能怪你。
你不是武林中人,我居然沒聽見你過來,我想這也是緣份,基於這兩點,我不能拿我家的規矩對你,也就是說,我不能剜去你雙眼。”
官裝人兒總算把話說完了,不知道是天氣太熱,還是說話說累了,香額之上竟然現出了汗跡。
她身邊一名肩插長劍的姑娘,忙從軟轎之中取出一方杏黃羅帕,小心翼翼,為她輕輕擦去汗跡。
那方羅帕本來就香,如今恐怕更香了。
聽了這番甜美輕柔兼而有之的話,再眼見官裝人兒不勝嬌弱,就算是鐵石人兒也不忍再有一點兒氣。
何況,年輕人他不是鐵石人兒,只聽他道:“謝謝芳駕不罪,不過有幾句話我還是要說一說!”
官裝人兒道:“你有什麼話直管說,我願意聽。”
年輕人道:“天下父母心,做父母的沒有不疼愛子女;這是天性,絕不是過錯,更不是罪惡。但是,做父母的無論如何疼愛子女,那總是自己的事,不能訂立任何規矩以對外人,貴府上這麼一個規矩,不但有悖情理,而且姑娘想傷害某一個人,那豈不是太容易的事麼——”
官裝人兒截口道:“你錯了,也又誤會了,從小蒙覆面紗,珍惜容顏面目,使我把容顏面目看得重似清白與名節。別說我從不願也沒有傷害過誰,就是我想傷害誰,我儘可以用別的方法,也絕不難,我也不會拿自己的清白與名節去換取,事實上,這個規矩有等於無,你是頭一個碰上的,恐怕也是最後一個。”
年輕人道:“但願如此,那是我多慮,告辭!”
話落,他.抱拳,要走。
官裝人兒這:“你能不能多留一會兒?”
年輕人收勢停住:“芳駕還有什麼教言?”
官裝人兒道:“我是還有話要對你說。”
年輕人道:“芳駕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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