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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鵬也很想忘記這件事,可惜有一點他是絕對忘不了的。
——可笑為什麼要去找他們?她跟這兩人之間有什麼關係?
他在後悔,為什麼沒有把這好事問清楚,為什麼要答應可笑:“你不說,我就不問。”
現在他當然更沒法子再問,因為神劍山莊的謝先生已經來了。
這位謝先生圓圓的臉,胖胖的身材,滿面笑容,十分和氣,看來就像是個和氣生財的生意人。
這位謝先生顯然不是名震天下的當代第一劍、謝家的三少爺謝曉峰。
別人卻還是對他很尊敬,甚至連點蒼的鐘展都堅持要他上坐。
他堅持不肯,一直說自己只不過是神劍山莊中的一個管事的而已,在這些成名的英雄面前,能夠敬陪末座,已經覺得很榮幸。神劍山莊隨便出來一個人,在江湖中已有達樣的身份,這樣的氣勢。
丁鵬的心又跳了,血又熱了。
他發誓,總有一天他也要到神劍山莊去,以掌中的三尺青鋒去拜訪那位天下無雙的名俠,討教計教他那天下無雙的劍法,縱然敗在他的劍下,也可算不虛此生。
但是這一戰卻絕不能敗。
他慢慢地站起來,凝視著柳若松,道:“晚輩丁鵬,求前輩賜招,但望前輩劍下留情。”鍾展居然道:“你還年輕,有件事你一定要永遠記住。”
丁鵬道:“是。”鍾展沉著臉,冷冷道:“劍本是無情之物,只耍劍一出鞘,就留不得情的。”
兩個紫衣垂髻的童子,捧著個裝潢華麗的劍匣肅立在柳若松身後。
柳若松啟匣,取劍,拔劍,“嗆啷”一聲,長劍出鞘,聲如龍吟。
謝先生微笑道:“好劍。”這的確是柄好劍,劍光流動間,森寒的劍氣逼人眉睫。
柳若松一劍在手,態度還是那麼優雅安閒。
丁鵬的手緊握劍柄,指節已因用力而發白,手心已有了汗。
他的劍只不過是柄很普通的青鋼劍,絕對比不上柳若鬆手裡的利器。
他也沒有柳若松那種鎮定優雅的風采。
所以他雖然相信自已那一招“天外流星”必定可破柳若松的武當嫡系劊法,卻還是覺得很緊張。
柳若松看著他,微笑道:“舍下還有口劍,雖然不是什麼神兵利器,也還過得去,丁少俠如果不嫌棄,我就叫人去拿來。”
他自侍前輩名家的身份,絕不肯在任何地方佔一點便宜。
丁鵬卻不肯接受他的好意,淡談道:“晚輩就用這柄劍,這是先父的遺物,晚輩不敢輕棄。”柳若松道:“丁少俠的劍法也是家傳的?”丁鵬道:“是。”
鍾展忽又問道:“你是太湖丁家的子弟?”
丁鵬道:“晚輩是冀北人。”
鍾展道:“那就怪了。”
他冷冷地接著道:“江湖傳方,都說這位丁少俠不但劍法奇高,最有成就的那一劍更如天外飛來,神奇妙絕。我學劍五十年,競不知道冀北還有個丁家,競有如此精妙的家傳劍法。”
謝先生點頭道:“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奇怪的,江湖之中,本就有很多不求聞達的異人,鍾老先生雖然博聞廣見,也未必能全部知道。”
鍾展閉上了嘴。柳若松也不再說什麼,回劍,平胸。道:“請!”
第三章 天外流星
七月十五,正午,烈日。
用細砂鋪成的地面,在烈日下閃閃發光,劍的光芒更耀眼。
丁鵬的劍已擊出。
他的劍法除了那一招“天外流星”之外。確實都是家傳的,最多隻能得一個“平”字,平凡,平實,實在是很平常的劍法。
武當的劍法卻是領袖武林的內家正宗,輕、靈、玄,妙,在柳若鬆手裡使出來,更是流動莫測。
他只用了挑。削,刺三字決,可是劍走輕靈,身隨劍起,已經將丁鵬逼得透不過氣來。
大家對這位剛剛在江湖中崛起的少年劍客都有點失望了。
丁鵬自已卻對自已更有信心。
他至少已看出了柳若松劍法中的三處破綻,只要他使出那一招“天外流星”來,要破柳若松的劍法。真如快刀破竹。
他本來還想再讓柳若松幾招,他不想要這僅前輩劍客太難堪。
“但是真劍一出鞘。是留不得情的”!
這句話他已記住了。
他那平凡的劍法忽然變了,一柄平凡的表銅劍,忽然化作了一道光華奪目的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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