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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山谷潮溼而新鮮,就像是個初浴的處女。處女的美,也總是帶著些神秘的。
這洞穴就像是處女的眼睛,深遂,黑暗,充滿了神秘的吸引力。
丁鵬彷彿已被這種神秘的力量吸引,情不自禁地走了進去。
月光從外面照進來,洞穴的四壁畫滿了圖畫,畫的卻不是人間,而是天上。
只有天上才會有這樣的景象一巨大而華麗的殿堂,執金戈、披金甲的武士,流高髻、著羽衣的宮娥,到處擺滿了絕非人間所有的珠玉珍寶、鮮花果香,男人們都像天神般威武雄壯,女人們都像仙子般高貴。
丁鵬已看得痴了。
所有的希望都已破滅,光明的前途已變成為一片黑暗。
在人間,他被欺騙、被侮辱,被輕賤、被冤枉,已被逼上了絕路。
在人間,他已沒有前途,沒有未來,已經被人徹底毀了。
他所遭受的冤枉,這一生都已無法洗清。
他這一生已永無出頭的日子,就算話下去。
他只能看著那些欺騙他,侮辱他、冤枉他的人耀武揚威,因為那些人是他永遠打不倒的。
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人間雖熱沒有天理,天上總有的,在人間遭受的冤屈,只有到天上去申訴了。
他還年輕,本不該有這種想法。
可是一個人真的已到了無路可走,並倒了無可奈何的時候,不這麼想又能怎麼想?
他忽然想死。
死,的確比這麼樣活下去容易得多,也痛快得多了。
被欺騙,被一個自已第一次愛上的女人欺騙。
這本來就是任何人都不能忍受的事,已經足夠讓一個年輕人活不下去。
他忽然發現自已手裡還緊緊握著他的劍。
這柄劍既不能帶給他聲名和榮耀,就不如索性死在這柄劍下。
他提起劍,準備用劍鋒刺斷自已的咽喉。
想不到就在這時候,忽然有一陣風吹過來,風中彷彿有個影子。
一條淡淡的影子,帶著種淡淡的香氣,從他面前飛了過去,忽然又不見了。
他手裡的劍也不見了。
丁鵬怔住。然後他就覺得有股寒氣從腳底升起,忽然間全身都已冰冷。
難道這裡有鬼?
這洞穴本就很神秘,現在黑暗中更彷彿充流了幢幢鬼影。
可是一個人既然己經決心要死了,為什麼還要伯鬼?
鬼,也只不過是一個死了的人而已。
沒有劍也一樣可以死的。
丁鵬恨的是,不但人要欺負他,在臨死的時候,連鬼都要戲弄他,他咬了咬牙,用盡全身力量,把自已的頭往拄石壁上撞了過去。
無論是人歉負他還是鬼戲弄他,這筆帳他死後都一定要算的。
可是他沒有死。
他的頭並投有撞上石壁,因為又有一陣風吹過,石壁前總然出現了一個人。
他的頭竟撞在這個人身上。
這回比撞上石壁還可伯,世上絕沒有任何人會來得這麼快的。
他吃驚他向後退,終於看見了這個“人”一個梳高髻,著羽衣的絕色美人,就和壁畫上的仙子完全一樣。難道她是從壁畫中走出來的?
她的左手提著個裝滿鮮花的竹籃,右手卻提著一把劍。
丁鵬的劍。
她正在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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