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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那老者甚是忌憚,雖不情願,仍伸手接過了,將竹管放在桌上。凌昊天看那段竹管在燈下透出碧油油的光,便似一段尋常的竹管,不知其中有何古怪,完全不明白他們為何為那竹管起爭執。
老者向克司瑪道:“克司瑪,這一路辛苦你了。司空姑娘,請你送克司瑪先生回去罷。”司空寒星便走到牆邊,按了一個機括,那暗門便開啟了,克司瑪向老者行禮,走入暗門,司空寒星也跟了進去。
那老者待克司瑪和司空寒走後,便撐起柺杖出屋,來到主屋之中。凌昊天隱身於牆角,但見老者將屋中各樣事物一一收入一個大布袋之中,各種藥罐子、梳妝檯鏡、衣物枕頭,連同牆上那幅畫,全都被他收起。
凌昊天心中暗叫僥倖:“我若遲來一日,便見不到那幅畫了。”他見那老者在主屋中忙著,便大起膽子,跨入偏屋,按下機括,開啟了暗門。但見門後似乎是個斜斜向下的甬道,黑漆漆地看不到底。凌昊天跨了進去,隱隱聽得前面有人走動,想來便是司空寒星和克司瑪。
凌昊天放輕腳步,悄悄跟上,卻聽司空寒星道:“你這便回蘇州麼?”克司瑪道:“是。”司空寒星微一遲疑,說道:“請你幫我帶句話給主子,說嚴世蕃對我十分無禮,他若再不收斂一些,我在這兒可要待不下去了。”克司瑪道:“我定會替你將話傳到。”
那甬道極長,前後筆直,司空寒星和克司瑪走了約莫一柱香時間,才來到甬道的盡頭。凌昊天遠遠看到微光從一扇門透入,卻看不清外面是甚麼所在。克司瑪戴上帽子,說道:“司空姑娘何時有空,也該來崇明會看看。我們那兒的信眾越來越多了。”司空寒星並未回答,想是點了點頭。她送他出去後,便關上門回頭走來。
便在此時,甬道的另一頭傳來那老者的聲音:“司空姑娘!你在裡面麼?”司空寒星道:“我在這兒。”老者撐著柺杖走入甬道,說道:“你怎地如此粗心,未曾將暗門關好?”司空寒星道:“我關好了。”老者道:“我去主子那兒收拾東西,回來時便見這暗門開著。”司空寒星道:“這兒又不會有別人…”老者道:“噓!”
二人同時靜了下來。這甬道之中漆黑一片,任何聲響都因迴音而變得極響。凌昊天被夾在甬道之中,前有司空寒星,後有老者,他屏住呼吸,靜立不動。他心知兩人多半不能察覺自己在中間,但司空寒星若走上前來,甬道狹窄,無處迴避,定會撞到自己,一時不知該繼續隱身,還是該現身動手。
但聽柺杖聲響,那老者一步步走上前來。凌昊天心中大急,靈機一動,伸手向甬道牆壁摸去,感到牆壁凹凸不平,便展開輕功,如壁虎般爬上牆壁,一直來到甬道頂端,憑著手指之力掛在頂壁。他輕功內功已臻絕頂,才能藏身於常人不可能達到之處。但聽司空寒星和老者同時從兩端向甬道中心快步走來,相遇之處正好便在自己身下。
老者嘿了一聲,說道:“是我太多心了罷。”司空寒星道:“確實沒有人。你何必如此多疑?”老者嘆了一口氣,說道:“近年來我耳音越來越差,人老了,便不中用了。”司空寒星道:“主子這兒平時便少有人來,主子不在時更沒有人敢接近。你何必疑神疑鬼?”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向接連到嚴少夫人園子的那端走去,出去後便關上了暗門。
凌昊天噓了一口氣,輕輕從甬道頂上落下,心中忽想:“他們為何不點起火來檢視?他們剛才若點起火,立時便看到我了。”又想:“司空寒星剛才帶那洋人出去,也未曾點火。卻是為何?”他在甬道中待了一會,聽得那老者和司空寒星似乎都離開了偏房,想是去收拾嚴夫人的房間了。他悄悄打起火折,向四周看去,不由得一呆,卻見甬道兩邊的牆壁上刻滿了文字圖形,最上的一行大字寫著“陰陽無上神功”,其下寫的都是練功的方法。他一行行讀了下去,不由得毛骨悚然,這功夫顯然是極端邪門的外道功夫,男性練功時須以處女為引,女性練功時卻須用各種稀奇古怪的藥引,嬰兒心臟、小童肝腦都在其中。練成之後全身刀槍不入,沒有罩門可破。
凌昊天忍不住感到一陣噁心,忽聽嚴夫人的園子那邊傳來人聲,那老者似乎已回到房中,他不敢久待,放輕腳步來到甬道的另一頭,細聽外面無人,才輕輕推門出去。但見門外是個荒廢的園子,他展開輕功,來到西首的圍牆之旁,躍牆出去,認清方向,才知自己是在離嚴世蕃府邸數里外的一個廢園之中,廢園的東面有座教堂,北面南面各有一間佛寺和清真寺。
凌昊天匆匆回到嚴嵩府中,將剛才的見聞想了一遍,理清思緒:“嚴夫人房中有段獨聖所畫的女人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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