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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女人之後,才能算真正的男人,就正如大地經過雨水的滋潤後,才會變得更豐富充實。
到了七月十五這一天,他的精神。體力都已到達頂峰。
對這一戰,他已有了必勝的信心、必勝的把握。
七月十五。
晨。
天氣晴朗,陽光燦爛,丁鵬的心情也和今天的天氣—樣,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已精神飽滿,活力充沛,就算天塌下來也能撐得住。
萬松山莊那有禮貌、懂得規矩的門房。看見他時也吃了一驚。
能夠做大戶人家的門房並不是件容易事,那不但要有一雙可以一眼就看出別人是窮是富的眼睛,還得有一張天生像棺材板一樣的臉。
可是現在他臉上不但有了表情,而且表情還豐富得很。
他實在想不到這衣著光鮮、容光煥發的年輕人,就是上個月那一臉倒黴的窮小於。
看見他的表情,丁鵬更愉快,那天受的氣,現在總算出了一點。
等到他擊敗柳若松之後,這位仁兄臉上的表情—定更令人愉快。
丁鵬心裡唯一覺得有點抱歉的是,他和柳若松無冤無仇,本不該讓他多年的聲名毀於一旦。
他聽說柳若松在江湖中不但很有俠名,人緣也很好,面且還是位君子。
柳若松修長、瘦削,儀竄整潔,衣著考究,彬彬有禮,是個非常有數養,非常有風度的中年男人。
對大多數女孩子來說,這神男人遠比年輕小夥子更有魅力。
他絕口不提上個月的事,也投有說丁鵬今天來得太早了。
這一點已經讓丁鵬不能不承認他是個君子。
他的態度狠穩,行動輕捷,手指長而有力,而且反應很靈敏。
這又使得丁鵬不能不承認他是個勁敵,在江湖中並沒有浪得虛名。
用細砂鋪成的練武場早巳準備好了,兩旁的武器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精光耀眼的兵刃,樹蔭下還擺著六七張紫檀木椅子。
柳若鬆解釋:“有幾位朋友久慕丁少俠的劍法,都想來觀摩觀摩。我就自作主張請他們來了,只希望丁少俠不要怪罪。”
丁鵬當然不會怪罪。
一個人成名露臉的時候,總希望有人來看的,來的人越多他越高興。
他只想知道:“來的是些什麼人?”柳若松道:“—位是武林中的前輩、點蒼山的鐘老先生。”丁鵬道:“風雲劍客鍾展!”
柳若松微笑道:“想不到丁少俠也知道這位老先生。”丁鵬當然知道,鍾展的正直,和他的劍法同樣受人尊敬。
能夠有他選樣的人來作這一戰的證人,實在是丁鵬的運氣。
柳若松道:“梅花老人和墨竹子也會來,江湖中把我們並列為歲寒三友,其實我是絕不敢當的。”
他又笑了笑,露出了一種連君子都難免會有的得意之色:“還有一位謝先生,在江湖中的名氣並不大,因為他很少在外面走動。”他又笑了笑:“神劍山莊中的人,一向都很少在江湖中走動的。”丁鵬動容道:“神劍山莊?這位謝先生是神劍山莊中的人?”
柳若松淡淡道:“是的。”丁鵬的心開始在跳。對於一個學劍的年輕人來說,“神劍山莊”這四個字本身就有種令人心躒的震撼力。
神劍山莊,翠雲峰,綠水湖,謝氏家族。謝家三少爺,謝曉峰。劍中的神劍,人中的劍神。今天來的這位謝先生會不會是他?
第一位到的是點蒼鍾展。風雲劍客成名極早,柳若松也稱他為老先生,但是他看來並不老,腰幹仍然筆直,頭髮仍然漆黑,一雙眼睛仍然炯炯有光。
他對這們曾經擊敗過請萍、華山、嵩陽三大高手的少年劍客,並不十分客氣,後來丁鵬才知道他無論對誰都不大客氣。正直的人好像總是這種脾氣,總認為別人應該因為他的正直而對他特別尊敬。這是不是因為江湖中正直的人太少了?但是他並沒有坐到上位去,上座當然要留給神劍山莊的謝先生。
謝先生還沒有到,“歲寒三友”中的梅花與墨竹已到了。
看見這兩個人,丁鵬就怔住。
這兩個人一個紅衫銀髮,臉色紅潤如嬰兒,一個臉色陰沉,輕瘦如竹,顯然就是那天在泉水盡頭古樹下著棋的那兩個人。他們卻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丁鵬這個人。
丁鵬很想問問梅花老人:“你為什麼不把那隻跟你一樣喜歡穿紅衣裳的小猴子帶來?”
梅花老人卻好像根本不知道這回事,居然還對丁鵬很容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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