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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年離不開藥物。凌昊天回想在虛空谷見到修羅王時,她腳步輕盈,臉色紅潤,絕不像一個長年生病的人,心中不禁疑惑。他揭開各種藥罐檢視,見都是些強身健體的補品,並無不尋常的事物。他來到臥房,但見床褥傢俱、掛畫擺設都甚是華麗,配上繚繞燻鼻的藥味,卻有種詭異而病態的悽美。東首牆上掛了一幅小畫,彷佛便是嚴夫人的肖像,凌昊天湊上前看了,卻見畫中女子容貌清麗,鳳眼小口,笑得極為嫵媚,頭髮烏黑,年紀似乎在三十上下,美麗之中卻帶著一種難言的恐懼哀傷。凌昊天微微搖頭,心想:“這決不能是修羅王。”但見一旁的題字寫道:“愛妻小媚肖像,畫於戊寅年秋。”
凌昊天心想:“沒想到嚴世蕃這無賴還會替妻子畫像。”正要轉身,心中忽然一動:“不對,戊寅年,算去那是三十多年前了,這畫像並不是嚴夫人。難道會是嚴夫人的母親?幫她畫像的又是誰?”又去看落款,卻見字跡模糊,隱約能看見一個龍飛鳳舞的“段”字,其下是“聖尊王”三字。凌昊天全身一震:“段聖尊王?甚麼人會自稱聖尊王?難道會是…會是段獨聖?”
便在此時,但聽屋外腳步聲響,一人快步走進園子。凌昊天聽出那人身負武功,落足甚輕,似乎便是司空寒星,忙屏息縮在窗邊。卻聽她走進了一間偏房,關上了房門,靜了一陣,開口問道:“人來了麼?”
那房中竟然有人回答,一個沙啞的聲音答道:“已經到了。”凌昊天一顆心不由得怦怦而跳,他在這園中探索了好一陣,卻未覺察那偏屋中有人,不知那人是否已發覺自己潛入,生怕他們在等的人便是自己,屏氣靜立,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司空寒星卻並未說話,也未出屋檢視。凌昊天聽那偏房寂靜無聲,心中好奇,便輕輕跨出主屋,來到偏房之外,從窗戶縫隙向內望去。
卻見房中只點著昏暗的燈火,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坐在炕上,滿臉黑斑,似乎已有七十來歲,一條右腿齊膝斷去,房中飄出極濃的藥味。司空寒星站在一旁,手中拿著一段青色的竹管,不知是何用途。
房中靜了一陣,牆上的一扇暗門忽然開啟,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凌昊天側頭望去,卻見那人身穿黑色大褂,胸口掛著一個銀色的十字,一頭金黃色的捲髮,鼻子極高,一雙眸子卻是海綠色,竟是一個洋人。司空寒星迎上前去,說道:“克司瑪神父,你來了。”那男子脫下帽子行禮,說道:“司空姑娘,神祝福你。”說得竟是一口純正京片子。
司空寒星請那洋人坐下了,老者沈聲道:“請問主子有甚麼指示?”克司瑪道:“夫人命我回來替她拿藥,還要我傳一句話給司空姑娘。”老者遞過去一個包袱,說道:“藥已經準備好了。主子這一去便是這麼久,我們當初都未曾料到,不然早應讓她帶多些藥去。”克司瑪接過了,司空寒星問道:“請問主子有何吩咐?”
克司瑪道:“主子說那兩人還在京城,她不便回來。這兩人心計甚多,手段高明,要多加提防,莫讓他們刺探到任何訊息。”
老者道:“我們理會得。城中眼線告訴我們,說常見到兩個小子在百花門的妓院相聚飲酒,想必還未查出任何線索,請主子放心。”
凌昊天暗道:“他們說的定然便是我和趙觀了。趙觀讓人扮成我在外面行動,好令這些人不致懷疑我已混入敵營,果然有效。”
卻聽克司瑪道:“那就好。主子說,船幫頭子已被我們的人盯上,最近跟他相好的女子便是我們的手下,可以暫時不用擔心他。乞丐頭子卻決不會輕易放棄,你們得小心他硬來,闖入此地。主子要我們將她屋中的事物全數收好,一點線索都不要留下。”
司空寒星道:“是。主子要我出手殺人麼?”克司瑪道:“主子說,現在還不能打草驚蛇。她要你千萬不可離開嚴府,即使在府中行動,也不要輕易讓人見到。時機到時,主子自會讓你出手。”
司空寒星道:“謹遵主子命令。”
第十部 修羅面目 第二百七十五章 密道邪功
司空寒星頓了一頓,又問道:“我爹可有話傳來?”
克司瑪道:“司空先生要你聽從嚴大少爺的話,事事順從,不要跟他起衝突。”司空寒星嘿了一聲,忽然將手中竹管扔到地下,說道:“你拿這個回去交給我爹,說我不要這東西了。”
克司瑪一呆,微一遲疑,便俯身揀起了竹管。炕上的老頭開口道:“司空姑娘,我知道你跟她處不來,現在卻不是由得你賭氣的時候。克司瑪,請你將那事物還給了她。”
司空寒星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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